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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提姆对峙的学生看不下去同伴的状态,正要将意识转向那里——这个瞬间,一股强烈的麻痹从左腿爬上来。他惊讶地转向脚边,看到了地面上开出的小洞,以及将尾巴刺入他腿部的蝎子使魔。看到对手连忙踩扁使魔,提姆咧嘴一笑。他刚才抓住敌人意识的空隙放出使魔,让使魔从地底发动奇袭。
“你想连同伴一起打倒?胆子不小,居然在我面前分散注意力。”
他没有天真到允许敌人东张西望。蕾赛缇当然也一样。面对打算一有机会就像戈弗雷发射咒语的对手,她不断缩短间距,决不允许对方得逞。
“你可以试试将杖尖从我身上移开。如果你有自信不会因此脑袋被踢破的话。”
“……唔……”
即使等待也没有支援的动向。埃弗拉明白到无法指望同伴帮助,在被勒晕之前下定了决心。
“哦——哦哦哦……!”
在因为缺氧而变得稀薄的意识中,埃弗拉挤出死力操纵领域魔法。眼前燃起的火炎灼烧脸颊、自己皮肤烧焦的气味钻进鼻子——但戈弗雷眼睛都不眨一下。脸被烧烂的程度,对他来说都不知道算作伤害。
“——嘎——!”
最后的抵抗结束,埃弗拉的身体软软地失去了力气。准确地说是在被勒晕前一刻圆环咒语发动使他昏迷了,不过总之结果都一样。戈弗雷见胜负已分,立刻放开对手站起来。他用三分之一被烧烂的无比可怕的面容瞪向剩下的敌人。
“这样就是三对二了。……两位,在其他队伍来之前结束吧。”
“当然了,主席。”“哼。被你抢先一步了。”
“——烙印在眼睛里吧,诸位。这就是学生会。”
以为学生从观众席的一角站起来,严肃地开口说。那是下届主席候选人薇菈·密里根,今天她不是作为嘉宾,而是作为观众注视着比赛。
“戈弗雷主席背负着巨大的劣势战斗着。单纯比较战斗力的话,在同一个场地中战斗的其他最高年级学生们都要高于他。……但是,请各位试想一下。这对他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吗?
答案是否。因为他从入学金伯利的那时起就一直处于同样的状态。从他还是连火焰咒语都控制不好的无力的一年级时起,他的周围就充满着怪物般的高年级。……你们应当也还记得。当我们入学这里时,心中是多么的不安,仿佛一个人被丢进了装满猛兽的笼子里。”
听到魔女的话,所有人都想起自己那时。虽然有程度差异,但在场的学生中没有一个人不曾知道那感觉。知道戈弗雷当上主席前的金伯利的人就更是如此了。密里根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他对这种环境看不下去,组成了自警团开始进行保护其他学生的活动。那是实在太过微小的灯火,在他们活动的初期,挡在他们前方的敌人永远比他们更厉害。艰苦的战斗已是家常便饭。品尝了无数苦涩的败北,但每次钻过死线时都变强一些,一点点增加志向相同的同伴——然后必定会继续挑战下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一次都没有停下过脚步。”
她选词择句,振聋发聩地说。即便如此,密里根也知道她话中的内容没有任何夸张。她自己一直在旁边看着,有时也亲自协助。魔女知道现学生会走到今天的过程中经历的苦难日子。那是说不完道不尽的岁月,但是硬要简单总结的话,那就是——。
“诸位,不要忘记。他们一直都在和比自己更强的敌人战斗。——为了保护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学生们的后背闪过一到不可思议的麻痹。所有人都慢了一拍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握紧了拳头。
“……打头阵的居然搞砸了。”
“赶紧汇合吧。现在还能靠着人数优势搞定。”
当然,盯上戈弗雷队的不只有埃弗拉队。不如说,这场比赛也和奥利佛他们那时一样,其他三队都在比赛外组成了同盟要围攻他们。
最先冲过去的埃弗拉队的工作不是获胜,而是在和其他队伍汇合之前在不减少人数的前提下争取时间。即使在一人出局的现在也还有效。
但是——为了汇合而突进的队伍,突然被火炎之波从旁边攻击了。三人连忙用对抗咒语撑过去,摆好架势瞪向摇曳的火炎对面。
“……我说。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吧?”
那边的队伍原本应该和埃弗拉队一样,在打倒戈弗雷队之前是合作关系。他们抗议地看向刚刚发起袭击的对手,但对面的三人大言不惭地回应。
“嗯,不一样。因为我们改变想法了。”
“要恨的话拜托去恨一上来就搞砸的同伴吧。”
两边的两个人轻飘飘的回答。接着中间的一人耸耸肩上前。
“怎么说呢。虽然背后搞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动作,但这简单来说就是庆典吧?……果然还是要跟上那些在会场正中央舞动得最热烈的家伙们啊——!”
*
“唔嗯!这里也不是啊!”
在死灵王国一角发现的厚重的灵庙似的建筑。他们总之先踢散围在周围的死灵们入侵到内部,钻过许多陷阱不断前进,终于到达的中央房间放着一个煞有其事的棺材,但那也只是个空壳。率领奥利佛他们的领队华丽地仰起身大喊。她是卡门·阿涅利,稍晚一些加入搜索的六年级死灵术师。
“建筑样式是古代的,我还觉得这里有希望呢。居然一个线索都没有。若想让我们白跑一趟,好歹放点金银财宝啊。”
卡门用后仰的姿势看着学弟学妹们说,奥利佛报以苦笑。这个人和死灵术师的头衔相反,非常诙谐,有时不知该怎样应对——不过在现在这样白跑一趟的时候,她的开朗确实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