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来追债的收到了钱,便十分爽快地离开了。纹土的脸上泪痕斑斑,紧紧地握着健太他们的手。
“谢谢他们!我有你们这样好心的后辈实在是太幸运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开庆功宴的时候。躺倒在榻榻米上的闹钟时钟指向下午两点半。还有三十分钟剧场就要开演了,得快点赶回剧场才行。
“不快点的话等下又被州小泽先生骂了!”
听见健太的话,大家同时点了点头,飞奔出公寓,一起全力跑了起来。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剧场的时候,阿莫忽然“咦?”的一声停下了脚步,手指指着前方不远的一间小茶餐厅。
“那不是大洗先生吗?”
透过那古旧的建筑物的窗子,可以看见大洗的身影。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唱法的女性。
“上台前抽空跟女人约会么?”新一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看上去不像是约会的感觉。”健太凝神看着。
大洗一脸严肃地正在跟坐在对面的女性说话,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约会该有的气氛。满脸愁容的大洗忽然转过头来,视线投向窗外。
“遭了……他在看这边呢!”
新一慌忙低下头。就在健太也想要背过脸去的时候,却跟大洗对上眼了。这下可惨了——他刚这么想,差餐厅的门就被打开了。
“等一下!你们这些家伙!”
大洗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他们飞奔过来。
“哇!我们没有在看!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啦!”新一拚命解释道。
“看了也没关系啦。比起这个,我有件事想找你们帮忙。”
大洗双手台十,轻轻低下头道。
“很快表演就要开始了吧?所以,麻烦你们代替我应付那个女人。最多我请你们喝咖啡就是了。”
“咦……可是……我们也要上台的啊……”健太一脸困惑地回答道。
“健太和新一迟点也没关系啦。”
说着,大洗从钱包里掏出来五千日元。老板的命令实在无法违抗。健太无可奈何地接过那五千日元。大洗总算放下心头大石似的点点头,带着纹土和大智向着剧场走去。
健太和新一走进茶餐厅,甘醇的咖啡香气扑鼻而来。店内似乎在烤蛋糕,空气中还飘荡着些微的黄油香味。刚才和大洗说话的女性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用锋利的眼神眺望着窗外。那视线仿佛刀子一般盯着已走出店门的大洗的背影。健太和新一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注意到他们的女性把手中的咖啡往桌上一放。
“请坐吧。你们是被大洗叫来应付我的是不是?”
“是、是的……失礼了。”
健太十分拘谨地坐到了女性对面的座位上。刚才大洗跟她说话时的那种紧张气氛仍然残留着,让人不快的紧张感笼罩着整个桌子周围。健太看着女性那冰冷的目光,不自觉地“咕嘟”一声吞了一口唾沫。女性的年龄大概在四十五岁左右吧,穿着颜色朴素的连衣裙,生活带来的疲惫显露无遗。
新一连声招呼也不打就伸手拿起放在窗台上的菜单,大声地点起单来。“一个培根三文治,一个千层酥,还有一杯冰茶。”真是个完全不懂得看人脸色的男人。健太向来倒水的侍应生点了一杯咖啡。
“干吗呀,他不是给了五千日元么?多吃点也没关系啦!”
新一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但对于健太来说,新一那种脸皮超厚的做法才令人费解。
“你们是迷天使剧团的成员么?”
被女性这么一问,两人才想起自我介绍这回事。
“……我叫聪美。”女性淡淡地说道。“大洗聪美。是大洗的妻子。”
“咦?!”健太和新一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
“你们没听说他结了婚么?”
聪美点燃了手上的香烟。总觉得这个时侯不能说“没听过”三个字。无可奈何之下,健太只好露出了客套性质的笑容敷衍过去。侍应生送来了他们刚才点的东西,之后,谁也没有再开口打破沉默。健太虽然一直在努力寻找话题,但总有预感不管说什么,都只会让气氛更尴尬。越这样想,他就越紧张,身子越缩所谓的紧张得令人窒息,应该就是指这种情况吧。相反的,新一却是毫不介意地抓起培根三文治大快朵颐。
茶餐厅的挂钟已经指向午后的两点五十八分。很快舞台表演就要开始了。聪美仍然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新一则正用习惯弄成毛毛虫的样子在把玩着。虽然说是大洗的指示,但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我说……你们……为什么会开始演戏剧呢?”聪美毫无前兆地开口了。
“咦?”健太反射性地反问。
“戏剧的魅力,到底在哪里?”
聪美把吸着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健太还在烦恼应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她微微挑起了嘴角。
“突然这么问,你也很难回答吧。以前,我也曾被很多人问过同样的问题,但是回答完之后,我总觉得自己并没有答对……”
“你以前演过戏么?”新一漫不经心地问道。
聪美自嘲地笑了笑,回答:“我是迷天使的创始人之一。”
“是吗?这样啊。那你是在剧团里跟大洗先生结婚的咯?真是羡煞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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