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卷全

枪的危险性有多少程度的正确认知,也让人怀疑。……不过比那些更重要的,或许是她们本身的效果吧。”

  “什么?”

  “你有仔细看看海棠馨跟栀奈绪吗?那两人都有张足以靠脸吃饭的漂亮脸蛋。听之前那些有特殊嗜好的线民们说,她们似乎在当地有类似嗜好的人之间还小有名气呢。”

  什么意思?中谷虽然在旁发出疑问,但元川觉得似乎能够理解。

  “不过就算那样,为何我们的人要面向校外?这么一来可是让毫无防备的背部对着狙击犯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们的要求是‘如果有任何人侵入校地,将不保证人质安全’。也就是说‘就算围观群众或媒体进入校地,也可能会让人质遭遇不测。’对方很会用字。不是用‘警察’,而是用‘任何人’的话,警察为了以防万一就必须限制围观群众及媒体的行动,而这就代表必须在这方面分出大量人力。所以警方在行动受牵制的同时,也等于保护了她们。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警方连忙准备的盾牌只能用来应付石头和手枪弹。步枪弹则可轻松贯穿那种东西,因此不管面朝哪个方向都是没有意义的。”

  “可以看到人影呢。”中谷用望远镜观察到一半突然这么说。元川接过望远镜,朝中谷指示的方向看去。由于校舍内几乎关掉所有照明,因此看得并不清楚,但在窗户那里确实可以看到似乎正在忙碌奔走的人影。另外在靠东侧、西侧的窗户,还能看到断续发亮的蓝色光芒。

  “那个啊,应该是有人在对防火门、或是对门锁部分进行焊接的火光。”

  “这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有份来自现场的报告。楼梯除了一楼之外,设置在各楼层的防火门都被关上,而且好像有人用焊枪将某种金属物体焊接在门上。那算是用来防止警方攻坚部队,而准备用来代替拒马的东西吧。由于海棠馨跟栀奈绪都在屋顶上,因此可能是某人在协助她们……也可能是遭到威胁吧。”

  “要是把门焊起来,那不是连她们自己也无法脱困吗?”

  “不会,如果是大型防火门,为了不限制避难者或消防队的行动,在旁边还是会设有小门,不然就是在门板本身设置内门。只要活用这个设计,那要脱困应该就不成问题。”

  “那样不就没有当拒马的作用了吗?”

  听元川这么一说,中岛有些无奈似地叹了一口气。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是小门。那对穿着装备的壮硕男性来说稍嫌窄了点。而且在通过那种门时不但必须将盾牌拿开,而且一次只能容一人通过。要是有人在门口埋伏,就只能等着挨打了。

  就算说要破门,那间学校设置的旧型防火门又相当厚重坚固。虽然是用来分隔各楼层走廊与楼梯间而设置的双开式设计,但是否能够仅靠能够携带的破坏槌等攻坚工具突破也很难说。敲敲打打到一半,也可能被对方用步枪隔门射击,所以根本没人敢动手。况且这种地方又不能使用炸药,会用炸药的人材也不太可能立刻投入现场。

  虽然这是单纯且有些幼稚的手法,但既省钱又轻松,而且相当有效。虽然防火门只能断绝各楼层和楼梯的联系,因此还是能用楼梯上下楼,但麻烦的事实是不变的。”

  “楼梯不但容易设下陷阱,而且高处被占据,做什么都很困难。要走楼梯很危险呢。”

  “这样说也是,正常人都会觉得那里八成设有陷阱吧。……背后是不是有人在负责指挥呢?”

  ●

  19:00

  ‘我是尾山,离焊接完成还得花点时间,麻烦你们暂时维持现状。’

  我的耳机接收到尾山传来的无线通讯。虽然我有做出回应,但尾山却没有其他反应。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自我中心还是怎么的。不过把他们拖下水的我们,也没资格说人家就是了。

  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调整一下缠在裙子腰部位置的枪套腰带,然后我轻拍了一下挂在枪带上那装有90TWO的枪套。

  由于手中的鹰见步枪已经没有隐藏枪声的必要,因此灭音器的部分现在改成装上不知叫反冲辅助器还是防火帽的东西。虽然听说枪管短且轻量的鹰见步枪,使用那玩意儿会有更加显著的效果,但我实在不是很懂这种东西。

  “事情好像闹得很大了耶。”

  奈绪在我身旁这么说道。由于直接在制服外面加上把枪装在身侧的肩带式枪套,实在和奈绪的感觉不太相称,因此SP101现在还收在校内的提包中。

  从屋顶俯瞰所见的景色简直就像观众席,而这里则是舞台上。在我眼中看来就是那样。

  校地外聚集了大量群众、警察。仿佛欢呼声的喧嚣。其中还有手拿上面写着‘Shootme!’的大型看板,并且在衬衫上画上准星的怪人。

  “是啊。可是……”

  四周满是宛如针刺一般,带着好奇、恐惧以及厌恶情绪的视线。关在学校中的我们被大量群众围绕,不知他们是想保护我们或只是单纯感到畏惧,还是说其实他们正虎视眈眈地想要除掉我们。

  “这和平常其实没有差很多嘛。”

  只不过是平常看不见的东西,清楚显露出来而已。我心里产生了这样的感想。

  我感觉自己一直都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却一厢情愿地擅自对我们进行评价……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包含那女人在内,我觉得身边有许多那样的人。

  所以,现在和平常也没有多大不同。

  一定要说有什么改变,那改变的应该就是我自己吧。

  现在有许多双眼睛正看着我们。但是我们现在正俯瞰着这一切。从比他们更高的地方,从他们伸手绝对碰触不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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