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章 淫魔的后裔(Salvadori)

sp; 「……周围的气息都消失了。」

  「嗯……这有点奇怪。」

  密里根也点头赞同。水面下的生物都不见踪影,因为讨厌焚香而在远处观望的翅鱼也跟著消失。明明通过这里的关键就是预防来自水中的袭击,如今却完全感觉不到魔兽的气息。

  「来到这里还没被袭击,反而让人觉得不自然。这里太安静了。是水中发生了什么异变──」

  密里根在说话的同时环视周围──接著透过眼角发现水面下瞬间闪过一道白影。

  「?刚才那是什么……」

  「…………」

  魔女陷入沉默,看见相同身影的雪拉皱起眉头。奥利佛有股不好的预感,将手伸向插在腰间的杖剑──此时小船突然摇晃。

  「唔喔……?」

  小船无预警地突然加速,雪拉用手扶著船桅避免跌倒,向船头抗议。

  「学姊,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加速!」

  「有危险的东西在!你们三个快拔出杖剑!」

  三人按照密里根的警告举起杖剑,接著看见船后方的水面瞬间攀升。

  伴随大量水花现身的,是全长至少超过六十英尺的海蛇──不过只剩下「骨头」。宛如博物馆展示的标本般失去所有血肉的骨头照理说应该不会动,但那条海蛇却以彷佛还活著一般的动作,开始追击小船。

  「什么──!」「唔,又是骨头吗?」

  「海蛇龙骨(sea serpent)……!是萨尔瓦多利『以外的人』的使魔!──你们三个抓紧了!」

  三人按照警告压低身子。密里根继续对船帆施展咒语,催促风精灵加快速度。小船立刻以两倍的速度前进,在水面上与海蛇龙骨展开一场追逐戏码。

  「这个威胁的种类和合成兽差太多了,现在只能选择逃跑!只要逃到地上,它应该就不会继续追来!」

  「我也这么认为,但靠这艘小船逃得了吗?」

  「被追上就只能认了!先做好用扫帚逃跑的准备!」

  密里根大喊。奥利佛和雪拉互相点头,朝追著船跑的骸骨蛇发射咒语。两人的攻击多少拖慢了追击者的脚步,让敌人与船之间的距离逐渐拉开。

  「幸好之前造船时没有偷懒!这样勉强能逃掉!」

  魔女露出大胆的笑容,不过──几秒钟后,她的笑容变得像石头那样僵硬。

  「……啊,这下不妙。」

  「咦?」

  魔女的话,让奥利佛立刻看向前方。在船前进的方向,有好几块骨头浮在空中,看起来像是某种巨大生物被啃光尸体的结果──虽然乍看之下是这样,不过……

  「──集结成形吧。」

  某人的咏唱,让那些骨头现出真面目。分散的骨头在他们前方重新组合──先是形成跟大树一样粗的脊椎,然后接上头骨,肋骨和鳍骨也同时完成。一个跟紧追在后的海蛇龙骨外观相同的庞大身躯,阻挡在小船面前。

  「什么──」「唔──!」

  判断这样下去会撞上的密里根紧急让船转弯。这个勉强的举动让船体发出哀号,在差点撞上巨大的敌人前掀起一阵弧形的白色波浪。尽管顺利躲过敌人,但船速也因此大幅下降。

  「真是的……!利弗莫尔学长,你这招呼也打得太突然了!」

  密里根跪在船上瞪向前方,奥利佛等人也立刻跟著看过去。虽然骸骨蛇就挡在前面,但还是能透过它的肋骨空隙看见对面。

  「──没办法,这都要怪眼前的景象和这里实在太不搭了。」

  一个魔法师站在用来代替船的巨大龟骨上。那人散发宛如邪教神父的威严,以昏暗的眼神看向四人。除了强者特有的魄力之外,他身上还缠绕著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

  「蛇眼,你到底在干什么。居然带三块年轻的肉来送死。」

  那道曾在迷宫见过一次的身影,让奥利佛和雪拉的肩膀因恐惧而颤抖。西拉•利弗莫尔──以独特的术法操纵骸骨的死灵魔法师,在金伯利是与奥菲莉亚•萨尔瓦多利并列的危险人物。

  「他们的朋友被奥菲莉亚抓走了。我们正要去救他回来。」

  密里根从容回应。对手听见后含笑说道:

  「用这么迂回的方式殉情?」

  「虽然你会这样想也很正常,但我们是希望能活著回去。」

  魔女耸肩,毫不畏惧地如此断言。利弗莫尔像是觉得傻眼般哼了一声。

  「去挑衅现在的萨尔瓦多利还想全身而退……我以为你是个更聪明的家伙。」

  「这话听起来真刺耳。」

  因为实在无法反驳,密里根只能露出苦笑。然而──某人趁著两人对话的空档插嘴问道: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说话──利弗莫尔学长,请问你是不是也在找奥菲莉亚•萨尔瓦多利的工房?」

  「雪拉?」

  奥利佛惊讶地看向少女。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让利弗莫尔以昏暗的眼神瞪向雪拉。

  「……麦法兰的女孩,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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