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溶解骨头的毒药我也有。”
提姆拍着腰包打包票。和后续学生们之间的距离和刚出发时几乎没变,他们就这样又跑了几分钟——跑在各自集团先头的戈弗雷和莱昂西奥突然发出锐利的声音。
““——停下!””
两个集团同时停下脚步。就连不属于任何集团的后续学生,都从他们的声音中感到事情不简单,和他们步调一致。在先头的戈弗雷等人严肃地紧盯下,让他们停下脚步的原因转过身来。
“——哦,来了啊。比预想的要快嘛。”
魔法生物学老师凡妮莎·奥迪斯说。她没有披着平时的白衣,而是穿着露出肩膀的简朴装束。仿佛是正准备出门去慢跑。
“……凡妮莎老师……?”
“正好『准备运动』也结束了。那就开始吧。”
凡妮莎在头上伸展着双臂说。戈弗雷他们听到这句话无可避免地在意起她身后堆积如山的白骨。……四五年级预赛时,这里展开了超过一万的骸骨军队。在比赛结束后的两个小时中,他们也许重新编组了阵型,或是更加强化了内容,等着下一批到访者。但是,最先来到那里的是——。
“……抱歉,老师。您的意思是。”
“我是你们的对手。足够了吧?”
这宣言好似断头台的刀刃落下。戈弗雷咬紧牙齿。他一直以来的“讨厌的预感”,以最糟糕的形式实现了。
“……莱昂西奥。不,在场的所有人。只要现在这一会儿就好,忘记所有对立吧。”
男生的话音沉重。没有一个人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们不是用头脑而是用肌肤,不是依靠道理而是依靠本能感受到了。现在,以一个女人的形状站在他们眼前的东西——那就是“死亡”。他们和耸立在她背后的白骨山之间,已经只有不到一层皮的差别了。
“你们懂的吧。否则会在这里被击溃。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画面中出现凡妮莎身影的瞬间,实况转播格伦达脸上的温度顿时消失了。
“——老师。这是。”
“……”
被她问到的嘉兰德默不作声。他一边感受着观众席的骚动,一边回想稍早之前的事情。
“——关于六七年级的预赛我提一点。把凡妮莎布置到最后阶段的障碍上。”
某天正午过后,嘉兰德被叫到校长室,金伯利的领袖在那里下达的命令让他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请等一下,校长。布置具体是指——”
“『让她战斗。』让她威胁高年级的性命。让所有人拿出真本事来。”
男人还在心想应该不可能是字面意思吧,结果艾丝美拉达没有插入任何场面话就断言。嘉兰德盯着站在窗边背对自己的金伯利魔女,握紧了拳头。
“……意思是要逼出来?让他们踏入死线剥掉伪装?”
“要重新评价一下。有能力杀死教师的有哪些学生。”
魔女回答。这次的决斗联赛之所以会设置超乎想象的奖金奖品,说到底也是为了这个缘故。为了测试最高年级学生们的力量,普普通通的课题并不足够,因此要准备最糟糕的障碍。她心中的逻辑无比清晰。
“也有让她撒撒气的意思。……最近不断发生以她管理的魔法生物为目标的事件,凡妮莎的忍耐快到极限了。趁这次机会让她爆发一下。”
在嘉兰德挑选反驳的话语时,校长又加上了一个理由。男人确实也感到了这个问题。单方面受到身份不明的敌人攻击的状态下,那个凡妮莎·奥迪斯不可能一直老老实实地。在她以某种形式爆发前,确实有必要让她适当地宣泄怨气。但问题是,
“她胡闹起来,能保证不死人吗?”
嘉兰德直白地说出他的担忧。他知道。比起和任何从迷宫深层带来的魔兽对峙,陪凡妮莎·奥迪斯消愁解闷都要更危险。校长也原本就同意这个认知,但她依旧淡淡地回答。
“她好歹也是分得清食物和学生的。如果有危险的话——那就是高年级们不小心令她『太过享受』的时候。”
“——说起来还有规则来着。啊,对了。让我动不了,或者办不到的话狠狠打中一下也行。好像还有很多其他乱七八糟的但是我忘记了。简单易懂的比较好吧?”
凡妮莎说着实在太过粗糙难以称作是课题的条件,大步走向六七年级的集团。她扫了一下眼前的面孔,说出一句话。
“那么,你们啊。——按什么程度打不会坏?”
提问的同时学生们一齐散开。他们互相拉开距离组成全方位包围凡妮莎的阵型,虽然看起来是以多欺少,但实际上有着极其切实的『保险』意味。那就是——在某个人死的时候,这种阵型不会把太多人牵扯进去。
“……哦哦哦哦哦哦……”
戈弗雷操纵魔力循环解放体内的储备魔力。看到他全身升起蓝色火炎的样子,凡妮莎咧嘴一笑。
“你是很久没用过的认真模式啊。好啊,就得这样才行。”
“烧除净化伊古尼斯!”
“灼烧照耀索利斯克!”
““““““““燃烧殆尽佛尔提斯 片灰不留弗朗马!””””””””
戈弗雷和莱昂西奥率先射出咒语,其他学生同时跟上。成为集中跑火目标的凡妮莎没有做出任何会比动作,威力可以绰绰有余地将一个人抹除的魔法全部击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