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他们刺杀黑手党的重要人物,通过这种做法来加快组织的新陈更替,在短时间内向黑暗世界渗透Inferno的秩序。
接下来,一切变得现实起来。
最高级的杀手是艾伦和我,创造我们的是赛司博士。这个男人通过药物疗法夺去了我和艾伦的记忆,并把我们培养成杀手……过去的一切都被夺走的我和艾伦不得不开始了杀手的生活。
很多人的性命也都因此葬送在黑暗中。有时用枪,有时用刀。为了自己能够苟延残喘,只好夺去他人的性命。
我曾经也有机会结束那地狱般的生活,那就是克劳蒂娅将我的护照展示给我看,并取回记忆的时候。然而,我最后还是没能从Inferno中逃脱。
接下来就是发生在旧金山港的噩梦。根据克劳蒂娅的策略,我要刺杀被视为叛徒的赛司,并亲手射杀了艾伦。通过杀死的Phantom艾伦,我自己就继承了新的Phantom名号。世界开始变得彻底疯狂起来……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克劳蒂娅的走狗,每天都过着杀人杀人再杀人的日子。这是个人送人去冥府的疯狂的世界……那时的我根本不能算作人类,简直就是一个亡灵。
是凯尔为我的躯壳注入了生命的气息。与Inferno进行毒品交易的日本黑社会梧桐组受到袭击,凯尔所敬慕的姐姐不幸受到牵连死去,凯尔即准备为姐姐报仇。她知道我是轰动全美的Phantom,但并没有表现出感动及恐惧。杀戮在我的生活中原本已经变得日常化,所有风景映在我的心中都会变成单调的黑白线条,但与凯尔在一起的奇妙生活却逐渐治愈了我的心灵。不知不觉间,对于失去了艾伦的我来说,凯尔已经成为一个无比重要的女孩。
然而,维斯梅尔和克劳蒂娅之间的对立却彻底粉碎了我们的安静生活。
维斯梅尔背上叛徒的嫌疑,被克劳蒂娅射杀了。因为有想成为Inferno首领的野心,克劳蒂娅利用了梧桐组。
接着,赛司揭露了克劳蒂娅的背信行为,我则成为梧桐组憎恨的目标。克劳蒂娅被人追杀,我也总算逃过一劫,但凯尔却与我们共同度过幸福日子的小屋一起,被爆炸的烈焰吞噬掉了……
凯尔的死令我产生一种失落感和罪恶感,仿佛失去了能够支撑自己的一种力量,这与艾伦被射杀的情况完全相同。
我太软弱了。
我应该提前警告她的。
是我杀死了她。
所有的一切都陷入绝望,如果不是在反复进行杀手训练的地方与艾伦重逢,我也许会就那样死掉了。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还活着。
我要寻找艾伦的故乡。在完成这件事之前,我不能死。我不能再违背约定了。我相信,这样做也会消减我对凯尔的罪恶感。
我返回礼拜堂等待艾伦。偷偷地向礼拜堂里瞥去,只见艾伦好象仍在忏悔中。她跪在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前面,双手合在胸前,低头祷告着。
我坐在礼拜堂旁边的长椅上,一边等待艾伦,一边又想起了美绪的事。
(对不起……)
藤枝美绪——艾伦班里的学生,与早苗私交很深。通过与她交谈可以感觉到,她是一个内向老实的女孩子。她与艾伦是好朋友,放学后好象经常会一起逛街。
可是,对于艾伦来说,为了不让对方看出自己不自然的地方,她也许只是扮演一个好朋友的角色而已。这种程度的朋友关系是不会引起什么问题的……
可是,美绪很明显希望与我建立恋人之间的关系。如此一来,二人之间的亲密程度就需要超越普通朋友了。
如果她说想要了解我的过去,那可怎么办?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只能用谎言来蒙骗过关。老实说,我并没有艾伦那样出色的演技。凯尔也曾经多次说我的谎言很拙劣。更诚恳地说,我并不愿意像艾伦那样伪装出虚伪的友情。
我和艾伦之间有什么不同?我仰望天空中的晚霞,陷入漠然的思索。
也许……不同之处在于我们对如今栖身的这个世界的眷恋程度吧。
同我们堕落为杀人工具之前相比,这个世界并未发生任何变化。正因如此,我才能从这里获得怀念与安慰。我希望这里的空气能够永远清澄,也希望生活在其中的美绪和早苗能够永远如此天真无邪。
这样也好。做出答复后,我再次想通。
这个结果对于她来说也许很难接受,但目前的关系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因为我的身份注定了最终要离开此地,我不能陷身于这种淡淡的恋爱之中。至少,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Inferno已经停止了对我们的搜索。如果她能够认为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并因此而令自己的希望彻底破灭的话,也许就能够尽早忘记我了。同样,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吱……
礼拜堂大门打开的声音,看来艾伦已经结束忏悔了。
“久等了。”
“跟往常一样嘛。”
我立刻从长椅上站起身来,与艾伦一起离开了礼拜堂。
八王子市郊外。一座小小的高山连接着从遥远西方绵延过来的甲府山脉,仓学园的校舍就坐落在这座小山的山腹中。一条蜿蜒曲折的坡道直达山脚的城镇,足有30分钟左右的路程。由于这里原本是全宿制学校,所以交通等方面的地理条件非常不便。据说继续向上攀登的话,还能看到早已变成废墟的女生宿舍,废弃在那里无人问津。
我们居住的公寓位于山脚下的城镇里。我们二人一同回家的场景并不罕见,本来在学校里的身份就是兄妹,所以回家的道路与目的地都是相同的,这样做也不会受到别人的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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