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行站起身,慢慢地开口。
「成为歌手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在发生那件事之后,她一定把这梦想当成了她活下去的目标……」
话说到一半,裕行就说不下去了。
「我不反对。」千早的母亲站起来,面向裕行如此说道。
「如果那是她真心想做的事,我……」千早的母亲悲伤地低语。
裕行默默看着千早母亲伤心的模样,接着,就用下定决心的表情开口说道:
「伯母,我想千早她一定很寂寞。千早原本是个开朗快乐的女孩……」
裕行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不知何时,他的眼中已经浮现出泪水。
他边抓头边「唉~」地叹气。
你,果然……」
千甲的母亲如此说道,并从口袋掏出手帕递给裕行。
「昨天遇到你的时候,找就觉得是那样子了。」
「与其在乎我的事,不如多注意千早吧!」
「看女儿那样封闭自己的内心,我也是很痛苦的。」
「既妖i如此,又为何……」
裕行不知不觉大声起来。
「我要和那个人离婚。」
「怎么这样……那,千早她……」
裕行的声音在发抖。
「由我来照顾,千早由我来抚养。」
「可是……可是,那根本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千早的心情……」
千早母亲的视线,从裕行身卜转移至放在脚边的花束。
「自从那孩子过世之后,我们家就变得没有家的样子了。」
千早的母亲平静地说道。
「我听说他是和伯母你在一起时遇到车祸的。不过正因为如此,更应该顾虑到千早的心情……」
「请你不要说得那么简单!」
千早的母亲打断裕行的话。
「对不起。不过,我和那个人都并不想让千早难过。没有一个母亲不会想念自己怀胎十月忍痛生下的孩子……」
千早的母亲眼眶泛泪。
「既然如此,那为何……」
裕行用仰赖的眼神看着千早的母亲。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我没办法再和那个人一起生活了,只要和那个人在一起,我就会无法压抑自己,所以……」
「那能算是理由吗??」裕行冷冷地说。
「这也是为了千早好。」
「那只是藉口吧。」裕行说完就把手上的手帕还给千早的母亲。
「我知道的,可是……」
才说到一半,千早母亲的话语就含糊起来。
裕行默默看着千早的母亲这副模样。
「……抱歉,我说得太过分了。而且,我也伤害过千早很多次……我没资格责备伯母。一
裕行亲切地笑着说完,向千早的母亲鞠躬道歉。
「那孩子……千早就拜托你了。」
千早的母亲也朝裕行恭敬地鞠躬。
「我……我根本不行,我没资格担负她的心情。」
伤心地说完后,裕行低着头。
「结果,我最重视的也是自己……我果然没资格责备伯母。」
裕行抬起头,再度露出亲切的笑容,然后抓着头。
在路上来往的车辆所带来的风压,让花束里的花朵剧烈地摇晃。
■培训课程场地(11月23日星期四傍晚)——「千早」
还在迷惘什么啊??
我根本没有什么好迷惘的。
我只剩下唱歌了,这是老早之前就知道的事。
让我想起了这件事——在这层意义上,我该感谢昨天发生的事。
我是这么认为的。
双亲……双亲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就像制作人一样。
只要好好培训我到出道就好了。
他跟谁说什么话都与我无关,我只要在安排好的环境中全力以赴就可以了。
「唉呀??是千早啊??」
一进入培训场,天海小姐就出声叫唤我。
「你感冒了吗??大家都很担心你呢!尤其是芳野先生。」
说完天海小姐微笑着。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空跟天海小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