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度,但相对地也非常沉重。为了避免动作受到影响,像这样包住半个手背的尺寸就已经是极限了。
基于这样的限制,通常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才会把手甲当成盾牌使用。但少数使用者会以更加积极的方式使用手甲。换句话说──就是并非当成手甲,而是当成护拳使用,藉此「压制」对手的斩击。由于基础三流派的拉诺夫流、利森特流和库兹流都不推荐这么做,因此这算是一种偏向邪道的使用方法。
「随你高兴──我累积的修练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击败。」
即使承认对手的剑术很难应付,奥利佛仍充满自信地如此说道。
「你这家伙果然让人很不爽。」
双方一点一点地靠近。在进入一步一杖距离的瞬间,罗西立刻绕到奥利佛的左侧连砍了两剑,他没有漏看奥利佛往前踏出了脚步。奥利佛原本预测对手会用拳击压制杖剑,所以集中精神准备反击对手的手臂──
「──唔?」
下一个瞬间,「从鼻子传来的冲击」让他大吃一惊。
「哈哈!」
罗西趁对手僵住时发动猛攻,他无视对手的防御,像是在殴打般连续攻击。奥利佛心里瞬间涌出想立刻后退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如果这时候后退就会直接被击败──少年贯彻理性的指示,拚命留在原地应战。
「──────呼……!」
奥利佛抓准对手朝脸部连击的空档,刺出一击。在敌人停止进攻的瞬间,他立刻往后跳拉开距离。罗西的脸上露出奸笑。
「总算破坏你那从容的表情。真是太爽快了。」
奥利佛静静用左手背擦掉从鼻子里流出的温热液体。如同预料,红色液体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那是被罗西的拳头击中后流出的鼻血。
「……唔……」
并非有哪里搞错。奥利佛接受了自己刚才「被殴打」的事实。
「没想到会喷鼻血吧。每个魔法师都是这样。不过──我反而觉得很不可思议。难得有一只手装上了像手甲这么硬的东西,为什么大家都不用来打人呢?我说的没错吧。既然拿来当盾牌太小,那把这边也当成长矛就行了吧。」
「…………」
「我对基础三流派最不满的一点,就是打击技太少了。魔法师是不是都太爱装模作样了?简单来讲就是要互相残杀吧。这和普通人的打架,在本质上根本就没什么差别。既然如此,就应该要不择手段吧。」
罗西肆无忌惮地说道。奥利佛擦掉嘴角的血回答:
「……Mr.罗西,感谢你。」
「啊?」
「我深刻体会到自己还不成熟。真的是完全不行──居然会被你这种程度的人打中。」
奥利佛这句用来自我警惕的话,让罗西大为震怒。
「……你还真敢说呢。想再被我打吗?」
面对罗西狰狞的表情,奥利佛举起杖剑摇头回答:
「这是不可能的──你接下来会在八招之内落败。」
少年毫不犹豫地如此断言。这让罗西露出可怕的笑容。
「你还真会吹牛──好久没这么生气了!」
不允许对方继续说下去。罗西像是想表达这个意思,第三次砍向奥利佛。这次的攻势比之前还要激烈,他不断无视魔法剑的常理,从四面八方朝少年发动猛烈的连击。少年稳稳接下这些攻击,冷静寻找反击的机会──
「就是现在!」
罗西再次瞄准奥利佛准备反击的瞬间,伸出左手。用手甲挥出拳击──这是他最擅长的违背常理的秘招。罗西就像在说这次绝对别想逃般,在压制斩击的同时伸出右手的杖剑──
「──咦?」
就在罗西确信分出胜负的瞬间,他的左手已经被奥利佛的双手缠住。
「你说过基础三流派极度缺乏打击技吧。Mr.罗西,这就是理由。」
「……呃……!」
罗西的肩膀被紧紧固定住──在他挥出拳头的瞬间,奥利佛看准时机立刻缠住他的手臂,绕到对手的左侧。一旦变成这种姿势,无论罗西再怎么挥舞右手的杖剑,都不可能击中奥利佛。罗西的表情因为痛苦和焦急而扭曲。
「打击技的距离,同时也是投技和关节技的距离。换句话说──在你擅长的极接近战,抓住对手会比殴打对手更加有效。打击本身无法成为决定性的一击,如果对手有挨打的觉悟,甚至无法扰乱对方的视线。就像是在拜托对方抓住自己毫无防备地伸出去的手一样。」
奥利佛将力道控制在只差一点就能破坏关节的程度,继续说道。宛如在指导学生近身战的攻防策略。
「能将自创的流派提升到这个境界,证明你的战斗直觉非常灵敏。所以我也被击中了一下。不过──各流派累积的历史可没肤浅到这样就会被颠覆。」
「呃──啊啊!」
伴随著一道低沉的声响,罗西的肩膀脱臼了。是他自己主动这么做。无论是身体被破坏的疼痛或恐惧,都无法浇熄魔法师的斗志。牺牲一只手挣脱关节技后,罗西重新转向奥利佛。
「别嚣张地对我说教!我们还没分出胜负──!」
「这次就结束了。」
奥利佛以坚如磐石的架势面对以凌厉的气势砍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