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只有金钱的问题。
在木板制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小书桌,以及应该是另外准备办公椅。至于其他家具的话,就只有一个小书架跟小床铺。
除此之外非但没有电视机,还连张咖啡桌都没有。装饰在墙上的也只有日历而已,而且还是只有框线与数字构成的那种简单日历。
书桌的角落只有一副耳机,连封音盘播放机都没看到。看来那耳机不是用来听音乐的,是她在这房间练习演奏单人乐团时使用。
房间角落有一个纸箱。因为这房间没有衣柜跟梳妆台,所以想必她换洗的衣物跟洗好的衣服都摆在箱子里吧。
就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来说,这样的生活空间实在很乏味。就算交了男朋友也不敢请人家来房间吧。但是就另一方面来说,这证明这个房间的主人只有努力成为神曲乐士这个兴趣而已——也就是说,看不出来有任何离家出走的理由。
书桌上放着疑似教科书的书籍与笔记本。
我伸手打开教科书。里面写了满满的细小文字,这恐怕是梅琳她妹妹的字。
笔记本也差不多,排满了像是印刷但其实是手写的工整字迹。
“这太厉害了吧。”
当我把它拿起来时,纸页中滚出一枝自动铅笔。
我的视线追着那枝笔,接着发现桌上的台灯后面摆了个相框。
照片上有两名女性对我们露出满脸的笑容,两人肩并着肩。
我很容易就认出这两人是谁。
其中一个是梅琳。头发比现在还短,看起来有些年轻,不过是她没错。然后另一个人是……
不知何时走到我旁边的梅琳,望着照片喃喃地说:“夏尔蜜塔……”
那是她妹妹的名字——塞纳·夏尔蜜塔,跟梅琳相差四岁,今年十七岁。
她的眼睛、鼻子跟梅琳长得很像,不过夏尔蜜塔看起来比较活泼,这可能是因为那头剪得又短又齐的短发型缘故吧。
“她到底去哪里呢……”
“那个疑问将是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事。”
我再一次环视这个房间。
“可以问一个涉及隐私的问题吗?虽然那跟调查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问吧。”
“你们的家境到底是贫穷还是富裕呢?”
“咦?”
“你也曾待过这个宿舍吧?这个看似廉价的宿舍。”
“是的。”
“但是,你现在穿的大衣看起来相当昂贵,连里面那件连身洋装也是名牌吧?”
而且她说过自己是无业游民。
虽然不知道她平常的收入多少,但从外表实在看不出她的身份。
“没错,我父母是有钱人。”
梅琳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腼腆。
“啊,原来如此,你父母是有钱人啊。”
“不过他们反对我当神曲乐士,所以无法指望他们给我经济上的支援。”
“这个嘛,那就像人生的一场大赌局呢~”
“是啊,我父母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所以之前到托尔巴斯的旅费也是花我自己的存款,后来的四年我就过着学院、打工跟宿舍三边跑的生活。”
然后,她用手指摸着大衣衣领。
“这是我从学院毕业时妈妈送给我的,算是毕业礼物。她说‘就穿着它参加就职博览会吧’。”
我不由得苦笑起来。要是她穿那么高级的大衣参加就职博览会,应该会让面试官留下超差的印象吧。
“你有穿去吗?”
梅琳苦笑地说“没有”,也就是说她的想法跟我一样呢。
“咦?这么说,难不成连那个单人乐团也是……”
“是的,那是我爸爸……”
这种事情很常见。刚开始极力反对女儿梦幻般想法的父母,不久还是会被她拼命努力的模样打动,最后甚至积极加以援助——类似这样的情况。
“这么说,你父母的态度有稍微软化咯?”
“是的。像我妹妹入学时,他们就主动买了单人乐团给她呢。”
“什么?”
正在检查屋内还有没有什么东西的我,因为梅琳的话而讶异地回头。
“单人乐团?”
“是的,虽然不是多高级的机种,只是练习用的。好像是他们从我妹妹口中得知我就学期间没有自己的单人乐团,所以在实习时吃了不少苦头……”
“不,等一下!稍等一下!”
“什么?”
我再次环顾屋内,梅琳看到我的举动也跟着转头看。
“这么说的话,夏尔蜜塔的单人乐团不是从学院借出的练习用单人乐团,而是自己的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