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The first day of last days 第280话 Serial Killer -Today is a good day to die-

上来的资优生和高中才进来的学生两者成绩的差异显而易见,而且班级也不同。舞衣和康宏是高中才入学的,所以跟“精英组”无缘。

  “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佐伯同学?”

  舞衣说道。那个声音就好似秋风一般,让人感觉有些生硬寒冷。

  “我只是拿运动会的传单来送给同学而已啦。”

  康宏用特有的油腔滑调回应。舞衣从以前就没办法喜欢上康宏的那个说话调调。

  “话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我说敬语啦?而且叫我康宏就好了嘛,反正我也都叫舞衣呀!”

  虽然他初中的时候就会装熟,不过一升上高中之后装熟的程度更是有增无减,称呼也从“来须同学”变成直呼名讳的“舞衣”。

  康宏边说边把手放在门上,发出了硬质的推门声。

  “没有许可就私自进入,那可是非法入侵喔?况且我跟任何人说话都是使用敬语。请你叫我来须同学,不要再叫我舞衣了。”

  “用跟平辈讲话的方式和我说话嘛。”

  “我会考虑考虑。”

  “当大人说考虑考虑的时候,百分之百就是‘休想’的意思了啦。”

  “我是十六岁的高一学生,所以还是小孩子。”

  舞衣的话令康宏耸起了肩膀。他用左手抓住用发蜡造型过的发束,接着开口说:

  “呐,你也差不多该来上学了吧。”

  舞衣没有回答。只是心想“怎么又来了”而已。升上高中后,舞衣只有在最初的一个月又几天有去上学,之后就放弃不去了,理由是“学校很无聊没有意义”。高中并非义务教育,如果不想去,不去也没有关系。

  虽然一般都将从学校毕业踏入职场的过程称作“出社会”,不过舞衣认为学校也一样是社会的缩影,一样都是无聊乏味的场所。有能攀上那股巨大洪流的大多数份子,也有从中脱落的少数份子。少数获得“提拔”的份子,会被大多数份子以形形色色的方式强迫“服务”。

  简单的例子就是“霸凌”。分为霸凌方的多数和被霸凌方的少数。社会也因此得以顺利运作。该怎么制造出少数份子,是社会上最为重要的一门课题。反过来说的话,如果想存活下来,就必须让自己成为多数份子的一员。这个世界形同一个巨大的蚁狮地狱,即使踩在别人头上当作垫脚石,那个垫脚石本身也会逐渐下沉,然后,有可能换自己变成新的垫脚石也说不定。恐惧的同时,一边不断拼命挣扎,而且没有人可以爬出去。结果就是所有人都被吞噬进蚁狮地狱的深渊而已。

  无聊,这个世界一点意思也没有。有了这样的想法,舞衣就不去上学了,也没提出退学手续和休学申请书,舞衣的父母大概连她早已不去上学的事都不知道吧。不登校、茧居族、尼特族,你们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那些名称没有实质的意义,那只是“社会”之类的想借由命名那一类的名字来获得安心而已。

  虽然暑假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不过时间已经来到了十月,总不能永远维持在不上不下的状态。如果下定决心不去上学那就得办妥手续才行。那只是一个麻烦的作业罢了。

  这时……

  “玫瑰还挺漂亮的嘛。”

  果然还是舞衣嗤之以鼻的那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康宏作势从门口抬头仰望紫色的玫瑰说道。自从舞衣开始培育玫瑰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奖。

  舞衣维持蹲在地上的姿势,从庭院俯视康宏的脸。仔细一看,他右边的眼皮穿了一个环,明明开学时还没有那种东西。

  “那个感觉好像很痛呢。”

  等舞衣回神时,已经将这句话说出口了。甚至还指着眼皮上面的环示意。看到舞衣的反应,康宏便很开心地说:

  “看起来很像KORN的强纳森·戴维,酷吧?”

  一堆无法理解的词汇。

  “你说。玉蜀黍怎么了?”(译注:KORN音同玉蜀黍。)

  “……算了,当我没说。”

  康宏不知为何闹起了别扭。

  “舞衣你都听什么样的音乐?”

  “请叫我来须同学。我都听仓桥Yoeko,只不过这个艺名已经被引退了。”

  “引退?”康宏歪起了脑袋。舞衣心想,以前有个广告的企鹅也是顶着一头类似这样的发型呢。

  “我没听说过耶。”

  “是吗,那可惜了。”

  “算了。运动会是下礼拜,舞衣你要参加借物赛跑喔。你不来的话我们会输到脱裤子。”

  “请叫我来须同学。会输吗?那可真是遗憾。”

  “所以我叫你来参加嘛。现在还没输啦!”

  “对不起,照顾玫瑰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与其使用农药来驱除害虫,自己动手抓对土壤和玫瑰本身都有益处。所以我没办法去学校。”

  听到舞衣的回答,康宏又开始抓自己的头发。或许那是他的习惯吧?

  “礼拜一有《JUMP》。”

  “啥?”

  “礼拜三有《MAGAZINE》。”

  “……”

  “杂志啦,周刊的漫画杂志,不是都有人会去买来放在教室吗。礼拜四有《YOUNG JUMP》,礼拜五有《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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