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地说完,进就转过身子离开了。男人们慌忙跟在他身后。进没有回头,消失在大道的人流中。
“亚智先生……这真的好吗?”
瞳走上前说。
“进都说会努力了,那就没我干涉的余地。”
“亚智先生,你在勉强自己。”
瞳断然地说。亚智被她说中心思,困惑地说:
“也许我真的在勉强自己吧。但那也是没办法的。我只能帮助有困难的家伙。”
现在铃音的病情恶化了,也许说这些也是没有意义了。但是如果违背了跟铃音的约定,他觉得一直支撑自己的某些东西都会跟着崩溃。坦白说,亚智也不知道该采取什么行动。
“我现在很困惑。”
瞳直直地盯着亚智。那种被压迫的感觉让亚智别开了睑。
“……我知道瞳你的困扰。”
“不,亚智先生你不明白。请你马上到你妹妹身边。”
尽管她的语气冷静,但却包含着不容动摇的情绪。跟担心玛丽亚时一样,她那强烈的意志传递给亚智了。
“我现在最困扰的是亚智先生你不去医院。你明白吗?要牺牲你妹妹来救我姐姐,我一点都不高兴。”
瞳的话让人无法反驳。
“拜托你,请你去医院吧。如果是我的拜托,就不算是打破约定吧?”
“……对不起。我先到医院去一趟,然后再找你姐姐。你能体谅吗?”
“这不算是体谅。”
瞳终于笑了。因为了解亚智的心情才能说服他吧。虽然外表跟说话方式都给人一种柔弱大小姐感觉,但其实瞳内心是非常坚强的。亚智觉得自己全靠瞳才得救了。
涩谷中央医院是以先进医疗设备和出色医生着称、在日本数一数二的综合医院。
院内设有血液治疗中心,所以像铃音这种稀有血型的人都会从很远地方前来求医。习惯地通过大门,穿过停车场,经过入口的自动门。因为已经超过外来探病时间,所以没多少人在。亚智让瞳在等候室等着,自己走进了医院深处。
从探病者专用入口,经过护士站,在第一个拐弯处拐弯,眼前就是循环内科诊疗室。一进入房间,医院特有的药物气味就变得浓烈。走进诊疗室,主治医生佐伯坐在那里。他是个剪着短短发型、留着胡子的强硬派医生。彼此点头打招呼。亚智坐到椅子上,佐伯开始说明铃音的情况。
今天早上十点左右,铃音病情发作。转移到集中治疗室后,一度有生命危险,现在算是稳定下来。因为还没有醒过来,所以无法接受探病。因为佐伯选择易懂的方式说明,所以就算性子急躁的亚智也能理解。
“……你爸爸呢?今天还没有过来。”
佐伯的问题让亚智觉得奇怪。听到铃音病情恶化,大介不可能不赶过来的。
“她一醒来我们会联系你,你先回家去吧。”
“我明白了。医生,铃音就拜托你了。”
亚智朝佐伯深深一鞠躬,走向瞳所在的等候室。
他走在走廊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突然楼梯那边传来奇怪的声音。像野兽沉吟的声音。好奇发生什么事,于是他就从走廊一角往那边窥探了。
结果却看到意想不到的情景。
迦南用刀子抵住了白种男人的喉咙。
白种男人戴着太阳眼镜,身穿西装,身上弥漫着奇怪的气息。也许这就是迦南所说的阿尔法德。亚智忍住扑向前帮忙的冲动。这时候外行人突然出现帮忙,也许会让迦南陷入困境。两人呈胶着状态地在对话。虽然想探听他们在说什么,但好像不是日语,所以亚智也听不懂。
会话停止不久,白人突然抓住迦南的手腕,把她甩向墙壁。白人想让她的头颅先撞到墙上,但迦南身体像虾子一样弯曲,双腿朝墙上一踢。反作用力效果之下,迦南再次拿刀子抵住男人的喉咙。但这次白人从怀中拿出手枪,对准了迦南心脏附近。
亚智屏息静气,迦南安静地收起刀子,白人的枪也垂下来了。彼此一步、两步地往后退,慢慢拉开了距离。迦南淡淡地笑了,走下了楼梯。既然停止了争斗,就是说那白人不是阿尔法德吧。如果他懂一点英语,就能听懂两人的会话了。这时候亚智真的很后悔自己没有继续上学。白人拿起手机跟某人开始对话,亚智也决定离开那地方。
快步走到等候室,瞳从椅子上站起来。
“怎么了?”
“总之暂时没危险了。”
瞳手放在胸口,一脸安心。
“刚才……迦南出现了。”
“迦南在这里?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如果我再聪明一点的话……”
亚智失望地耷拉着肩膀。
“呃?我不太明白……”
亚智没有告诉瞳刚才的事。
“你们在就正好了。”后方传来一道陌生声音。
两人回头一看,屏息静气。站在那里的是跟迦南争斗的白人。虽然跟迦南说外国语,但现在却是一口流利日语。亚智在心底轻叫糟糕。竟然让也许是敌人的人如此接近自己。而且对方手上还有枪。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