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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里,也和以前一样。”
“……唔……!”
奥利佛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快哭了。平时这种程度的生理现象他可以完全控制住,但现在刚经历了死斗,麻醉的影响也很强。他连忙把腰缩开,但夏浓将手环抱在他背后不让他逃走。奥利佛变硬的『那东西』抵在腰间也毫不在意。
“不能,逃走。……睡觉吧。一起,睡觉。”
微微涌起的邪念也立刻消融在了被大姐抱住的温暖和安心中。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委身于夏浓的爱意——回过神来的时候,奥利佛已经再一次睡着了。
结果,他再次醒来时又过了五个小时。他留下睡得像泥一样的夏浓离开寝室,洗脸整理仪容,然后为了确认身体状况依次尝试运动和咒语。……全都是凄惨的精度,违和感十分严重,仿佛在操纵别人的身体一样。不过同样的事情在小时候的训练中也有过。只要不断活动很快就能适应。
没有明显的不舒服。那么要何时返回校舍呢——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工房的门伴随着口令打开了。出现在那里的是『从衣服到长相都和本人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奥利佛』。那是他不在的时候在校舍活动的替身。这个人是四年级的,名叫泰欧·耶施克,除此以外的年龄性别都不详。
“恭喜复活。我给你当好替身了哦。”
“……嗯。帮大忙了。”
泰欧在他眼前咏唱咒语,咕扭咕扭地变身成别的样子,奥利佛直率地道谢。变化结束,他完全变了个样子,成了一位看起来不怎么打扮的女生,但那应该也不是他真正的模样吧。连奥利佛也不知道这位同志变身前的模样。
“祝贺康复的时候顺便也报告一下第一次当替身的印象。会说比较久。”
泰欧不等格温同意就走到桌边,盘腿坐到椅子上,催促奥利佛也坐下。他照做后,对方立刻开始报告。
“——说实话,假扮你的难度相当高。因为你平时就和周围人关系密切,所以为了不出纰漏很是要费一番功夫。……啊啊,我不是在责怪你哦?反而是在感叹。居然能这么诚实地对待别人。”
奥利佛的替身叹了口气继续说。
“你周围的朋友也都挺厉害的。每个人都好心肠,却没有一个人的眼睛是摆设。特别是那个武士姑娘,被她盯着的时候简直背脊发凉。不过我来假扮肯定不会被看穿的。”
奥利佛也非常明白这种感受。不管在什么事情上,都不能小看奈奈绪的眼力。
“但是,你要记住一点。——变身术的铁则是,不论怎样的高手,都无法‘完美变成’其他人。连我这么牛的天才也一样,无论如何都变不出的地方就用话术一类的糊弄过去。基本上可以认为,替换的时间越久,暴露的风险就越高。当然也要视情况而定。”
听到这周密的忠告,少年也点点头。泰欧笑着抱起胳膊。
“不过话虽如此,替换几天的话不需要担心。需要的时候随时跟我说。啊,那关于这次要统一的口径——”
奥利佛在回到校舍前,需要先掌握泰欧充当替身期间和周围人的对话。花了十五分钟左右做完这件事,信息的交接毫无问题地结束了。奥利佛又道谢了一次准备离开房间,这时泰欧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他的背影说。
“哦哦,对了,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没有特殊原因,考试期间不能替换哦?那种事要自己努力哦,学弟。”
“明白了,学长。”
奥利佛笑着回答,离开大哥大姐的工房。……正是在死斗的记忆还崭新的时候,那种让人放松肩膀力气的话才令人感激。少年一边感激着连事后保养都做得完美的替身,一边迈着坚定的步法沿着迷宫走向校舍。
“哦,奥利佛你来了。”“今天的羊肋排很好吃哦!”
配合晚饭的时间和平时的那些人汇合。对他们来说这是和平时一样的场景,但对奥利佛来说是跨越了死线时隔几日和朋友重逢。他压住涌上来的东西坐下,一边喝着雪拉递给他的红茶,一边环视周围。
“……气氛有点骚动啊。”
“是因为恩里科老师失踪的事吧。因为新闻部的号外一口气传开了,现在到处都在说这个话题。”
说着,雪拉低头看向桌子上的那份号外。奥利佛也看着皱起眉头。……“杀害同僚的是谁!”这个标题极具煽动性,一眼就能看出是第三新闻社的手笔。那里的主编是同志之一,这也是情报战的一环吧,是在诱导校内的气氛,让大家觉得是教师内讧。
看着周围学生纷纷说着传闻,纵卷发的少女叹了口气。
“继去年达瑞斯老师之后,连续第二年有教师失踪。自然会产生这种揣测。”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学生之间的小冲突就已经很危险了,连老师都要开始厮杀了吗?”
“……真的会有吗?这种事情。”
卡蒂惊讶地插嘴,雪拉淡淡地加以解释。
“由于思想对立,或是为了追求自己的魔道——魔法师之间的厮杀本身并不稀奇。但是发生在金伯利的教师之间的话就不一样了。
如果将我们学生比作是鱼,老师们就相当于养鱼笼。因为有他们,学生们才能在校内随意游动,如果框架本身坏掉了的话这里就不会再有任何秩序。……我不希望是如这篇报道所说是教师内讧,倒不是因为我爸爸是老师。”
雪拉表情严肃地说。之前一直在默默思考的皮特侧眼看着她,低声开口。
“……如果犯人不是老师,又会如何?”
“发生在迷宫深层的事故,或是在探求魔道的过程中坠入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