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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战战兢兢地问道。小津就竖起三根粗粗的手指:
“也就是,三十万日元。很便宜吧?”
一点都不便宜——健太不禁在心中暗自反驳道。
健太和阿莫正低垂着肩膀走在人迹罕至的住宅街上。
“是不是该先问问州小泽小姐呢。”阿莫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一边说道。
健太马上摇了摇头:“问也是白费力气。”
由于金钱问题被迫解散的剧团,是绝不可能那么随便就拿三十万日元出来的。最多也只是找别人来代替纹土的角色罢了。
“没有办法啦,那也是纹土先生自作自受……”
尽管嘴里这么说,但健太的心情还是一片阴郁。最后纹土明明以坚决的语气说出“我要把紫藤演到最后”这句话。对于这样一个能将满腔热情投入到戏剧的人,他实在是无法见死不救。然而即使如此.自己也还是想不出能立刻筹到三十万日元的方法。
回到剧场附近,两人正好碰上了刚才在忠犬像前分开的新一。
“咦?纹土先生呢?州小泽小姐不是叫你们把他带来的吗?”
健太只好无奈地把刚才的经过告诉了他。本来还以为他会采这个来开玩笑,没想到新一竟然认真地听到了最后。
“好,我们去救纹土先生。”
才刚听完健太的说明,新一就斩钉截铁地说道。看到他这种出乎意料的反应,健太和阿莫也一时愣住了。竟然会向有困难的人伸出援手,完全不像是我行我素的新一的风格。
“三十万就够了吧。”
新一向手表瞥了一眼,然后朝着跟剧场相反的方向跑了起来。健太和阿莫也慌忙追了上去。明明还有干冰制造机那三百万日元的是没有解决,他却摆出这样一副满怀自信的态度,两人不禁对此产生了一丝不安。沿着新并木桥渡过涩谷川,新一来到了明治大道。一路上默默跟来的健太立刻感觉到不祥的预感。
“好,来赚大钱吧!”新一挽起了运动服的衣袖说道。
健太的不祥预感果然变成了现实。新一的目的地正是赛马场外的马券出售点“WINS涩谷”。
新一俨然一副熟客的模样,一进门就走上了建筑物的二楼。在那摆满了长犄的大堂里,设置着一台一百五十英寸的大型显示屏。因为第十场赛马是从下午两点开始,许多眼光炯炯的男人都集中在马券出售处的前面。
“你要赛马我也不阻止你,可是赌金从哪里来啊?”
“我们现在是要帮助剧团的成员,当然就要用剧团的钱嘛。”
新一从运动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茶色信封。那止是剧团交给他保管的小道具赞用。
“……大荒唐了。”健太马上拉住新一的手臂。
“等一下!虽然这的确是很荒唐,但是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教纹土先生啊!”
新一使劲甩开了健太的手,然而阿莫却马上用双手扣住新一的两腋。
“要是赢不了的话怎么办!你把剧团的钱都扔进去,到时候肯定会被州小泽小姐杀掉的!”
“没同题的!这场赛马,我知道有一匹马肯定能赢!”
被身材高大的阿奠扣住身体,新一就像小孩子似的拼命挣轧着双脚。
“你们难道不想让纹土先生站在舞台上吗!”
“……阿莫,放开新一吧。”
“健太,你还挺懂道理的嘛!只要交给我就没问题,我一定会救纹土先生的!”
虽然嘴里说得这么好听,不过新一说白了就只是想赌马罢了。尽管他的用意非常明显,不过现在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因此,健太打算先听听他说的“肯定能赢的马”是怎么回事。
新一从运动服的裤袋里垒出一张叠好的赛马报纸和一支红笔。马上就嘀嘀咕咕地开始对赛马的结果进行预测。
“嗯……2号的青春姿态……体重增加了十六公斤?!单胜赔率是七十四倍吗。不可能吧,这个。绝对是大冷门。”
“真的没问题吗?”阿莫担心地同道。
“刚才的虽然不行,不过这次绝对没错。”
新一刚才在派传单途中溜掉的原因,这下总算是明白了。看来他是跑来这里买马券。即使是面临公演首日的正式上演,新一似乎也还是跟紧张和压力无缘的存在。
“我从来没有赌过马,所以也不太明白……不过说到底就是选自己喜欢的马就行了吧?”
阿莫眺望着大型屏幕上显示出来的马场状况,低声沉吟道。于是,新一马上放下报纸。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正确来说并不是那样,不过从本质来说却也没错。就算根据精确的数据进行预测,也不知道神的心血来潮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那就是赌马的精髓所在,说到底还是碰运气啦。”
新一边用手指转着红笔边得意地说道。这家伙没救了——健太顿时头疼得想要抱住脑袋。既然他说完全是碰运气,那就更不能让他拿剧团的钱来开玩笑。
“也就是说,运气好的时候,就是遇到好马的时候,这才是真理。”
新一大言不惭地说完,就在健太面前摊开了报纸。
“我看这场选1-4准没错。4号的圣光天使单胜是7。8倍的赔率,奥兹虽然状态普通,不过从过去的赛果来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