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需要根据。看门狗也需要价签。漫山遍野的杂种无法展现出足以待在你身边的价值。……所以,在现在作为护卫的价值上,再添上作为研究对象的价值。你要用我的身体,做出谁也无法忽视的成果。”
这正是他找出的唯一活路。护卫的任务可以随便替换。但是只要他是独一无二的研究对象,那康沃利斯家也只能容忍费伊存在。因为这是和婚姻同等重要的魔法师的营生。
再加上,在不久的将来,还准备好了决斗联赛这个再好不过的舞台可以展现成果。没有理由不将一切赌在上面。在考虑了他们的所有情况的基础上,费伊向主人袒露自己的心。
“疼痛只是小问题。有多少我都能忍耐,有多少我都能咽下。可是……唯独要和你分离这件事,我实在无法忍受。无法再看到你的脸,无法再听到你的声音,再次变回和你相遇前的一条普通野狗——这比其他任何事都令我感到害怕。”
没有任何修饰,这就是他的真心话。——希望能让我留在你身边。为此我可以支付任何代价。所以求你继续让我带着这项圈吧。
史黛西走近哀叹的费伊,同时跪倒在地。半狼人少年说出的愿望,和身为他主人的少女心中的感情。两者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同样沉重。
“……费伊……!”
史黛西抱紧心爱的人哭泣。她理解他们只能走上这条路,痛哭着。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必须不断让他受苦。她明白到这正是他们被推入的地狱。同样的痛苦今后也将一直折磨着他们。即使在这个实验和战斗结束后,也就会改变形态永远不断。
“……继续吧,史黛。我想要继续。在痛苦的时候,我不会害怕。”
费伊回抱着少女请求。其他的道路全都在史黛西眼前断绝。所以她咽下呜咽,松开拥抱站起来。……如果能一直相拥哭泣的话那该多好。可是,那样就无法挥动魔杖。无法继续那折磨他的可怕拷问。
“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你知道的吧?你的看门狗很结实。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发疯的啦。”
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史黛西已经不知道了。但是,费伊的表情非常平稳。接下来要重新开始的痛苦他全盘接纳,露出太过温柔的表情。仿佛在说,和眼前少女的痛苦比起来,自己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然后——若是顺利成功的话,到时候就夸奖我说做得好吧。只要这样,一切就都是值得的。……狗从以前开始就是那样单纯的生物。”
史黛西点头。然后吸气。挥动杖剑,咏唱咒语。
“——WOOOOOOOOOOOOO!”
战吼震动了竞技场每个角落的空气。格伦达被那声音强烈震撼着心灵,紧张激动地继续转播。
“——和、和初期形势截然不同,现在是康沃利斯队单方面进攻!他们将安德鲁斯队的两人逼入防守,不给他们反击的空隙!”
“真是精彩。Mr.威尔诺克的动作犀利,Ms.康沃利斯大胆的支援射击也拖住了安德鲁斯队。广范围的二节咒语在这种情况下是有可能牵连到队友的选项,但她通过精妙地调整意念,给Mr.威尔诺克留下了穿过去的空隙。狼人体的健壮也可以当做保险……不过即使扣除这一点,也绝对称得上的精彩的配合了。”
嘉兰德尽情称赞康沃利斯队鬼气逼人的猛攻。但是,他的视线也没有漏掉另一队。这一边也让人不得不佩服。史黛西和费伊的进攻不断变得激烈,但他们的应对反而更加安定。
“不过,安德鲁斯队的应对也不赖。他们已经切换为在掌握住Mr.威尔诺克的动作之前彻底防御的方针了。看来他们很清楚,现阶段不管怎么反击,赌博的意味都很浓厚。”
从坚实的判断中可以看出他们对胜利志在必得的思想准备。是他们的冷静能够收获胜利,还是康沃利斯队的灼热能够吞噬燃烧一切呢——以师父的眼光也无法完全预测出后续的发展。不过,战况变化的那个瞬间在稳稳地逼近。
“Mr.威尔诺克为了扰乱敌人不停地移动,Ms.康沃利斯为了拖住敌人连续射出大威力的二节咒语,他们两人的消耗都很剧烈。对他们来说,能否获得与之相匹配的回报,将是这场胜负的关键。”
不管是多么难对付的对手,只要继续战斗下去,就总能加深理解。安德鲁斯和欧布莱特就像一直潜在冬季冰冷湖水里一样忍耐着。慢慢地、确实地,这样做的成果不断积攒到他们身上。
“——呼!”
费伊跑过的同时剐向脚腕。欧布莱特抬起单脚躲过。他看穿了对方的目标,只做出最小限度的动作,姿势毫无摇晃。他立刻转身放出冷气,费伊钻到地板上长出的小墙壁后躲过。他和史黛西在之前的战斗中抽空将这样的墙壁设置在竞技台的多个地方。由于四足步行的姿势低,遮蔽物也只要很低就足够了。
“WOOOOOOOOOOO!”
费伊一瞬间就跳出防壁,再次向着同一个对手疾驰。这也正合欧布莱特的心意。他的眼睛已经习惯了瞄准膝盖以下的一击脱离。这次已经要反击打中——欧布莱特下定决心做好准备,结果在他眼皮底下,费伊的轨道突然向旁边转去。
“唔——”
从欧布莱特的方向看去,费伊要从左侧穿过。但是费伊正用右手反手握着杖剑,从那个位置不管怎样挥动,刀刃都无法砍到欧布莱特的腿。是做假动作先穿过去一次吗?欧布莱特这样判断,立刻切换为用咒语追击。可是——就在他咏唱将要出口的瞬间,左腿遭到了意想不到的热气袭击。
“——唔——?!”
“欧布莱特!”
安德鲁斯注意到同伴的异变大喊。——这场比赛中的第一次流血。那就是现在,从欧布莱特被割伤的左腿滴下,染红了脚下的地板。
“……脚上的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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