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最近也比较少放出毒气了吧!明明那最有赶尽杀绝的感觉,用起来超开心的!」
「你们两个笨蛋给我闭嘴!知道我差点被你们害死几次吗!」
奥菲莉亚茫然地看著他们的互动,但心里也同时恍然大悟。之所以会提出烧伤、强酸和毒物这些莫名具体的条件,是因为这些负伤都是同伴造成的。尽管少女有察觉他们的活动很危险,但没想到是因为这样。
「呃,那个……」
「拜托你帮帮忙吧!我也不擅长治愈!光靠卡洛斯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蕾赛缇握住少女的手,几乎是恳求般的说道。这是奥菲莉亚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需要她──所以她当然也不晓得该如何拒绝。
加入自警团后,奥菲莉亚对这些同伴有了更深的认识。虽然他们不意外地都有些不寻常之处──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艾尔文•戈弗雷超乎想像的笨拙。
「──烈火燃烧!」
自警团今天找了间空教室练习。在展现魔法给奥菲莉亚看之前,戈弗雷不知为何先脱下长袍并卷起了衬衫的袖子。只见白杖的前端才刚发出威力大到令人目眩的火球──下一秒,戈弗雷握著魔杖的右手就烧起来了。
「……唔……!」
「学、学长!」
奥菲莉亚立刻用咒语灭火。教室内充满皮肤烧焦的味道,戈弗雷用力叹了口气。
「我没事……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奥菲莉亚茫然地看著他手肘以下的严重烧伤,同时解开了心里的疑惑。就是因为知道会变成这样,才会事先脱下长袍和卷起袖子。
「我从一开始学咒语时,就一直是这样。我无法好好控制发出的咒语,威力别说是不稳定了,甚至还会烧到自己的手臂……按照吉克里斯特老师的说法,相较于我天生具备的魔力量,我控制魔力的能力实在太差了。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这已经有稍微改善了。」
少年一脸苦涩地挑明自己的缺点。比起烧伤的疼痛,至今仍未克服这点更让他感到难受。
「至今都是卡洛斯在帮我治疗,以后也要麻烦你了……真是丢脸。要是我自己会用治愈咒语就好了。」
「……没、没关系……」
奥菲莉亚思考了一下后如此回答,将白杖对准戈弗雷的手臂……他的笨拙不像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善的问题,所以不太可能学会需要细致地调整魔力的治愈咒语。既然如此──
「……无论你何时烧伤……我都会……治好你。」
这个工作就交给自己吧。少女下定决心,开始替他治疗烧伤。
*
「……已经过了三年啊,真令人怀念。」
经过阴暗的湿地时,卡洛斯回想起以前的记忆,轻声嘟囔。走在他旁边的戈弗雷,马上就察觉朋友在说什么。
「和奥菲莉亚一起活动时的事情吗……我当时空有干劲,做什么事都凭一股气势,缺乏深思熟虑……光是想起来就让人觉得难为情。」
「就是因为有那股气势,才能吸引人聚集。我现在也很喜欢当时的你喔。」
卡洛斯微笑著说道,相较之下──青年却是露出痛苦的后悔表情。
「……但我搞砸了。所以她才会离开我们,变成现在这样。」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即使朋友摇头否定,戈弗雷还是无法接受……他并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比别人优秀,他对自己的笨拙有所自觉,更何况他当时还比现在更不成熟,但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我也应该做点什么……因为我是她的学长。」
*
同一时间,地上的校舍已经是中午,卡蒂和凯仍在等待同伴归来。
「……啊,你要帮忙吗?谢谢你,小密里手。」
两人占据谈话室的角落,替奥利佛等人抄写上午课程的笔记。当他们每抄完一页,贴心的「助手」就会在桌上帮忙翻页。那位助手就是奈奈绪之前砍下的手腕,被密里根一时兴起改造成使魔的人工生命──通称小密里手。
卡蒂一摸密里手的背──应该说是手背──夸奖它,经过旁边的学生就惊讶地回头再确认一次。凯也厌烦地开口:
「……真亏你有办法疼爱它,那可是密里根学姊的手喔。」
「是这样没错……但它其实满可爱的,而且很亲近我。」
如同卡蒂所言,密里手全力展现亲近,贴近卡蒂的手。它被做成使魔时似乎接受了不少改造,所以举止意外地让人觉得感情丰富,还会用眼睛周围──亦即手掌的肌肉做出各种「表情」。
凯一脸不悦地看著密里手很有精神地在桌上走来走去,用力叹了口气。
「唉……不晓得奥利佛是否平安。」
「我会怀抱著信心等待……因为我们约好了,大家都会活著回来。」
卡蒂以坚定的语气说完后,继续抄写笔记,但高个子少年摇了摇头。
「是这样没错啦……但那四个人里,只有他是男生吧?」
少女一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困惑地看向凯。
「那又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