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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父亲说过拿破仑是个富有才华的军人,为了法兰西建立了了不起的武勋。”
马赛微微叹了口气。
“对,一八零四年,正是那样。可是,事情不只如此啊。”
拿破仑凭借实力掌握了整个法兰西王国的权力,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他的出身并不是什么王公贵胄,是从低微的身份爬上去的。所以,布里克尔伯爵这样家世渊源的显赫贵族对他充满恨意。
“六十一岁的话,还不算多么老迈的年纪,比我还年轻十五岁呢。”
“可是,那又如何呢。伯爵,拿破仑九年前就已经死了。”
“有传闻说他还活着。”
老伯爵双眼露出赤红的光芒,可能是被壁炉的火焰映出来的吧,但在珂莉安看来,兼职沒有比那更邪恶和阴险的表情了。
马赛喘不上气似的说:
“这种胡说八道的谣言嘛……不,失礼了,伯爵,我是说虽然有传闻,也不能全然相信。拿破仑确实是九年前死去了。”
听到马赛又重复了一遍,老伯爵白胡子下的嘴角扭曲起来。
“马赛,你是亲眼看到拿破仑死掉的吗?”
“这我怎么能见到呢。拿破仑死在圣赫勒那岛上,尸体也被埋葬在那里。”
“圣赫勒那岛在哪里?”
珂莉安这样一问,马赛解释说:
“圣赫勒那岛在南大西洋中间,可谓绝海中的孤岛。从欧洲的主要港口乘船得两个月才能到达。”
“拿破仑这个人,就死在那里?”
“是啊。”
马赛的回答很简短。布里克尔伯爵发话了: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沒有任何人亲眼见过他死掉,是吧?”
“可是有很多证人啊。”
“要是他收买了所有人,一起帮他捏造假象呢?”
马赛张口结舌。老伯爵闭上眼睛,过了一会睁开眼睛,又提起了完全无关的事情。
“从巴黎向东北向,大约百里之地,莱茵河的东安边上,有座古老的塔,被称为‘双角兽之塔’。那座塔在十字军的时代就建造起来了。”
“十字军?”
“啊,差不多是七百年前建的了。”马赛告诉珂莉安。
不理会他们的对话,伯爵继续说:
“听说拿破仑就被关在那座塔里。巴黎内外拿破仑一脉的残党都为此摩拳擦掌。趁着七月革命的骚动、国王更替的时候,拿破仑派的残党还想把拿破仑的儿子、侄子拥立为王,不过那些图谋都失败了。但是,如果拿破仑本人还活着的话……”
伯爵带着怒火和不安,用力抓住膝盖上的毛毯。
“我们布里克尔伯爵家有多少财产,珂莉安,你要知道。算起来应该价值五千万法郎左右。当然,还包括这所在圣热尔曼街上的房子。”(注:当时的1法郎约相当于现代中国的75元,1法郎等于20苏,即1苏价值约3.75元。)
布里克尔伯爵和马赛的视线集中在珂莉安脸上。珂莉安沉默着,看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五千万法郎这个金额太大了,对珂莉安来说,完全没有什么现实意义。
“我们布里克尔伯爵家,是渊源悠久的名门。当然,跟拿破仑这种篡位者是最大的对头。我自己在拿破仑那家伙最鼎盛的时候,也想过亡命到英国去,可惜无法成行。如果拿破仑那小子复活,再次登上宝座的话……”
老伯爵咬得牙齿格格作响,看来他尽管上了年纪,牙齿还很强壮。
“珂莉安,要说你是我的孙女,就用行动来证明这一点。你到莱茵河畔去,证实幽闭在双角兽之塔里的人到底是谁。你要是能完成这个任务,我就承认你是我的孙女。怎么样,去不去?”
珂莉安考虑了一会儿,面对伯爵答应了:“我去。”
“那么,给你五十天时间。在巴黎准备十天,在这期间,你可以准备马匹、武器,还有召集必要的伙伴。”
“召集伙伴?”
“总不能你一个人跑去莱茵河吧。当然,你非要一个人去也可以。”
“我明白了。我去找伙伴。”
“好,接下来从巴黎出发到达莱茵河给你十五天时间。到莱茵河之后探明真相,算十天时间。调查结束后回巴黎再是十五天。合计五十天。”
伯爵看着马赛:“马赛,今天是十一月几号?”
“十一月五日。从今天开始五十天后是十二月二十五日,正好是圣诞节。”
法语中圣诞节(Christmas)是Noel。布里克尔伯爵用力点点头。
“好。就以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当天正午十二点为限。珂莉安,你届时要是能按时回来,布里克尔家的门第、爵位、财产,一切都属于你。你会成为全法兰西也沒有几个的女伯爵之一。”
珂莉安摇摇头。
“我不要什么爵位、领地和财产。我的故乡是加拿大。我只是想维护父亲的名誉。您明白么?”
老伯爵横眼瞥了一眼珂莉安,恶毒地笑了:
“不要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