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无法预测。所以如果今年要动手……”
“就只能是吉克里斯特老师和校长二选一了。……说实话,没法产生战力充足的信心。和迪米崔老师战斗时产生的损害还没有完全填补上,现在又加上了法夸尔这样特大的不确定因素。即使情况到学年后半会有所改变——但我认为还是应当避免在今年内实行。”
大家的意见统一为静观其变,于是便需要君主奥利佛做出最终决定。在同志们的注视下,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重重点头。
“……我明白了,也认同现在讨论攻略第四人还时期尚早。但是——若要期待法夸尔的行动,我们需要尽早认清他的秉性。一个被<五杖>派来单纯是为了让艾丝梅拉达失势的棋子……我们这样看待他真的好吗?”
在接受方针本身的基础上,提出依旧残存的疑问。同志们面面相觑。这也是他们心中共通的疑虑。
“说实话,搞不清楚。我一直在意他的思想性与异端猎人相距甚远这一点。他总是正面批判金伯利的校风,主张把学生安全放在第一位。……总觉得,这简直就……”
“像是人权派?”
另一人抢先说出了这个印象。听到这句话,同志们脸上都露出同样的苦笑。
“那位<大贤者>罗德·法夸尔?如果真是那样,那事情就了不得了。费瑟斯顿那群人要喜极而涕了。”
“这个笑话可不好笑。反正肯定是为了得到学生的支持而作的秀吧?”
“但有趣的是,他还挺奋不顾身的呢。你们听说了吗?那个人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缺了一根胳膊。据传闻说,那是校长为了惩罚他上次闯的祸而砍下的。就算是一时兴起,也亏他做得出来,即使手臂换成脖子也不稀奇呢。”
同志们带着傻眼和佩服的谈话令奥利佛也有同感。——不对劲的感觉就在这里。如果是根据五杖的意向想要让校长失势,那么<大贤者>没有必要那么大张旗鼓地行事。反而是作为代理教员乖乖度日更合乎逻辑。就算被校长砍掉脑袋能让异端猎人一方得到报复的口实,法夸尔本人肯定也不希望变成这样的结果。既然如此,他的举动应当看作是和五杖有不同的目的。
“……你希望倾注更大的努力深入分析法夸尔,是这样吗?诺尔。”
“对,大哥。……看着那个人我就觉得非常心神不宁。但是这是好的预感还是坏的预感,现在我连这都分辨不出。”
奥利佛直白地说着模糊的感觉,回想起在熔岩树形的“树干”看到的场景,<大贤者>怀抱着伦巴第遗骸的模样。……如果那只是作秀,自然不必在意。但如果不是的话。
“……光是在远处观察也不会有进展。虽然知道魅惑的风险,但我还是想面对面和他本人谈一次。……我不会说那样就能看穿真心。但即便如此——换个角度敲击的话,也许能发出不同的声音。”
奥利佛认为,最好不要瞎搞什么小伎俩。对方远比他更擅长这种手段,而且所幸他并不愁没有说话的契机。既然对方是老师而他是学生,那有很多时候必然是要说话的。
“——法夸尔老师,能请您指导我壁面踏步吗?”
在天文学课程结束,对方向走廊离去时,奥利佛下定决心追上去打招呼。<大贤者>瞥了他一眼,
“嗯,可以啊,跟我来。”
便立刻欣然答应,再次走了起来。奥利佛惊讶地跟在后面。
“现在就开始吗?可以等您有空的时候再——”
“不需要。我很清楚,以你的水平不用指导太久。”
说着,法夸尔走到附近的窗边,理所当然似的从那里走出到外墙上。此时奥利佛明白讲座已经开始,也握着魔杖打起精神钻过窗户。<大贤者>先向上走了几步,从那里俯视他用壁面踏步踏出到外墙上。
“不如说,以你的年龄能在墙上‘站住’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这在金伯利也不稀奇。”
“嗯,学长们都理所当然一般能够做到。……冒昧问一句,法夸尔老师您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呢?”
“我吗?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时候呢。当时我直接站起来走上了天花板,在那里发出了第一声啼哭。”
法夸尔一边回答,一边再次转身在墙面上走了起来。用同样速度跟在他背后的奥利佛在内心叹气。这个魔人也许真的可以——虽然也不是没有这种想法,但他明白刚才那句终究是玩笑。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满,对方继续说:
“认真回答的话,我想是和你差不多。一方面是因为我并没有急于学会,更重要的是在金伯利,战斗技术的优先度太高了。明明还有其他许多该学习的东西呢。”
“……吉克里斯特老师也说过类似的话。”
“在这一点上我们意见相同呢。虽然其他的基本全都不同。”
他们一边交谈一边沿着墙面向上走。这对法夸尔来说毫不困难,但奥利佛就不同了。持续违抗重力使得消耗加剧,他的呼吸渐渐紊乱起来。
“……唔……”
“逐渐难受了吗?比起奔跑,慢慢走更难呢。”
“……我正在努力逐渐增加持续时间。但是……即使继续这么努力,我也不觉得能变成您或西奥多老师那样……”
“你打算和我们比肩?不会因为年龄差距就放弃,确实是有心了。——你试着原地跳一下。”
法夸尔突然转过身提出要求。这唐突的指示令奥利佛目瞪口呆。站在墙面上时跳跃——在他的认知中,那基本上与跳崖同义。他们一开始是从三层的窗户出来的,现在的位置当然要更高。奥利佛侧眼看着远处的地面,向对方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