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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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可真是要命。这种说法一点都没错。”

  拉斐特佩服地说。

  “我早就明白这点啦。”亚历克说。

  “有些青少年想成为拿破仑皇帝那样的人,但是不会有青少年想成为梅特涅那样的人——仅仅这一点,梅特涅在历史上也不可能胜过拿破仑皇帝了。”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观点哪。”

  “没什么了不起啦。”亚历克得意地说。

  “另外,应该已经死掉的拿破仑皇帝如果还活着,说不定更会被戴上铁假面幽禁起来呢。也不能现在杀死他,让人看到他也很糟糕,会引起全欧洲的大混乱。”

  拉斐特好像总结自己的思路似的说。

  亚历克咂咂舌说:

  “其实,梅特涅确实主张把拿破仑皇帝幽禁在伦敦塔里至死方休的。”

  伦敦塔正如名字所说,是位于英国首都伦敦的一座城堡,即使牢狱也是刑场。在王位之争中落败的皇室成员,被冠上叛逆罪名的贵族等等,数不胜数的人被送进伦敦塔,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亚历克说出他的另一重考虑:

  “不过,名义上拿破仑皇帝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有人能不被察觉地抓住皇帝,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杀死也很容易啊。”

  “有道理。”拉斐特说。

  “现在拿破仑的残党——当然这是失礼的说法,皇帝派的希望寄托于身在奥地利的皇子长大成人。他成人后如果宣言继承亡故的父王之位……”

  “你觉得梅特涅会容许这种事情吗?”

  沉默了半天的蒙塔榭吐出这句话。

  亚历克交叉着粗壮的胳膊,在记忆中搜索:

  “皇子的父亲是拿破仑皇帝,目前也是奥地利弗兰茨皇帝的女儿玛丽·路易兹内亲王……”

  “也就是说,皇子不仅有继承拿破仑皇帝的权力,也有争夺奥地利国王位的资格。不管他本人的意思如何,对整个欧洲来说,可以说是最危险的人物。梅特涅竟然能让他活下去,简直不可思议。”

  Ⅲ

  听着大人们的议论,珂莉安思考着,突然发话:

  “啊,对了,我有个事情想问问。”

  “什么?”

  “你喔良好的的子嗣,只有一个吗?就是奥地利皇子那位?”

  拉斐特答道:

  “不,还有其他的。另一个在波兰,也是男孩子。”

  “兄弟两人天地一方啊。谁来养育他呢?”

  “那个,他们各有各的母亲……”

  这时候,亚历克讪笑起来。蒙塔榭和拉斐特也是一贯冷静的成年人,此刻也好像注意到了问题的微妙,回避着话题。

  “这样啊,他们各有各的母亲啊。拿破仑皇帝很好色啊。”

  拉斐特咳嗽一声: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珂莉安,大人是有很多事情的。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亚历克也这么说过。”

  珂莉安冷冷地说。

  拉斐特和蒙塔榭一齐瞪了亚历克一眼——目光仿佛在说“这家伙,都是你多嘴”。亚历克讪笑着,连忙摆摆手。

  珂莉安的目光从三个人脸上扫过:

  “什么大人,其实是男人都这样吧?”

  三人都不知怎么回答。珂莉安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受不了你们。这样的话,我也是女人,以后可要注意了呢。跟这种人一起旅行是不是不好啊……”

  对珂莉安来说,引起了她意想不到的反应。三个大人一起望望珂莉安,又一起笑了起来。

  餐馆的老板都被笑声惊动了,从后面走过来,探了下头又回去了。

  “有什么好笑吗?!”

  珂莉安满脸通红地站起来,踏得地板咚咚响,往外便走。亚历克止住笑赶紧追她。蒙塔榭和拉斐特还坐在桌旁,对视一眼:

  “把她惹恼了呀。”

  “唉,不过,我觉得那女孩子不会当真生气的。”

  “女人可不好对付。到了我这把年纪,这环节上还是没什么自信。”

  蒙塔榭苦笑着交叉起手臂。

  “喂,老海盗。”

  “请叫我船长。”

  拉斐特任何时候都很固执,蒙塔榭满不在乎地接着说:

  “对在下来说,愿意付出生命始终忠诚的对象,至今为止只有一个。”

  “是拿破仑皇帝吧。”

  拉斐特平淡地说。

  蒙塔榭只是“哼哼”一声算作回答,端起杯中的红葡萄酒喝了一口。

  “这酒太甜了……总之,不管是谁,跟你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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