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Zwei篇) 第八章 “谁手握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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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尔姆特·冯吉塞普。1944年生于柏林。

  他在莫斯科大学获得心理学和脑生理学双博士学位。

  回国后,他加入东德国家安全局(Stasi)。作为审讯和洗脑专家,表现得异常突出。

  随后,他的手段和头脑被克格勃(注:前苏联的谍报部门)看中,以特别顾问的身份开始施展他狠辣的手段。

  在苏维埃政权瓦解后,他和很多克格勃军官一样投身黑手党,在各地游荡。

  不久,他就以自由杀手介绍人的身份名声大噪。

  他在黑手党中的别名是“赛司博士”……

  在仓学园的激战结束后,我和艾伦按照当初的预定离开了日本。随后,我们便开始了对艾伦过去的探访之旅。

  凯尔并未和我们一起走,而是选择与莉兹一起回到美国。她的本意是跟着我的,但她无法抛下被自己打伤的莉兹不管。

  凯尔说过——如果我是凯尔的“哥哥”的话,那莉兹就是她独一无二的“姐姐”。凯尔在Inferno内被人视为麻烦,只有莉兹真正关心她。也许从莉兹的角度来看,她认为是由于自己的失误才将凯尔引上了这条不归路,所以自己应该负起责任,但通过她们二人在礼拜堂的对话就可以看出,莉兹是真正为凯尔感到担心的。

  凯尔已经向莉兹诚心道歉。而且,如果莉兹能够原谅她的话,她想和莉兹像真正的姐妹那样一起生活。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能脱离那个充满血腥的纷争世界,可是……

  “只要活着就肯定会再见的,我现在要和玲二分开。”

  这是凯尔在分别之际说的话。她还在艾伦耳边悄悄地说了什么,但我无法当场向艾伦询问。

  “我现在就将玲二交给你了。”

  在离开日本的路上,艾伦告诉了我凯尔对她说的话。这种关心方式还真是凯尔的作风。

  我们与凯尔分别后,为了寻找艾伦的过去,便开始对赛司的经历展开调查。我们认为,在艾伦以“Ein”的身份开始生活的5年前……赛司在那段时间内的行踪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赛司当时好象作为某个帮派的客人,在香港逗留了一段时间。

  而且,在艾伦掌握的语言中,唯一不记得是别人教会的语言便是粤语。

  二人是在香港相遇的……这种推测肯定没错。

  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的情况下,我们在异国的土地上开始了孤立无援的探访。

  我们一边调查因离家出走或被人拐骗而失踪的孩子(那是一份极长的名单),一边深入到人口贩卖及儿童猥亵的黑暗之网中进行调查。这条道路是如此漫长,整个过程宛如大海捞着针一般。可是,我们绝对不会放弃。

  自从离开日本以后,艾伦根本没有笑过。她的表情总是像在洛杉矶时一样……不,要比那时更加空洞。

  与赛司的对决肯定令她无法介怀。艾伦的沉默比以前更甚,她绝对不会主动多说话。

  艾伦偶尔会在躺在酒店里的床上,一个人小声地哭泣。在黑暗中,我只能感觉到她的呜咽,但我却束手无策……在那样的夜里,我只能在心里立下新的誓言。

  (我一定要找出她的故乡……)

  最终,我们终于找到了线索。

  那是一家专门贩卖幼女的妓院……妓院老板的老婆还记得在5年前,曾经有一个“银发白人”要为一名幼女赎身。

  这种商谈每天都会发生,妓院老板的老婆之所以会记得这件事,一方面是因为客人的独特长相,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个被赎身的孩子出身很特别。

  当妓院老板的老婆从奴隶贩子手中买下那名幼女时,那个孩子还不会说话,但全身肌肤雪白。

  妓院老板的老婆十分惊异,便向商人打听那个孩子的人种,那个中国奴隶贩子回答说那个孩子并不是本地人,而是被人从遥远的乌兰巴托绑架来的。

  此后,随着幼女一天天长大,她的肌肤也逐渐出现了颜色,最后已经与普通的亚洲人毫无两样。

  可是,妓院老板的老婆却认为那个奴隶贩子的话是真的,便给少女起名为“匈”。

  “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应该跟你一般年纪了。”

  在讲完过去的故事后……妓院老板的老婆凝视着艾伦,最后补充道:

  “……哎呀,这位小姐的脸庞轮廓简直和匈一模一样。”

  我们来到了亚洲最北部的高原——蒙古。

  这里地势异常平坦,没有什么能够阻止风儿的吹过。放眼望去,只能看见一片茫茫的草原。地平线也好,天空也好,看起来都十分遥远……眼前只有悠悠飘动的云朵。空气轻轻地触碰着肌肤,令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身体已经化为羽毛。

  干燥而稀薄的空气岂止是澄净一词能够形容的,不管如何用力眯起眼睛,都看不到一丝雾霭或热气流。仿佛世界的亮度都变得不一样了,甚至可以看出低处的沉重空气能够阻挡多少光线。

  我们的眼睛尚未习惯这里的景色,草原和云朵看起来仿佛自身就能发出光芒。

  苍穹无限深远……湛蓝得仿佛直达宇宙遥远的另一端。

  “……是这里了。”

  我低声说着,却没有听见回答。

  我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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