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别小看山之众!」
遥「噫」的轻轻惨叫一声抱住脑袋。听到遥的这声惊叫,伏丸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这股腥臭吐气也吹到了我脸上。
「遥啊……祖之谷哪,可是第一座正面承受了一大率的袭击却没有全灭,甚至还击退敌人的村子。不是吗?」
伏丸竭尽所能地想令自己的语气温和、亲切。即使口气听来完全不像是那样。
「嗯、可是……」
遥抬头看向伏丸。
「我听说你们砍下了敌军首领的右手。要是他双手俱在,牺牲者一定倍增。那是你们干的吧?既然如此,就该挺起胸膛!以我等山之众的重要友人身分自豪哪。」
伏丸的视线从遥转移到我身上。他嘴角一缓,露出了尖锐利牙。
呃!我相信……这应该是,表示亲切的微笑吧。
——重要的友人。
说出这话的本人似乎也有点害臊。可能是想赶快结束这话题,伏丸对缩在后方墙角的市松说话。
「对了,市松,你的家人平安吧?」
「不,那个……托您的福,通通都……没事。」
市松低着头,用细不可闻的音量撒了谎。
这谎话的有效期限连一秒都不到。因为遥大声这样说了:
「伏丸队长!其实,市松先生有个孩子被一大率里一个叫傀儡师笑助的家伙抓去当人质……可是那家伙超强的!就算这里所有人一起上,也可能一下就会被打败……可是希望你能帮我们!帮忙救人!」
…………遥啊。
说话时多用点脑子吧。我想,如今我们肯定从重要的友人,被降格成没礼貌的智障了哪。
面对遥突如其来的爆炸式发言,即使是伏丸也不禁变了脸……我就说吧。
「市松,这是真的?」
市松耷拉着脑袋,不肯定也不否定。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
伏丸如此喃喃自语后,转向部下那边大声宣布:
「为了一个不知是生是死、连名字也不晓得的小孩,这女人就放话要我们去送死。我压根不想搭理这种狗屁倒灶的请求。因此,救人的突击队只由明知状况是这样,却还自愿想去的白痴组成。」
——啊啊,要是不提这事就好了。
伏丸逐一看着每个部下的脸。有人别开眼睛,有人面带微笑,有人轻搔鼻头,有人开始舔理体毛,动作五花八门。会为了别人的小孩赌上性命的人,里头一个也找不出来。
伏丸宏亮的声音在格纳库中响起。
「志愿者上前一步!」
当市松志忑不安地抬起头时,伏丸的部下却通通毫不犹豫前进一大步。
「与山之众为友便是如此。就像你们看到的一样,我的部下全是白痴。他们随便你们使唤了。」伏丸骄傲地扫视部下们。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最喜欢小孩子了哪。」
这样讲完后,伏丸自己也前进了一大步。
「说说你们的计划吧。」
被伏丸敦促的遥一个深呼吸,然后开始说明傀儡师笑助的武器。
听到笑助的武器是由两手射出的无数细丝时,兽人们表示纳闷,但在晓得那丝线缠住藤桥并一眨眼就可以将桥割断的事之后,他们不禁哗然。
况且,根据幸存者的证言,袭击祖之谷的人只有笑助一个。所以将数千人切得支离破碎四分五裂的凶手,十之八九是笑助一人所为。当遥说出这件事后,他们一片沉默。
「可是我们有胜算!」遥继续说道。
遥的计划,如果这东西可算计划的话……唉,大体如下:
因为我砍断了笑助的手,所以面对左翼的攻击笑助的反应(或许)会慢上一拍;再加上右翼派出诱饵,(或许)就能赚到两拍的时间;伏丸的突击队就趁这机会从左侧一拥而上,一定(或许)就能打倒笑助。
遥虽没说出那三个(或许),但大伙都听见了。不过,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决定当作没听见。而且,对于这个计划即使成功也「一定」有人会送命的事,也决定装作没察觉。
「喂,听起来那个诱饵是最危险的,谁要当?」
我一指出计划含糊不清的部分后,所有人便看向我,不,是看向挂在我腰间的逆矛。当然遥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那家伙的丝线,用逆矛的话(或许)就挡得住唷!」
刚才的(或许)似乎都只有我听到的样子。所有人看了我之后一起点头。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遥的水蓝手环响起。
「他们说鲸鱼在土土吕不见了。知道那是哪里吗?」
结束通话后遥询问伏丸。
「嗯嗯,应该是说土土吕瀑布吧。不过,会跟丢目标还真是可耻。看来风之众不只翅膀像鸟,连眼睛也和鸟一样夜盲啊。」
听到瀑布这字眼后,我脑海浮现某幅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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