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作为一个诱饵去送死。这时用完就被丢弃的木偶的义务。
(我不想让她死!)
这样的想法,我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恐怕从昨天晚上为她冰冷的身体取暖开始,这个想法就已经根深蒂固了吧。当我意识到的时候,立刻停止了冲动,混乱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有用的动西。仔细想想的话其实也很简单。如果想要保护她的话,可选择的路就只有一条。
“我明白了。”
不再犹豫的我,声音竟然出奇地比Ein还要冷静。
“不过,请你冷静地考虑一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使回到洛杉矶,也只有白白送死的份。根本不可能引开敌人。还是暂时先不要露面的好。”
Ein静静地听着我冷静的劝说。
“如果让他们觉得赛司手里还有‘Phantom’这张牌的话,那些家伙们也不会轻举妄动。如果你真的想帮助赛司的话,现在就逃跑吧。不要白白地去送死。”
好象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Ein一直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然而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就低下了头,看来总算是接受了我的建议。
“那辆车已经不能用了。坐Taurus吧。”
“……那你怎么办?”
“当然也要逃跑啊。虽然车只有一台,但是座位却有两个。我们两个暂时是命运共同体了。”
我能想象得出她惊讶的表情。她很清楚,在码头船被袭击的时候,身处克劳蒂娅家的Zwei跟袭击没有任何关系。所以现在Inferno真正在追捕的只有赛司和Phantom两个人。可以说这是Zwei脱离Inferno的大好时机。为了这个机会,他应该想方设法离Ein远一点才对。
“你如果死掉的话,那么接下来被追杀的人就是我了。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死呢。”
为了能跟得上她那冷静的思考模式,我也沉着地这样说道。
“所以你不要只顾着赛司,也要给我留点逃命的时间吧。”
Ein迟疑了一会,不过最后点了点头。在她的世界里,是没有因利害一致而产生的信赖关系的。所以现在讲感情还为时过早。
“决定了是吧。那就上车吧。”
向着遥远的地平线延伸的高速公路上,Taurus疾驰而去,不知道会是去往什么地方。
一向都和坚强的Ein,这时也已经达到疲劳的极限了,坐在副驾驶席上后,一直处于浅睡的状态中。我看着她那柔和的侧脸,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真的决定了吗?头脑中的另一个自己固执地问道。
选择的余地……这种选择已经有多久没有过了?在美国度过的这半年时间里,伴随我的只有痛苦、悲伤、以及绝望。我知道那种以自己的意愿做决定的珍贵的思想,现在已经渗透到我的骨髓里了。
没关系,我再也不会感到迷茫了。愚蠢也好,自取灭亡也罢,现在的我只想守护这仅存的可怜自由和尊严,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晚上,我们就到约塞米蒂了(注: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国家公园)。”
突然,从副驾驶传来了说话声,好象是Ein醒了。
“你在那里停车。然后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不,还要往前走。”
“……往前……到哪里?”
“到最后。”
“…………”
Ein没有回答。好象没有找到合适的话语来回应我。这不像她平时的作风。我一边想一边继续说道:
“我们一起走吧,永远地,两个人一起逃跑吧。”
“……你疯了吗?”
这个问题用不着她问,在几个小时之前我就问过自己。身为赛司得力部下的Ein,组织恨不得撅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只要跟她在一起,就不会有一天的安宁。
“很难看出我精神不正常。”
我自嘲似地笑了起来,心情感觉异常舒畅。
“对了,你以前好象说过吧。在我死掉或者疯掉之前,这个梦永远都不会醒。不过我在活着的时候已经从这个梦中醒来了。所以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也不奇怪哦?”
“不要开玩笑了!”
Ein的声音带着责备。
“我是在说性命攸关的大事,你怎么这么不认真?”
“有必要跟一个自己想着要去送死的傻瓜认真说话吗?”
“我如果不按照博士的意志行事的话……”
“别傻了!”
我大声斥责,打断了Ein的话。
“你说现在的我无法明白。我确实无法明白,为什么在被赛司抛弃后你还这么死心塌地地对他,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你这不是愚蠢什么?”
“……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吧。”
我没有继续说些无聊空洞的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了红色封皮的小册子。
是克劳蒂娅还给我的护照。是可以在日本国家的名义下享受权利和保护的证明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