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
等一下。奈绪出声说。
“……那个,我这么说似乎有些奇怪,但局长你不会害怕吗?”
尾山眨了眨眼,然后“啊~”地发出符合他形象的悠哉声音。
“也有这种看法呀。没有啦,怎么说……这样讲虽然对你们不太好意思,但是……‘啊、来了!’我是这样想的。要做比喻的话,就像台风夜那样吧?……这也许算是兴奋的感觉吧。只是我现在很累,无法有很大的反应就是了。”
“……谢谢称做出这种让人好像懂又好像不懂的比喻。”
“一定要说怕不怕的话,我还没有胆小到去害怕没有指着自己的枪呢。……你们有计划要杀我吗?”
我们摇了摇头。“所以啰”尾山得意地这么说道。
“这种机会可不常见。可以的话,我还希望能好好问你们许多问题,但看来不可能,应该是不行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之现在先想想离开这里的方法吧。而且得快。首先是出入口,不过……”
虽然基本上校舍的出入口有正面玄关、职员玄关、警卫玄关三处,但这些基本上都位在相同的位置,只是门有所不同罢了。剩下就只有通往中庭的紧急出口,或是先前往体育馆,然后从那里到操场上。
“在屋顶上配置负责指挥的人,持续将资料传给狐狸,然后找机会趁隙溜出去,这算是这种状况下的基本战术。之后就是招计程车并搭车离开……但是最后对方肯定也会在下车的同时赶到,这不容易呀。”
看着低头说个不停的尾山,我忍不住插话问:
“为什么……你要这样帮助我们呢?”
眼前明明有两名被认定为连续杀人凶手的狙击犯,但这个人却能面不改色地……不,他反而比平常更加热心地在提供建议。
“老实说我和你们的认识的时间没多长,交情也没特别深。所以说要我以‘你们是我的朋友’这种场面话为理由实在有点怪。但是……该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很愉快。愉快到我几乎想‘哇喔’地大叫呢。”
我和奈绪两人齐声发出了“啊?”的声音。因为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我现在的情绪很HIGH呢。有点像,文化祭那种活动的前一晚的心情吧?感觉很兴奋呢。”
“……莫名其妙。”
但是不可思议地,这种说法和这个人组合在一起竟不会让我感到丝毫突兀。就像是“啊、如果是尾山的话,那他确实会这样”的感觉。我甚至觉得就算尾山碰到的不是我们,而是其他命案的凶手,或许也会和现在一样吧。
就在这个时候,麦克风旁的灯号亮了起来。那是广播室有事要联络时的讯号。我们隔着玻璃一看,看到广播室那里有名警卫,还有……先前那两名刑警,以及一名女警。
“……太快了。”
尾山呻吟似地说道。在玻璃对面,先前遇到的刑警在那头的混音麦克风前像是夸示自己胜利般地开口。由于麦克风是调整成坐在椅子上使用的高度,因此那名刑警弯着腰。而这也让我们得以看到在他外套内的枪套。
‘附近正好有交通课的同事,让我们省了不少工夫。可以让我们看一看那位小姐身边的大行李箱吗?’
奈绪靠到我的身旁,我则将手伸向她纤细的腰部,将她抱在身边。我注视着那名刑警,开口提出疑问。
“我只能帮到这里了。在知道事实的状况下还出手帮忙的话,到时我也会成为罪犯。”
“是吗。谢谢你帮了这么多忙,尾山。”
“你们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我带着微笑说道。毕竟不能在这里展开枪战,那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么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现在我还能给一些口头上的帮助。”
“唔!奈绪,你想问什么吗?”
“呃……该问什么奸呢?”
我们对望了一下,但彼此的脸上当然不会写着答案。因此我们一起歪头思考。
“那我换个问法吧。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想做的?”
“我想和奈绪在一起。”
“我想和馨在一起。”
我们的声音重叠。尾山叹了一口气。
“听到你们这么说,说实话,我觉得你们要逃走会很有难度。看来只剩下强硬手段了。但是对方不管怎样也是专家。就我的立场,与其你们在这里展开枪战,倒不如乖乖就逮,在法庭上分高下还比较好。总之,我先用好孩子的说法这么建议。尤其是狐狸,有你老爸在……啊~他被你杀了说。……这真是太猛了。……呃~总而言之,你家既然有那样的财力,应该也会有相当本领的律师才对。虽然要无罪会有困难就是了……”
‘喂!搞什么鬼?你们在说什么?’
在广播室的刑警说着。
接下来会有什么结果?该怎么办才好?
我也有段时间觉得就算被抓也无所谓。如果死的只有那女人也就罢了,但既然连爸爸也一起杀掉的现在,就算活着也没有意思。我曾经这么想过。正因为这样,我才在想到可能要连爸爸一起杀掉的时候,决定要面对面和他说话,并且在必须那么做的时候,至少由我亲手……我是这么决定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我想逃跑。我不想被抓。
我不想和奈绪分开。就算只是多一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