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曲,是我和现任男朋友邂逅的曲子……”喂,这是在放闪光吗?我看不下去了。那么,请各位收听“捉迷藏”小姐的点播,SPITZ的《Spider》。
和先前令人心情郁闷的新闻有一段落差的轻快旋律流放而出。
“啊,春香喜欢这条歌。”
春香说完,开始跟着一起唱。可能是在模仿歌手吧,她用有些滑稽的腔调在歌唱着,果然几近绝望地一点都不像,况且,春香虽然英语发音很标准,问题是她是个音痴。可惜的是这首歌没有英文的歌词,顶多只有片假名拼出来的英文而已。话说回来这歌声真的有像在杀猪,如果她去参加节目“美国偶像”的话,大概会在预赛被评审西门酸到臭头,她的歌唱力就是有这么糟糕。
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歌唱到一半,春香就又像趁其不备似的说了。
“诶,其实你是想跟S同学去吧?”
心脏有那么一瞬间“怦咚”地剧烈跳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把方向盘握得稳如泰山,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亮太呢?机会这么难得你怎么没带他一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如此说道。春香摸了摸卷翘的发尾简短地回答:
“亮太说要跟朋友一起去。”
我有点讶异,原来那个木讷寡言的亮太也有朋友吗?不知怎的我对这件事感到高兴。
路上开始越来越塞了。这是因为配合烟火大会实施交通管制的关系。
“我要在哪里停车?”
“哎唷,就停大众餐厅附近的那间倒闭的柏青哥店后面就好了啦。”
虽然离会场有一点距离,不过还算得上是没什么好挑剔的地点。我打出左转的指示灯驶进了巷子。
6
在太阳下山前就被人潮塞爆的海岸边如今明显已经超出了饱和状态,要在不跟其它人有肢体接触的情况下移动是不可能的。有穿浴衣的女生、也有穿甚平装的男生……提早赶到的人已经在沙滩上铺好垫子了。所有空隙全都被占得满满的。明天大清早快点来的话,搞不好可以在这一带的地上找到一堆人家掉出来的零钱的样子。(译注:浴衣、甚平皆为日本传统服装。)
章鱼烧、什锦煎饼、炒面、刨冰、棉花糖、钓水球、偶像商品的分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等形形色色的摊贩排列在通道上。
然后,就在我购买烤玉蜀黍的时候,不小心和春香走散了。我稍微找了一下,可是她不在附近。那家伙是幼儿园小鬼吗?还是说她被“他们”给抓走了?如果是的话那小命就不保了啊。我“唉”的一声叹气。
“饶了我吧。”
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在这人潮之中很轻易地就被淹没了。我大口咬下玉蜀黍后,又甜又辣的酱料味道在我口中扩散了开来,而且还卡在牙缝,我动用舌头才把它弄下来。
在这人山人海里,亮太他没事吧?比起春香,亮太比较让人担心,我边如此心想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春香。在铃声响了数回后,春香接电话了。
【mzkj,嗯啊bsd78fd9噫喔kwjjh。】
“咦,你在说啥啊?我听不见啦。放任我这个人质自由乱跑,这样好吗?”
【啊sdfgbds噫呜xyzgvbn。】
四周太吵了,我完全听不懂春香在跟我讲什么东西。
“喂,春香,河边的那一座桥附近不是有一间加油站吗?我在那里等你。”
我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反正情况再糟也只要回到车上就没问题了,继续这样说下去也没有意义。我如此心想挂掉了电话。
这时……
“那个吊饰不赖喔。”
我听见了这样的声音。即使在人声鼎沸喧闹不休的人潮中,那个声音不知何故显得特别清晰。我抬起脸,一名男子彷若从黑暗中突然冒出来一样朝我走了过来,他穿着墨染的黑色甚平,是一个身材高瘦感觉弱不禁风的人,肤色略显黝黑,右手食指戴着一枚偌大的骷髅头戒指,脚底踩着一双夹脚的黑色雪驮,黑色的头发不修边幅地四处乱翘,左手捧着一碗淋上了草莓糖浆的刨冰。他用戴了骷髅头戒指的右手手指指了我的手机,那枚戒指在摊贩的灯光照射下发出黯淡的光芒。(译注:雪驮就是鞋底贴上了一层牛皮的草鞋。)
“人称琥珀是泪滴的宝石呢,又名赫莉安迪斯之泪,指的是希腊神话登场的法厄同的五个姐姐。其中一个姐姐名叫赫莉安斯,赫莉安迪斯则是‘赫莉安斯们’的意思。”
男子以亲昵的语调说道。
我只有回以一个近似叹息的点头。
“喔哈嘿哈哈哈嘿嘻喔!”
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了。这回是宛如尖锐玻璃碎片般的少女嗓音。虽然她说的内容含糊不清,不过可以听出是带有“给我闭嘴”意味的话语。在黑色甚平打扮的男子身旁,站着一名身形娇小的黑色少女。她正在咬糖苹果。大概是糖苹果对她的嘴巴来说尺寸显得太大的关系,感觉得出她正使出浑身解数在咬糖吃。少女身穿黑色的浴衣,脚踩纯黑色的木屐,和那个黑色成反比,肌肤则是白皙到如同透明一般,不仅如此,头发还是银色的。尽管整体是短发,却唯有左侧是留长的并绑成麻花辫,辫子上系了一条黑色的缎带。
这两人在这热带夜却连一滴汗也没流。情侣?还是兄妹?不管怎么打量答案都是两者皆非的二人组。男子丝毫不把被黑色少女斥骂的事放在心上,继续说道:
“法厄同这家伙是太阳神的儿子,话虽如此,他也不是啥大不了的角色啦,若用豪宅连续杀人事件来比喻,他差不多就是第二个被杀掉那般存在感薄弱的家伙,最后因为铸下大错遭到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