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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看来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所以动作不是很灵巧。
“请救救大家,救救她们吧!”
她抬头看着我,眼神明显露出恐惧。
但是,那并不是对我感到恐惧。而是对她自己曾经见过、曾经体验过,然后现在仍在某处持续发生的某事感到深不可测的恐惧。
“请你救救大家!”
我头一次往前进,接着在床边坐下来,代替原本抱住托莉克西的亚蕾克西雅把少女拥在怀里。
她纤细的手用没有受伤的指头紧紧抓着我西装胸口处,而且抖个不停。
“请你救救她们!拜托!救救大家!”
“我会的,我就是为此而来。”
“真的吗?”
“真的。”
托莉克西抬起头来,我们刚好呈鼻尖对鼻尖的姿势。
“她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我用尽所有努力,露出温柔的笑容。
“我可是女性的正义使者呢。”
但是,我不认为自己的努力会有回报,没有自信能够确实露出笑容。
因为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有满肚子的怒火。
“纳芭丽·托莉克西小姐。”
说话的是亚蕾克西雅。
“你愿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吗?”
托莉克西点了点头,接着说出的却是非常可怕的证词。
托莉克西说她已经记不起那一天是几月几号。
那天,她只是顺利完成派遣公司介绍的工作并准备回家。
托莉克西说她从马那卡达市的工作现场回到位于罗那吉市的派遣公司事务所,等她办好报告手续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事务所的电视刚好开始在播九点的整点新闻。
事务所是设在车站前面的综合大楼。
当时,她走向大楼后面的停车场,结果还没走到她常用的速可达机车处就失去意识了。
“等我醒来,人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么说的托莉克西不自觉地颤抖身体。我则一直握住躺在病床上的她已经打满石膏的手……不,应该说她紧握着我的手比较正确。
托莉克西答应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但她就是不肯放开我的手。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
托莉克西轻轻摇头回应亚蕾克西雅的问题,这是因为她找不到适当的言词形容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
“那里很暗。”
她如此说道。
“虽然没有暗到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不管待多久眼睛都无法习惯那种暗度。”
托莉克西颤抖着唇如此说道。
她说那里暗得能模模糊糊看到周围物品或身旁人物的轮廓而已。
“其他人也跟你在一起吗?”
亚蕾克西雅慎重地询问。
“是的。”
“人数有多少?”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有听过她们的名字吗?”
“有。”
“还记得吗?”
“记得几个……”
她们曾互报姓名,但是她无法全都记住,所以也记不得人数了。
“有泰勒姬亚……艾蕾诺雅……莫蕾亚诺……米拉露卡……”
托莉克西慢慢念出她记得的名字,她们全都是失踪者。
“不过,我想那里平常都是五或十个人左右。”
“其中有受伤或生病的人吗?”
“有一个叫梅莉贝尔的,她……”
托莉克西没把话说下去,亚蕾克西雅温柔地说:
“接下来的事情可以先不用说,你只要说醒来时的事情就好。”
“好的,呃……我没有注意到是否有人受伤或生病。”
亚蕾克西雅连细节部分都不厌其烦地重复询问。
她会这么做有两个理由,一个是帮托莉克西把当时的记忆拉回来。
亲身经历者在回溯记忆的时候,往往有避开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不愿回想的事情之倾向。无论是人类或精灵,或者性别、年龄有什么不同,这种情况可以说都一样。
要避开这种可能性,并不是靠亲身经历者自己整理记忆,而是需要透过外来的第三者循循诱导,强制拉回“依照时间顺序发生的记忆”。
这个嘛,算是我现学现卖专业书籍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