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误算是误判了山崎的生活习惯。
这原本应该不是那么重大的错误,然而不好的偶然接连发生,导致了最糟的结果。
加上,凛与自己之间的事。
一思考到这里,玲又跟往常一样变成思考停止状态。
他确信自己并没有犯任何过错,但是为何心情会如此沮丧?
玲内心怀抱着不知道解法的遗题,走回家里。玲不可能会计算错误。对美咲而言,那是不容争辩、显而易见、等同公理的事实。然而,对凛来说似乎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再也不想理阿玲了,」
又是相同的台词。自从二人在大楼的仓库再会以来,不知道听凛说了多少次。
「喂,妳很吵耶,」
二人现在正被箱型车载往某处的途中。金鱼衬衫就坐在旁边,他不耐烦地瞪着凛,并用威胁的口气说:
「我不是叫妳闭嘴吗,」
「对、对不起。」
凛蜷曲着身体。反射性地伸到面前的双手,正被手铐所铐着。美咲和凛一度脱逃出去,为了让她们无法再擅自行动,她们被迫戴上手铐和脚镣。
只是,亚矢所准备的手铐有些独特。位于手腕的部分黏附着轻柔的毛绒,保护手腕不会受伤。毛绒的部分是鲜艳的原色,是个与手铐有点不相称的配色,给人一种很像是玩具手铐的感觉。不过它的主体可是货真价实的手铐,正牢牢地铐住美咲她们的手腕和脚踝,丝毫没有松脱的可能。
凛低着头。伸直被手铐铐住的手腕,紧紧握拳。或许是太用力的缘故吧,紧握的双手上,指甲早已失去血色。
(握得那么用力,不会痛吗?)
看来她似乎累积相当大的压力,与平时的她截然不同。
因为凛对于玲的选择十分不满,这一点已经听她讲过好几遍。
玲总是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这么单纯的事,为什么这个人不能够理解呢?美咲觉得很不可思议。
凛感觉到手掌疼痛。
张开原本使劲紧握的拳头一看,手掌已经渗出鲜血,这是由于指甲陷入肉里面的关系。
(真像个傻瓜……)
自己伤害自己又能怎样呢?
不过,如果这样能让自己暂时转移注意力的话,那这种疼痛倒也挺舒适的。
因为他正占据了整个脑海,对于他的选择凛实在难以置信。
原本以为他只是有点冷淡罢了。原本以为他平常虽然隐藏起来,但其实是个很厉害的人。原本以为到了紧急关头时,他一定会挺身而出的。可是,我错了。他逃走了。还丢下自己的妹妹。
一想到这件事,她就会感觉到心里烦闷,眼泪即将溃堤。如果附近没有任何人在的话,她应该早就放声大哭了吧?
可是现在是在绑架犯的车子里面。旁边坐的是年幼的小美,对面则是负责监视的男子。所以,她只能以握拳来代替流泪,让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2
「儿子啊,」
明明还是清晨,双亲与外祖父母,以及外公的内弟子达川却已经起床,全部出来迎接回到家里的玲。
「老爸,我不能呼吸了。」
玲整张脸被压在父亲浑厚的胸膛里而快要窒息。
「喔,抱歉、抱歉。」
父亲豪爽地大笑,并拍拍玲的肩膀。
泪眼潸潸的母亲和笑容满面的外婆站在父亲的背后注视着玲。
「幸好你平安归来。因为你说什么遭到绑架的,让我们担心死了。」
「没错,你能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双亲与外婆都直接注视着玲,但外公和达川则不同。他们的视线朝向玲的背后!全部打开的拉门外头。玲感觉到二人无声的质问,心情顿时变得沉重。
不,其实就算没被问到也得向他们说明才行。妹妹和表妹人在哪里?为什么只有玲一个人回来?
「那、那个,阿玲。」
达川有所顾虑地开口问到。
「美咲人在哪里……?」
「……」
无言以对。可是又不能不回答。父母与外婆似乎从玲的样子察觉到什么,脸上顿时失去了笑容。
「喂、难道,玲!你这家伙……」
「还在坏人手上。」
母亲短暂发出微弱的悲鸣。
「那凛怎样了?」
外婆问到。
「小凛也还在……」
父亲露出可怕的表情说:「快将详情告诉我们!」
大家一同改变场所,从玄关移动到客厅。
玲跪坐在双亲与外公母的面前。玲平常只有学习柔术的时候才会跪坐,此刻不知为什么却很自然地正襟危坐。玲将昨天放学后所发生的事详尽说明给大家听。母亲·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