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名字啊!」
说完,慈恩忠志指了自己的名牌。和别章一起被戴上的名牌上头写着「慈恩忠志」。
「我本来、还搞不、懂为啥要做、名牌、这种东西,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们、的名牌、是有意思、存在的。」
慈恩忠志所说的话断断续续。他都在奇怪的段落停顿换气,看起来好像很难受。宗助一样觉得很难过,以昏昏沉沉的脑袋心想慈恩这个姓氏还真是少见,但也只有这样了。
慈恩忠志指了大谷纱奈。
「妳是、钻石。大谷也可以念作daiya!」
确实也可以这么念没错。宗助捧着一颗朦胧的脑袋点了点头。
「峰仓舞华,妳的『仓』、和『舞』、如果、训读、音读、混着念,也可以、念作kurabu(梅花)啊。」
「啊。」
峰仓舞华虚弱地咕嚷着。
「没错,就是、扑克牌的、花纹。」
断断绩绩地说道后,慈恩忠志又指了自己的名牌。
「「「红心。」」」
峰仓舞华、大谷纱奈、宗助三人的声音迭合为一。
「咦,可是……那、金田同学呢……?」
大谷纱奈虚弱地表示。虽然音量很细微,但是呼吸很喘。
「剩下的……只有Spade(黑桃)了……」
峰仓舞华蹙起了眉头。
这时……
「他……就是Spade啊。」
马场一场说道。他的声音非常吃力,果然也是呼吸困难了吧。
「Spade、是扑克脾的、一种花色。没错,但同音异义字的、『Spade』、则有、『锄』的意思。如果、把金田的『金』、移作金字旁,然后、跟宗助的『助』、组合起来的话,就可以得到、『锄』这个汉字。和扑克牌的、Spade,是同音异义字……」
钻石、梅花、红心、黑桃都凑出来了。
「真不愧是、英文老师。然后、妳是九、对吧?也就是扑克牌的『9』。『9』这张牌不管哪种花色都有。」
慈恩忠志向少女说着,接着……
「所以、这里、有一个、消失、也无所谓、的人。」
脸上浮现感觉看似愉快的微笑的慈恩忠志说出了那个名字。
「就是你啊、马场先生。你是鬼牌。换句话说、这游戏玩的、就是抽鬼啊。(注:扑克牌游戏『抽鬼』的日文是ババ拔き,马场的发音正好就是ババ。)」
慈恩忠志的口吻充满了不可动摇的确信。
「慢着。」
马场一茶露出狼狈的模样恳求,「手掌」发出喀锵喀锵的声音。
「那太、荒谬了。什么抽鬼,也太、也太……」
说完,马场一茶便狂咳不止,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从他的额头上冒出。
「管他、有多荒谬、也没关系。」
慈恩忠志如此答复他。
「仔细一想,你是唯一一个、毫无抵抗能力、可以轻易杀害的人、不是吗?两手、失去了自由。你没办法抵抗吧?那个叫一二三的家伙一开始就是算准了这点才把你束缚起来的,好方便让我们杀了你。」
一鼓作气说完最后的部分,慈恩忠志便气喘如牛地呼吸换气。
「我可、不想死。如果、必须杀了你、才能活命,那我只好杀了你。都到了、这个关头,我不想再装、什么乖宝宝。人类一旦、扒下一层皮,还不都是、这样。就算、外表一副、圣人样,心也是、黑的吧?我不相信任何人。」
慈恩忠志或许经历过什么创伤,他的声音悲痛得令人产生这种联想。
当然宗助无法窥知他的过去。
若是由慈恩忠志下手,应该可以轻易杀死马场一茶老师吧。
马场一茶将在无力抵抗的情形下遭到杀害。因为他现在失去行动的自由,不管再怎么用力挣扎,都无法从那个奇妙的金属「手掌」挣脱开来。无论是由宗助来下手,或者其它任何人。
生物的性命是出乎意外地如此脆弱,令人觉得可悲。
「先稍微、冷静一下吧。你的话、也太不合理了。」
峰仓舞华说。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哪里不合理了,妳也希望、自己是得救的那一个吧?」
峰仓舞华没有回应慈恩忠志的话。无言以对,那是一种无言的肯定。
慈恩忠志接下来看了宗助。
「这有你。」
然后把视线射向大谷纱奈。
「这有妳。」
接着转头朝少女看去。
「妳也一样。」
慈恩忠志满足地点点头,双手一摊。
「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