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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hjjiku……”
我搞不懂为什么“九”这个汉字的发音会是“Ichjjiku”。
“附带一提,我的名字汉字写成‘一’,念作‘Ninomae’。请多指数。”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一】会念作“Ninomae”。
“请问你们是侦探吗?”
“呃不,要说侦探也是侦探没错啦。”
一大哥回答得很暧昧。然后,他竖起戴着骷髅头戒指的食指,猛然将脸凑向我。
“跟你说喔,其实我们是恶魔。”
“你只是一头蠢乌鸦。”
小九仿佛打从心底感到不快似的对他嗤之以鼻。
一大哥朝小九耸了一下肩膀,接着重新面向我。
“你一时无法置信也不无道理,不过你应该也亲身遭遇到了不可理解的现象吧?仿佛以常理无法说明。”
他说的没错。我所亲身遭遇到的事情不是可以用常理来解释的。大家的眼睛都看不到我的身影,而且小增还变成了我。
“那是诅咒吗?为什么我会被诅咒?”
“是我许愿的。”
小增以温柔的声音说道。那个嗓音就好似尽管疼爱但亦不惜痛下杀手一样。
“我最喜欢澄澄了喔?所以我想当澄澄。”
“我们和她结下契约,实现了她的心愿。”
一大哥起了个头,小九接着解释。
“和恶魔签下契约的人以灵魂做为代价得以实现一个愿望,老规矩是这样子的。只不过呢,野田增美能许的愿望并不局限于只有一个。偶尔总是会出现这种脑袋机灵的家伙。”
小增像是在强忍笑意般咯咯咯地笑了出来。她笑的模样看起来远比自称恶魔的那两人还要更像是个恶魔。
“我正让我爸尝受生不如死的痛苦,是现在进行式喔。要是让他死得太痛快,我长年的积怨就无法抒解了吧?野田增美也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看到那女的就一肚子火呢!”
我脑袋空空地按着不断抽痛的右手,搞不好骨折了。原来我刚才是如此使劲地想痛殴对方啊……
“嘿,会痛吗?”
小增边笑边指着我的右手。那个动作就跟小孩向父母撒娇说“人家想要那个”一样。
“要不要我帮你除去那个痛楚?”
我瞥了自己的右手一眼。右手显得有些肿胀,往后掀起的皮肤被血弄得又黏又脏。指尖的部份有种冻僵般的感觉,正在频频颤抖。
她所说的除去疼痛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懂。
我抬起脸注视着小增。野田增美变成了安住真澄,所以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也因为安住真澄的位置被抢走,所以我谁也不是,也难怪没人看得见我吧。
小增朝小九开口说道:
“把澄澄、安住真澄从这个世上消除掉。”
她的声音是那么地冷漠又生硬。
小九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增。
“这样好吗?你们不是朋友?”
她做了如此的确认。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小增开口回答:
“我不在乎。反正我已经交到新朋友了,不需要她。”
我感觉到体温正在急速下降。
但很不可思议地,我觉得我可以体会。
或许就如她所说的吧。
这算哪门子的好朋友呢?我过去完全没有试着去理解小增的痛苦。虽然我自以为是正义小超人救了小增,不过那种举动,或许就跟拿东西喂不打算饲养的野猫吃差不多意思吧。救渚的那一次也是一样。
我只是希望自己被满足而已。只是眺望比自己弱小的存在,沉浸在优越感里头而已。以高人一等的视线将她们当成可怜的小女生来看待。抱着“我就好心帮帮你们吧”这种想法。
好心帮帮你们?这个想法本身就有问题了啊。根本是在瞧不起人不是吗?
我这个人简直糟透了。
不过我已经无所谓了。既然要消失,那就消失吧。
没有我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我心想。接着我随即找到了答案,不就是我直到刚才为止所见到的那个世界吗?一个无聊乏味的世界。不管我存在与否,都一样无聊乏味。这种世界我也不需要了。
忽然一大哥打了个岔。他竖起右手的食指。骷髅头的戒指在发光。
“有一段这样的故事,故事内容有关一对双胞胎姐妹。这对姐妹天生身体就相连在一起。妹妹虽然智力发展迟钝又缺乏体力,不过外型甜美;另外姐姐长得虽丑,可是头脑聪明,负责驾驭两人身体的生命机能的人也是她。妹妹的外表乍见之下十分健康,姐姐则因为营养都被妹妹吸收而显得身形消瘦。形同天使般的妹妹广受大家的喜爱,相对的却没有任何人同情丑陋的姐姐,姐姐总是压抑着郁闷的心情而活。数年后,身为营养供给来源的姐姐可能就快死的事确实了,她一死,两人的命都会不保,所以只好动手术将两人分割。姐姐多亏手术的关系恢复了健康,因为她原本就具备活下去的能力,所以一旦负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