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作用,否则就没有意义。”
面对水平远超他的对手,尤里毫无顾虑地分解着对方的魔道。奥利佛再次对他不要命的好奇心感到寒气。他确信,即使身边没有任何同伴,尤里也无疑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你不断夺走学生的骨头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严格挑选再挑选出的魔法师的骨头,将它们组合在一起,准备出与即将复活之人相匹配的肉体。其中最后一片拼图就是戈弗雷主席的骨头。也就是说——你接下来将要挑战赌上整个生涯的复活仪式。”
尤里干脆地说出结论。利弗莫尔被他指出后悠然地抱起胳膊。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到此为止给你满分。但是,你为什么能够乐观地认为事后<炼狱>的骨头能够无伤地保留下来?就没有考虑过使用后会损毁或是变质吗?”
“我认为不会那样,这是有根据的。首先,从死灵们那里回收到的你的骨片,都没有损毁或变质。夏浓学姐能够读取记忆,也证明了这一点。”
尤里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意见似的提出反证。在来到这里的路上得到的所有情报,对他来说都是通往答案的提示。
“用灵体代替浆糊连接作为容器的肉体——虽然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这和你即将进行的复活远离应该是相同的。不难想象,你的骨片在死灵们的身体里作为‘连接’起到核心的作用,连那都能无伤地保留下来,戈弗雷主席的骨头不过是作为一个部件,没有理由认为它会损毁。是接合不是融合——这也是可逆性的根据。对吧,奥利佛?”
奥利佛虽然被突然的问题弄糊涂了,但他经过一瞬间的思考后点头。
“……尤里说的对。再加上一点——我们打倒死灵龙骑兵时,看到一部分死灵从本体中分离后活动。我认为那是因为从作为核心的你的骨片上切下来之后,灵体接合解开的结果。这也能成为灵体接合可逆的根据。”
利弗莫尔的表情更加严肃了。奥利佛感觉有希望,一口气继续进攻。
“当然,风险不为零。我们的分析中混有很多预测,另外也有可能由于您都没有预想到的失误造成骨头损毁。即便如此——和继续战斗下去造成的双方损害相比,我认为那完全是允许范围内的风险。不是吗,利弗莫尔学长?”
决定性的问题推到了眼前,利弗莫尔沉重地沉默。他的视线从奥利佛身上移开,瞪向依旧散发着杀气的提姆。
“……是为了把我拉到谈判桌上,才故意让<毒杀魔>加入突进成员吗?蕾赛缇那混蛋——还是老样子,会使出这种和烂招只有一线之隔的妙招。”
确实,奥利佛也在内心表示同意。……如果没有提姆·林顿身上超乎寻常的危险性,这种交涉根本就不会成立。用他的毒在墙上开洞是其中一个原因——即使抛开这一点,光是<毒杀魔>人在这里,对手就必须时常担心他一不小心会将工房整个儿毁掉。蕾赛缇的策略不是威胁利弗莫尔本人,而是威胁他背后。
这次的沉默很长。在没有大变化的表情中也渗出了最大限度的苦恼和纠结。最后——魔人将它们全都收回心里,终于放下了魔杖。
“…………好吧。虽然非常不情愿,但还是把你们当做客人而不是掘墓贼来迎接吧。看在刚才的解答的份上。”
和他嘴上说的相反,男生带着杀意瞪着尤里,但尤里本人反而自豪地露齿而笑。利弗莫尔哼了一声转身。
“但是,你们要遵守礼仪。这里是墓室。首先要对死者报以最高的敬意。”
同一时间。最前线的状况变化也影响到了工房入侵口周围的防御组。
“——唔。”
蕾赛缇不断踢碎涌过来的死灵们,她的动作突然停下了。其他人也困惑地环视四周。之前毫不间断地发起攻击的死灵,在他们面前同时像稻草人一样站着不动了。
“死灵们的战意消失了。……看来是突进组打倒利弗莫尔,或是让他同意交易了。不管怎样,这个发展还不赖。”
“那么,我们也进去?”
雪拉看着背后的入口问,但蕾赛缇稍微想了一会儿后摇头。
“……不。如果突进组和利弗莫尔达成了交易,我们踏入工房的话可能会让交易告吹。我们保持不管发生什么都能立刻应对的态势,就在这里待命。”
她说着,从放到地面上的背囊里取出水筒,咕嘟咕嘟地喝起来。因为连续战斗而变得火热的身体从内侧降温,蕾赛缇低声说。
“看来到了最后关头了。……如果没有更多波澜就好了。”
突进组以毫厘之差和魔人达成了交涉,但接下来袭击他们的不是别的,正是同伴提姆·林顿的不满和抱怨的暴风雨。
“……喂,这个发展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没听说过啊。”
“对不起,林顿学长,这是英格威学姐的指示。她说不让您考虑交涉的可能性更显得可怕……”
“那当然了,我来这里完全是打算把那家伙宰了。拜你们所赐,突然被叫停实在消化不良。这个决战装备要怎么办啊。”
提姆用手肘捅着奥利佛的侧腹抱怨,夏浓抱着小弟的肩膀,想让他逃离提姆的迁怒。格温看不下去,开口劝说。
“玩笑话就到此为止吧。……不管经过如何,现在我们是仪式的见证人。不要扰乱祭主的注意力。”
格温盯着走在前面的利弗莫尔的背影说。他们走过好几个岔路,穿过尽头的门,来到的房间里摆着两张长椅,中间是一个矮桌,似乎是会客室。利弗莫尔挥动魔杖点亮天花板上的矿石灯,房间里充满了暖色调的光。
“随便坐吧。不过,我从来没有招待过生者来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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