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鼻子,却没有四肢。
看到那孩子这副模样,任谁都觉得他会夭折,但他却奇迹似地活了下来。
不久后,身为父亲的天狗突然消失无踪。阿福婆婆丝毫不晓得他消失的原因以及后来的下落,或许是众人隐瞒了她也不一定。
当时的风之众族长允许这对母子住在天狗谷。但这恐怕并非出自于怜悯。证据就是当时的族长为那孩子取的名字是「俵太」。因为他没手没脚的体型与「俵」(注:「俵」(Tawara)在日文中指一种用来装米、煤等物的草包,是以稻草编成)很像。
之后的四十年,阿福婆婆留在这座山谷,坚信天狗爱人一定会回来,一直如此等待着。
这里没人看过俵太实际的模样。就连遥也无法得见。
但阿福婆婆有时会对背上说话,与某个人交谈。
风之众只要看到她,便会立刻别开眼睛。
穿着负子棉袄的阿福婆婆,对天狗们而言,恐怕是活生生的负面教材吧。
「可是啊,即使遭到这样的对待,阿福婆婆可是从来都没有怨言喔。」
大略讲述完后,遥抬头仰望我。
「哦~~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边走着边轻轻搂住遥的肩头。不知为何,我就是想这样做。
「能那样喜欢着一个人,不是很高贵又很棒吗?」
遥抱住我的腰。接着把脸埋入我怀中。这丫头自己似乎没意识到,但她一直在嗅闻着我的味道。和山之众没两样。
「也是哪。」
我轻吻遥微微出汗的额头。
……说到这个,我也不讨厌这丫头的气味呢。是何时开始这样的?
「我傍晚时再去帮阿福婆婆挑一次水吧。」
我希望与遥就这样一直相拥着走下去,希望她一直在我身旁。但我无法顺利说出口。
「嗯,就这样。」
遥绘着红线的脸颊,再度埋入我胸口。
5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每当我与遥气氛正好时,就一定会来坏事的水蓝色手环又响起了。
「是市松先生传来的。走吧!」
遥放下抵额手环后,往来时道路冲了出去。
跑过三处驻地、穿越天狗谷后,我们来到北天狗山。这里有座没有哨塔的小山寨,与昨晚大蜈蚣现身的南天狗山山腰,隔着天狗谷遥遥相对。
迎接我与遥的是市松以及山之众的一个小队。小队的六人全是满脸泥巴的狸头人,居然采用了这种在实战中不太管用的怪异组合。
市松跑了过来,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抬眼望着我说道:
「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那时多亏您了。」
好久不见?啊~~我只是过了四天,他却过了好久。感觉真奇妙。
「彦市好吗?」
「嘿嘿,托您的福滴。」
如果这时代有相机,我大概会被迫观赏这家伙小孩的照片吧。
「对啦,你说想给我们看的东西是什么?」
遥从旁催促市松。
「是这样东西啦。」
市松用手对其他狸人打了信号。看来这队的队长似乎是市松。
被送过来的东西,是五个被粗大稻草绳捆得扎扎实实,和热水瓶差不多大的稻草包。狸人们轻轻将它排在地上。
「这是什么?」
遥蹲下用指头戳了戳。市松轻笑道:
「碰的时候最好别太粗鲁哦。这个,是炸药滴。」
遥「呜哇」叫了一声退后两、三步,接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躲到我背后。
「这东西是从哪里拿来的啊?」
听到遥的问题,市松的短腿咚咚踩踏地面。「刚好就在这下面。土之众的那群家伙,不晓得炸药里的东西已经被偷换成泥土了,还在死命挖着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
遥从我腋下探出头,不停打量市松脚下。
「一大率叫他们从这边的山挖出坑道来,然后悄悄运来炸药,想藉此摧毁天狗谷。之所以在南边引发大骚动,看来也是为了不让我们去注意北边滴。」
听到这话后,遥冲过去握住市松的手,大力地上下摇晃,兴高采烈又蹦又跳。两人好像在跳舞。
「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大功一件呢!啊……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六颗满是泥巴的狸头面面相觑。
「那个,是因为我们六个人去帮土之众挖了一下洞的关系。当然,是用泥巴变过脸的。」
是这样啊,原来如此。这队之所以全是狸人,是因为他们全是特工啊。
遥喋喋不休嚷着「好厉害!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