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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珂莉安顺其自然地点点头。蒙塔榭和拉斐特彼此交换了眼色——真是进入了奇妙的话题领域啊。
普鲁士军官故意把靴子踏得很响,走向两人。
“请问哪一位是这位小姐的父亲?”
这一来,蒙塔榭和拉斐特互相指向对方大叫道:
“是他!”
普鲁士军官哑然瞪着两人。珂莉安和亚历克忍不住笑出来。
明白自己被耍了,普鲁士军官涨红了脸。蒙塔榭和拉斐特也笑起来。普鲁士军官吐出一口长气,恶毒地讽刺道:
“哼,法国佬总是这样耍滑头。就因为这样,才会在滑铁卢惨败!”
一句话能招来暴风骤雨,真是不假。蒙塔榭脸上的笑容瞬间蒸发了。拉斐特本想制止一下,还是放弃了。
“别胡说八道了,你这德意志人——不,普鲁士的丧家犬!”
蒙塔榭的声音像远处的惊雷一般。
“在我们一早上与英军连续死战的时候躲得远远的,直到晚上天快黑了才从背后偷偷袭击!我可不记得胜利是由你们这些家伙创造的!”
在蒙塔榭眼光的逼迫下,普鲁士军官有点畏缩。但是,在部下面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步。
“难道你想说我们普鲁士君在滑铁卢的胜利是抢来的吗?”
“哪怕是抢来的都要强些。你们不过是顺手牵羊捞到的胜利罢了,狡猾的普鲁士混蛋小子!”
“住口,这么说,你这家伙是拿破仑的残党!”
普鲁士军官暴怒,指着蒙塔榭。
“等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家伙出现。把他们带回司令部!”
“哦,等的就是我们?”
蒙塔榭的眼中射出更加危险的光芒。普鲁士士兵拉开架势,手握上军刀的刀柄。
“老老实实跟我们走,法国佬!”
“不可能。”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军官骤然伸手去抓蒙塔榭的肩膀。在那之前的一瞬间,蒙塔榭早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反手抓起军官的手腕。他就势一闪,用力挥出。
伴随响亮的声音,军官的身体撞上别的桌子。他被弹回来转了个身,抱住了整个桌子。廉价的桌子禁不住冲撞和军官的体重,噼哩啪啦地散架了,在地板上撒落一片。
勉强站起身,擦着鼻血,军官向部下们喝道:
“嘁,小心点。这个法兰西佬有两下子!”
“总算看明白了吗,你这个生手。”
蒙塔榭嘲笑着。
普鲁士士兵们你怒吼着拔出军刀冲上去。
“啊,不要在我的店里惹出乱子呀!”
这悲痛的叫声是店主发出的,但似乎谁都没听到。
一个普鲁士宪兵将军刀挥过左肩,斜斜地向蒙塔榭的右手腕斩下。刀刃带起一道风声,也称得上相当有魄力,不过仅凭这个绝不足以推倒蒙塔榭的评价。蒙塔榭右手与上半身同时后撤,将袭来的军刀引向地面,反手一击,在对方的右手腕上施以锐不可挡的斩击。血花四溅,军刀掉落在地上重重地响了一声。
左手捂住负伤的右手腕,普鲁士宪兵呻吟着。这时候第二个普鲁士宪兵也已经向蒙塔榭展开了攻击。刀刃在空中激烈地交错一两次,绽出青色的火花——但是沒有第三回。蒙塔榭的剑准确无误地刺中普鲁士右胸和肩头之间的凹处,让对方痛苦哀叫着倒在地上。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第三个普鲁士宪兵也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剑。因为亚历克从背后抄起一把椅子砸在他的手上,椅子裂成碎片,落在倒地的普鲁士宪兵身上。
第四个和第五个宪兵持的不是军刀而是手枪。拉斐特看到这种情形,用一个快得看不见的动作拔了枪。但是并没有枪声响起。
“别动!”
珂莉安大喝一声。
“让我们走,不然,你们队长的性命就不保了!”
“小……小姐……”
普鲁士军官扬起的下颌上,正顶着珂莉安的刀尖。混乱之中,她绕到了军官背后。
蒙塔榭苦笑着:
“变成这种结果了,虽然不是理想的展开,不过双方都持有武器的战斗,还是小姐快速果断的行动最有效。”
“所有人都把武器放下!”
拉斐特命令道。
无论负伤的还是沒负伤的,都松开了手中的武器。拉斐特笑着转向珂莉安:
“珂莉安真是具有战士的素质啊。在跟数量占多的对手作战的时候,只要抓住对方的指挥官做人质就夠了。看来是在与‘拂晓四人组’为敌作战的时候学会的吧。”
蒙塔榭抓住了军官的前襟:
“抱歉了,先让你当一阵子人质吧。”
“你……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你马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