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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椅子上坐下,公鸡就把脊背对着我说道。看来她是摸不到自己背后的拉链。
“好的好的,马上就来。”
我刚想把公鸡背后的拉链拉下来,但是由于手还套着毛布服的粗手指,实在很不灵活。
“请你再等一会儿。”
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拉链,一下子就把它拉到了最下端。于是,从公鸡服里面走出来一个像鸡蛋一样圆乎乎的女人。
“呼~……总算活过来啦。”
那件红色的运动衬衣似乎早就被汗水湿透了。她一边啪嗒啪嗒地扇着扇子,一边举起那瓶2升装的可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抱歉,可以请你也帮帮我吗。”我也把脊背转向她说道。
“啊,没问题。”
只听见背后传来嘶啦嘶啦的声音。我总算能从这件又沉重又闷热的毛布服里面解放出来了。
“……咦?怎么?”
那女人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怎么了吗?”我突然感到有点不安。
“……不行啊,这拉链已经坏掉了。脱不下来呢,这东西。”
“啊——?”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拼命拉扯着毛布服的手,又拉扯了一下毛布服的脚,甚至还拉扯了一下尾巴。可是不管我怎么拼命想要脱下来,结果还是没有成功。
“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使劲用带肉球的猫手拍着桌子说道。
“算啦算啦,待会儿再找社长商量一下吧。毕竟也不能擅自用剪刀把它剪开嘛。”
那女人悠哉游哉地这么说完,又大口大口地喝起可乐来了。毛布服脱不掉,那就意味着什么东西都不能喝。我顿时感觉自己就像在沙漠里遇难了一样。
“对了,今天请你多多关照啦。我叫大杉知里子。你叫我知里就行了。人家都说灰尘堆积起来砍比大山呢。”(注:在日语中,知里的读音正好跟灰尘的读音相同。)
知里一边说一边大声笑了起来。的确,她的体格就像一座大山似的。
“彼此彼此,也请你多多关照。”
“对了,你这副模样不是连便当也没法吃吗?”
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回话似的,知里已经把桌子上的便当拿了过来。
“没关系,包在我身上,我会帮你吃掉的。”
还没等我回答,知里就动手吃起便当来了。这时候,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咕的声音。知里以利落的动作打开便当,同时用嘴巴掰开了卫生筷。虽然那只是廉价的幕之内便当,可是看起来却似乎相当美味。
“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知里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我叫……那个……”
就在我犹豫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知里的筷子夹住的玉子烧正好进入了我的视野。那被烤成七成热的黄色物体就在我眼前微微晃动着。从截面来看,中央附近的蛋黄呈现出恰到好处的半熟状态。
“那个,我叫……我叫小玉。”
“嗯,这名字跟你那身毛布服还挺相配的。”
知里哇哈哈地笑着把玉子烧塞进嘴里,接着又仿佛很享受似的大口大口地喝着瓶子里的茶。
我也很想大口大口地吃便当来填饱肚子。我也很想喝些冰凉的茶水来给身体降温。由于过度的空腹和口渴,我的脑袋也开始发昏了。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即卖会还没开始我就会先倒下来。
嗯?等一下。
就算背后的拉链坏掉了,说不定我还能把罩在头上的东西搞掉啊。只要能把头部弄下来的话,不光是喝茶,就算是便当也可以吃了。
“好!”
我马上一鼓作气,用双手拼命拉扯看罩在头上的猫脑袋。
“嘿!呼!呜!喝!”
不管我怎么用力扯,也还是没办法摘掉那个东西。即使这样我还是继续用力拉扯着——忽然,我感觉到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可能不知什么时候撩到什么东西了吧。
“你在干什么呢?”
知里露出了很奇怪似的表情。
“不,我在想是不是能把头部给摘下来。”
我还没有放弃,继续拼命拉扯着。
“不行啦不行啦,那头部是跟衣服的毛布缝在一起的啊。”
我一听马上浑身脱力,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怎么会这样……”
“这个你穿上去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了吧。”
“……因为当时是社长帮我穿上去的啊……”
“嗯……不过。你也别那么无精打采啦。”
知里从她的大运动提包里乐出了一个带吸管的瓶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