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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简直就像一个生气的小孩,与遥愤怒跺脚时一模一样。
地面剧烈震动。我好不容易才站好,张大双脚放低重心。
这时,花连从后面抱住我腰。
「笨蛋!快放手!」
我忍不住大喊,同时间——
「笨蛋~~!快放手~~!」
石人……好像……也传出了一声怒吼……不、很像是传出了一句尖声大叫……
石人砰的踏出一步,然后直接停住。
仔细一瞧,它的双脚牢牢缠满了花茎。似乎是那些茎蔓阻止了石人的暴走。
「有没有受伤,花连?」
从花海中冒出的人是花乱。救了我们的人好像是他。
这时,脚上缠满茎蔓的石人跪了下来。
「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
石人里传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这句话传出后,石人完全停下,双眼红芒、身上红纹尽皆熄灭退去。
石人股间的盖子突然往前打开,露出一个眼熟的高额头。
那颗高额头用飞弹般的速度往我一直线冲来。我站直身子扔开逆矛,张开双手迎接。
眼前浮现我被两个女孩前后包夹,成为人生赢家的景象。这种场景多多益善哪。受欢迎的男人真是辛苦啊。对啦!现在就告诉花乱,男人可不是光靠脸蛋或地位的!嘿嘿嘿嘿。
不过下一瞬间,我纯洁的想像随着戳入腹部的剧痛消失无踪。
「呜咕……」
简单来说,我被花连从后头抓着,再被前面冲来的遥狠狠给了一个头锤。我毫无防备的肚子,照单全收了这一击。
我的呼吸瞬间停顿,脑海一片空白。
今早,我原本想对这个凶暴的女人表白某件重要的大事。
但如今,我已「丝毫」「绝对」「永远」不愿回想起要表白的是什么事了。
在我用超挫姿势倒地之前,我看见的景象,是从第二尊石人身上下来的阿夏身影。
6
「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啊?!」
当遥如此问之时,我正坐在地上揉着肚子。
尽管在十下倒数结束之前我爬不起来,但至少还是能念她个一句。
「我才要问你咧!你又为啥会开着石人追杀我们?况且你本来不是在宫殿吗?」
花连、阿夏、正十郎配合我的疑问一起点头。
多数决有时也挺不赖的。真不愧是多数暴力、民主主义。
「那是因为……石人的事,对不起嘛。人家从以前就很不会控制啦……」
气焰全消的遥不情不愿开始说明,却反倒比较像在抱怨。
「因为花乱一直在说过去的事,一讲到现在的问题,就只会顽固地说『奴国没问题』嘛。因为跟那个臭石头谈不下去了,才想来这里发泄一下的啦。」
「没错!一点都没错呢!明明就有一大堆问题的说!」
大声附和遥的话的人,是看来彷佛一辈子都与粗鲁语气无缘的花连。
至于花乱,只是苦笑听着两名女孩说自己的坏话。
遥也好花连也罢,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有如花乱不在场一样。想来,这三人的会话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吧。
简单说是花乱成熟稳重,遥与花连被他宠溺包容。我开始觉得花乱这名男子的气度,看来好像是有那么一滴滴帅。
「你真是的,花连。对了,你为什么偷偷带张政来这里?真是的,跟我讲一声不就得了,见外什么呀。」
遥笑道,作势用手指戳弄花连。
「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真是抱歉。」花连轻轻吐吐舌头。
我与阿夏、正十郎,用一脸见到鬼的表情听着她们的对话。
阿夏忍不住问:「怎么回事喵?」
「简单来说,花连在心里老早就是火之一族了。不管再怎么说,毕竟是我的『分身』麻。」
遥的「简单来说」意味着「前后内容的差距会从这里跳跃到地球的另一端去」。
一如往常,多说让人多不懂。
「那是什么意思?根本听不懂好不好。」
我用眼神示意花连说明。
「因为我认为,无论奴国发表了多少中立宣言,鬼奴国与一大率在近日内都必定会来侵犯。这点由外头的状况看来便能明了。我认为既然如此,就该在仍有可为时参战。所以……」
遥自行中途截过花连的说明。
「所以要检查手边为数不多的武器!花连可是干劲十足唷,跟花乱相反。」
我不禁望着花连的脸。她脸上带着一如往常的温婉微笑。
「啊!张政!不可以被这个笑容骗去!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