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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像是在哄小孩子般摸著奥利佛的头发。学生们无视困惑的奥利佛,将注意力转移到舞台上。
「喔,主角出场了──各位,先安静下来吧。」
原本在讲话的学生们停止交谈看向舞台。有两个人走上舞台──奥利佛在认出其中一个人后,惊讶地睁大眼睛。
「──大哥?」
奥利佛称之为大哥,有著一头赤铜发色的男子,抱著一个大型弦乐器占据舞台的一角。在他前方,这场聚会的主办人兼监督生──卡洛斯•惠特罗用与生俱来的美声说道:
「大家好。感谢你们今晚的光临。」
参加者发出欢呼。这个像是知名歌手演唱会的气氛,让奥利佛和皮特都难掩混乱。
「因为也有人是第一次参加,所以我稍微说明一下这场聚会的主旨──包含我本人在内,这里聚集了许多拥有『与性别有关的魔法体质』的学生。大家平常应该都有许多不便的地方吧?不用担心,大部分的问题这个聚会都能帮忙解决。所以尽情将自己的烦恼说出来吧。虽然就算有人害羞不敢讲,我之后也会跑去问。」
说完后,卡洛斯瞄了皮特一眼。眼镜少年连忙用眼神行了一礼。聚会的主角以温柔的微笑回应后,再次开口:
「唉,先不管这些事,首先要为大家带来我们的表演。歌手是卡洛斯•惠特罗,伴奏是大家都认识的知名低音提琴手,格温•舍伍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卡洛斯学长!」」」」」」
聚在前排的后辈们一齐大喊,卡洛斯也回了他们一个飞吻。
「小猫咪们,谢谢你们美丽的声音──那么要开始啰。先为大家带来第一首曲目!」
卡洛斯一声令下,背后的低音提琴手就演奏出低沉又厚实的音色。经过这段光听就让人陶醉的前奏后,卡洛斯终于开始唱歌──
「──什么──」
两位少年的内心瞬间就被俘虏。
歌声直接在内心,而不是在耳边响起。清澈的歌声流进体内,彷佛从头到脚都被填满。眼泪停不下来,注意力都被歌曲吸引,让人甚至忘了呼吸。
「卡洛斯学长的歌很厉害吧。我给你的第一个建议……就是参加这个聚会要带三条手帕。」
旁边的高年级生也擦著眼泪,将手帕递给两人。皮特收下手帕擦拭眼角,努力挤出声音问道:
「呜……奥利佛,这是……」
「……是魔声,但并非用来魅惑的那种。而是某种更加纯粹、清净的──」
奥利佛光是像这样模糊地分析就已经竭尽全力,他也无法看穿这个声音的真面目。更重要的是──卡洛斯美丽的声音实在太令人感动,让人觉得像这样胡乱猜想未免过于不解风情。
奥利佛继续侧耳倾听,不知不觉就听完了五首歌。观众们恍惚地沉浸在余韵当中,金伯利的歌手温柔地看向他们。
「──感谢各位的聆听。拜此之赐,我也唱得很开心。好了,接下来期待已久的畅谈时间。我也马上就会加入,大家各自随意吧。」
在满场的掌声中,卡洛斯与伴奏的学生一起回到舞台后方。等他们离开后,学生们用手帕擦乾泪水,重新开始行动。
「嘻嘻嘻……让我们好好相处吧,Mr.雷斯顿……」
「没什么好难为情的……这里的人都是类似的情况。」
「就从跟你一样,早上一醒来就发现小弟弟不见的人开始分享经验吧。」
「我先来吧。我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单纯缩到身体里……」
众人靠过来将皮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虽然皮特因此被他们的气势压倒,但奥利佛并未特别插嘴,只在一旁观望──因为他现在对这个聚会已经不怎么警戒了。
聚会在约两个小时后结束。被戈弗雷护送回校舍后,奥利佛和皮特一起走在回宿舍的夜路上。
「……呃……怎么样?参加完聚会后有什么感想吗?」
奥利佛委婉问道,皮特不满地回应:
「你应该也都有看见吧……大家都是好人。表现得太紧张反而显得很愚蠢。」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
「我也得到很多珍贵的建议,现在稍微比较有自信能够面对这个体质……当然还是会感到不安,但应该撑得过去。」
说完后,眼镜少年用力握拳。过了一会儿,奥利佛再次开口:
「……房间要怎么办?」
「……唔。」
「学长他们说只要跟学校报告你的体质,就能获得单人房。这样至少日常生活方面能够过得比较自在。但我认为──」
皮特举起手打断奥利佛。
「……不用再说了。」
「嗯──」
「我知道,我还没办法在这间学校照顾好自己……也不想独自在金伯利过夜。暂时还是让我跟之前一样,和你住同一个房间吧──拜托你了。」
皮特停下脚步,认真看向奥利佛,让后者露出放心的表情。
「你这么说真是让我松了口气……住同一个房间也比较好照应。不需要太顾虑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