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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家伙才没这么有种呢!”
“也就是说没有证据能证明这封信是菲兹尔的人写的?”
“内容不就是证据吗!”被一拳砸中的桌子发出抗议的悲鸣吱吱做作响。“你快去逮捕那些家伙把他们都送上绞刑架!”
“你这样乱提要求,我很难办的。克莱顿先生”
“这是他们再明白不过的威胁!偷牛贼不是也招供了,是那些家伙指使的吗!你还需要什么证据!”
“我需要的是,能够在法律上作为证据的物证”
“在这个城里,老子就是法律!”
“在五年前或许是这样”
“你……!”脸色由红转黑的克莱顿咬住舌头,“很好,到目前为止我一直给你面子忍到现在。如果你是这种态度,那从今以后我只听我自己的!”
“具体想怎么做?”
无论对方如何露骨地表示,叔叔连眉头也未皱一下听他说。一边感叹他的胆魄,阿兰到有些不对劲。在这种错综复杂的状况下,将克莱顿完全摆到敌对的一方,这对叔叔来说并不是明智之举吧?至少应该形势上表示协助,暂时安抚克莱顿才对吧?
“老子会自己摆平这件事。但这城市会变得怎么样不是我的责任,那是你的问题。这可是刚才你自己说的!”
“很好。想要介入城里的麻烦,也就是会暂时滞留在这里吗?”
“我在女神之泉定了房。改变主题的话就来给我道歉!”
咚,被踢了一脚的桌子再次发出悲鸣,克莱顿脚步声匆忙地走了。
“这样真的好吗?”
阿兰小心翼翼地问到。叔叔慢慢取出雪茄,点上火。
“他大概忍到极限了吧。家人被当作要挟。要是他缩在自家农场里,不利于我们把握他的动向。所以眼下让他留在金斯威市比较好”
“但很快就是克莱顿主办的义卖会了。如果威胁信不是造假,这会成为发生『不幸结果』的绝好机会吧?”
“克莱顿是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义卖成功。因为他是个最好面子的男人,所以他肯定会擅自找人负责警备,为我们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
阿兰这才为叔叔的真意而吃惊。在冲动的对话背后,竟然是如此冷静的计算。
但是,另一方面,对这种做法他还是心存疑心。
“这会不会让以后的事变得麻烦。这样下去,克莱顿似乎再也不会听我们这边的话”
“眼光变得远了呢,阿兰。看得很透”
听到少见的赞扬,反而不好意思了。
“义卖会的警备主要由我们负责,这是不会做让步的。那些家伙如果带着武器靠近剧院半径五十码之内,就以妨碍公务罪逮捕,用市长的名义这么告示吧。而在这距离之外,就随他们喜欢。他们最多也就是些马前卒”
虽然是种粗野的道理,但,他也能明白其中,以清楚地控制主导权来保持微妙力量平衡的意图。
“坎宁安会接受吗?”
“逼他接受。让我们这么不痛快的人就是他。菲兹尔和克莱顿都有自己的势力,但他没了我们就是一无所有了”
“力量才是西部的法则、吗……”
阿兰叹气。
“也许不久时代会改变,但现在,依旧是这样。话说回来——”
叔叔搓灭了雪茄站了起来,“再怎么办人手还是不够”
“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你干得够好了。哥哥大概也会高兴吧。好了,在坎宁安被克莱顿拉拢前,必须先和他敲定”
看着戴上潇洒的牛仔帽,完成外出准备的叔叔,阿兰叹息道,
“……城内里的人也真是的,明明事关他们自己,多配合一下我们该多好”
“他们是为此才付税金雇用我们的。冒着危险是我们的工作”
“但现在是紧急时刻”
“这个世上总是不平静哟。要是遇上这种事都要他们扔下工作扔下家族来帮忙的话,别说是生活了,就算是城市本身也会受影响。他们是善良的市民且应该是善良市民,不是战斗者。你要理解这点,阿兰”
点头。
但某处还是留下了不解,注视着叔叔走出去的大门,他陷入沉思,这样真是最好的做法吗?
保护城市每一个居民不是都该出力吗?这难道不是西部,乃至这个国家所该有的样子吗?哪怕矿山和牧场的人加在一起,只要城里的人们能团结起来,数量上应该占据压倒性优势。只要他们愿意——
没意义的。正因为他们不愿意,所以自己这边才会困扰。
注意到思考没有结果,阿兰长叹一声。如今只有祈祷,这份和平,能长久地继续下去。
然而,仅仅两天过后,城内再次响起枪声。
那个时候,阿兰正惯例在城里做巡视。
腰下挂着枪闲荡的牧场牛仔,还有眼神可疑无所事事聚焦起来的矿山劳动者——包括亚人——日益增多,居民们明显很害怕。
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