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发光,毫不逊于她。
“……被入侵了啊。”
利弗莫尔这边当然也掌握到了他们的动向。男生切断和使魔的视觉共享,走了出去,棺材里的声音向着他的背后说。
“终于到你出场了吗,西拉?”
“舍伍德兄妹和<毒杀魔>的阵容,没法交给死灵们。不过<扑杀魔>不在还算好的了。”
利弗莫尔用有些僵硬的语气回答。——因为是之前打过无数次的对手,有多么棘手再清楚不过了。对方也一样,接下来要开始的是彼此了解的人之间的战斗。不管怎样都无法期待轻松的发展。
“收拾掉他们之后,马上就能开始。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嗯。……祝你武运昌盛。”
利弗莫尔看上去不同以往地紧绷,棺中的法乌也安静地送他离去。她已经不由分说地感受到这里是重要关头,但依旧没有任何不安。因为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想象出男生说要回来就没有回来的样子。
因为目标地点在地下,奥利佛他们突进组首先需要确保入侵路径。正规管理者利弗莫尔只要念一句咒语就能打开门,但他们这些不速之客只得使用强行的办法。奥利佛看着为此设下的魔法阵中心慢慢钻出的洞,问旁边的堂姐。
“……大姐。在向前走之前,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怎么了,诺尔?”
夏浓微笑着转过头,奥利佛从怀里取出骨片托在手掌上递出。这是刚才尤里交给他的。
“这是从刚才打倒的无貌古人身上回收的骨片。可以的话,我想现在看一下从这里读取的记忆。”
“有必要吗?那家伙的工房已经近在眼前了。现在已经不用扯什么线索——”
“这里,我也要!我也想看!”
“那么在下也要!”
提姆表示疑问,但尤里和奈奈绪的主张压住了他的声音。看到学弟学妹这么强硬,格温突然笑了。
“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就看一下吧。夏浓,尽快。”
“嗯。我知道了——”
夏浓单手拖着小弟给的骨片闭起眼睛。她伸出白杖,奥利佛他们也默默地将各自的魔杖重叠上去。
那一天,他从一大早就关在工房里,埋头分拣大量骨头。然而,持续工作了两小时左右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不对劲。
“……?”
太安静了。这两小时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回想起来,今天只在早上说过几句话,往常的那些唠叨像是骗人的一样无影无踪——利弗莫尔察觉到之后站起来,走近棺材。
“……喂,你怎么不说话?突然想起来死人该是什么样子了?”
他一边搭话,一边用手背敲了敲棺材。然而依旧没有回应,利弗莫尔哼了一声,心想她看来是特别不高兴。他正要思考原因,但在那之前至少要先分清她是在生气还是在消沉。他这样想着,将脸靠近棺材。
“——谁来拉我一把点个光好暗好冷好冷好冷不想再待在这里了火也可以快照亮把我的轮廓还回来形状、给我形状泥土的气味风的触感什么都什么都想不起来——”
“——唔!”
听到这重复的话语,他醒悟到自己的想法乐观到无可救药。他立刻将双手按在棺材上,将脸贴近。
“法乌,我在这里!听我的声音!不要沉溺于内心的思考!”
他拼命大声呼唤。延延不绝的嘀咕声突然停止,棺材中传出虚弱的声音。
“——啊,啊,啊,西、西拉?我、我、我这是。”
“对,和我说话。不要自言自语。”
利弗莫尔紧紧抓住浮上来的理智的尾巴,用力拉向自己这边。因为混乱和恐惧而颤抖的声音,开始渐渐编织出有意义的语言。
“好、好可怕——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你不见了的梦。不管呼唤多少次都没有回应,不管等多久都没有回来……那、那是,梦吧?这边是现实吧……?”
“我在这里,不会丢下你消失不见。不管发生什么事。”
我在这里,绝对不会消失不见——用低沉的毫不动摇的声音,利弗莫尔无数次重复地说。每说一句话,她也渐渐找回了冷静。
“……嘻、嘻嘻,我还从来没见过西拉这么温柔呢。这果然是梦吧?”
“那我就把它变成噩梦吧。将棺材的外侧全都涂成粉色如何?”
“呜哇,是现实!是啊,我想起来了,我是付在你背上的背背妖怪。现在不是睡昏头的时候,要好好完成工作才行!”
利弗莫尔用嘲讽回应她找回了感觉的声音,同时心底感到一阵阵发凉。在他勉强拉回来的那一瞬间之前,她毫无疑问地只差一步就跌落成了怨灵。
毫不留情的时间洪流将枪尖抵到了他的背上。之前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从容不迫。但是——就连那些日子也不得不判定为蜗牛爬,他现在迫切地需要飞跃性的前进。
决断做得很快。他尽可能做好准备,去见了。原本那是魔法师在迎来二百岁时才会第一次见到的东西。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只要到达四层,在金伯利的迷宫中随时都能与它们面对面。
“……预定提前了。等不了三十年了。”
在漆黑的影子前拿着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