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附近一带派人搜索,也会将照片发下去。由于在这个阶段断定栀奈绪就是使用步枪的枪手,会泄漏中岛违法调查的事实,因此决定暂时先不管栀奈绪的部分。
等两人都逮捕之后,为了在审判中赢得有罪判决,到时他和中谷恐怕都得要站上证人台吧。元川挂断电话之后在心里这么想道。
感受到强烈疲劳感的元川,坐在仍然昏迷不醒的中谷身旁用手抓了抓脑袋。
“对了,你们到底是混哪里的?”
闲在一旁的高个子男人被元川这么一问,也伸手抓了抓脑袋。
“我们是干保镖的。这次算是失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
委托人八成是海棠馨的双亲吧。这样说来的确是彻底失败。那两人通通死亡,而且还让杀害他们的凶手给跑了。
那人递给元川一张名片。他似乎是隶属于工藤商会,名字叫河东田。
“在这种状况下把名片交给身为刑警的我可以吗?”
他们多半是合法持有枪枝,作保镖工作的事情应该也是真的。但就算说是工作,追击杀害客户的凶手并开枪的举动也都是明显的过当防卫。换句话说就是违法。
河东田想了一下,然后说了句“还是还给我吧”,便从元川手中抢回名片。
“我还是新人,所以对这类状况还没有多少经验。”
“是吗。你们公司的新人教育可真夸张呢。”
元川拿出口袋内不知何时已经皱成一团的云雀淡烟,将一根烟叼在口中。正当元川打算拿出打火机的时候,河东田便先帮元川点烟。“你不介意的话。”元川回礼般地拿出一根云雀淡烟,而对方也不客气地将烟叼在口中,并点上火。
元川想不到任何该做的事,于是便和似乎一样没事干的河东田专心埋首在将云雀淡烟变成烟灰的作业内。
虽然双方之间没有对话,但却不可思议地没有任何尴尬的气氛。虽然不久前在楼梯间撞见时一度举枪相向,但只要一起哈一管,似乎就能和对方毫无阻碍地疏通彼此的想法。这也是香烟的魔力之一吗?
从远方传来警笛的声音。或许是警车和救护车吧。
当整根烟化成烟灰之后,这次换成河东田从怀里掏出CABIN特级淡烟,接着像是回敬元川的云雀淡烟似地点好火,将烟递给元川。就在那根香烟的半数化成烟灰的时候,金发男人回来了。
“回去了。我们的工作以失败作结。剩下的事得交给那边的警察负责。”
“这样就完了?就这样认栽吗?可是,上次不是……”
河东田瞄了元川一眼,同时有些尴尬地在话说到最后时含糊起来。
“请便,你们可以不用顾虑,尽量聊。”
虽然元川这么说,双方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
金发男子有些含糊地说道:
“上次我们确实是无庸置疑地吃了憋。而这次只是我和你出纰漏。就副董事长的说法,大姊急忙弄出的文件里原本就有很多漏洞,因此总是有办法搞定的……我们走吧。”
河东田简单示意一下,接着元川便目送着那多半是被海棠家的人的血给弄脏的西装背影从阴暗的停车场中离去。元川在CABIN烧到只剩滤嘴前取出第二根云雀淡烟,将新的烟点上火之后便将CABIN丢到一旁。
就在这个时候,中谷发出呻吟。看来他似乎是醒来了。
“被撞成那样还能四肢健全,还真有一套,恭喜啦。”
元川视线望着铁栏杆外的街景,用不带感情的语气这么说道。中谷撑起上半身,在看到半毁的爱车之后又再度躺下。
“感觉怎样?”
“到了这种地步,包含身体的疼痛在内反倒都让我觉得爽快不少。”
“那可真不错。我真是羡慕死了。”
“我昏了多久了?”
“大约是云雀和CABIN各一根的时间。”
“……我记得作了个梦。是个有关老家的梦。我的老家是在山里,不管朝哪里看去都是一片绿,如果爬上高处俯瞰,那更是……”
“‘但是现在已经被人开发了’的故事吧。这我已经听你说过八次啦。这次是第九次。
要是还有下次,就为十次纪念来庆祝一下吧。”
中谷沉默了一下,过了一段时间整理好思绪后便说道: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元川站起身才注意到肋骨的剧痛。症状说不定恶化了。元川转了转脖子,清楚听到了骨头的声音。
“后续似乎要交给一般的警察处理。勤务外的工作多半已经没有了吧。……说到该做什么,总之我们现在该做的……或许就是带着那家伙一起去喝一杯吧。”
元川此时眼睛看的对象,是那名正蹲坐在地抱着双腿哭泣的悍马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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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5
虽然奈绪铁青着脸,手紧握着安全带,但开车似乎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只是因为这辆车比一般的车要来得宽,所以路上和人擦撞了几次,被按了几声喇叭而已……不过这应该还算在容许范围内吧?我心里这么想着。
我将车开进和车站相连的立体停车场后,在这里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战战兢兢地寻找空位。毕竟除了车身庞大,还得考虑我的技术,因此就算有空的车位,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