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虽然爱德华觉得再朝着紫藤镇前进的途中,自己走路的方式和平常并没什么两样,但是总是跟爱德华一起行动的阿尔冯斯却发现哥哥下意识地拖着脚走路。
“这样啊……不过已经不痛了啊。”
爱德华为了不让弟弟担心而试着这么说,阿尔冯斯却只是静静地摇头。
“不是的。”
“?”
“我在意的不是水泡。”
阿尔冯斯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哥哥。
“……你为什么不在痛的时候告诉我呢?”
“要说为什么……反正又不是忍受不了的痛……”
爱德华那时并没有说出长水泡的事。
身为保护弟弟、值得倚靠的哥哥,爱德华从未想过要反过来对弟弟埋怨自己长了水泡之类的软弱话语。
“哥哥跟弟弟泣诉未免太难看了吧……”
“你不是因为觉得难看才不告诉我的吧?”
阿尔冯斯有些强势地打断爱德华的话。
“你不说是因为不想让我不好意思,对吧?”
阿尔冯斯将手贴在自己胸口上。
“我不会肚子饿也不会脚痛,而且还具有像大人一样的力量。如果哥哥说一声脚痛的话,我还可以帮忙你贴药布之类的。我明明可以帮的上忙可好似哥哥却不跟我说你会痛。”
“……”
“这是因为这副铠甲的身体不是我原本的模样的缘故吧?因为原本的我是无法背着哥哥再荒野上行走的,对吧?正真的我只是比哥哥稍高一点、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所以哥哥绝不会对我说出软弱的话语的是吗?”
阿尔冯斯的身体不会疲惫、不会疼痛、也不需要睡眠。让阿尔冯斯的灵魂定居在感觉不到身而为人的欲求的盔甲中的正是爱德华。阿尔冯斯认为是这份亏欠,让哥哥犹豫着该不该说出自己身为血肉之躯的疲惫。
“虽然我想恢复原本的身体,但现在这副盔甲身体能做更多的事,我并不是毫无犹豫的。
因此,如果我看到哥哥因为现在的我不是本来的我而见外的话,我会觉得有点寂寞。”
在他的声音中,并没有责备爱德华、或许是悲哀的语调。
强而有力地说出‘据对要让身体恢复原状’的宣言,为了这个目的而拼命地持续旅行、并不断鼓励着阿尔冯斯的爱德华。取代失去的手脚的机械铠应该是相当不便的,但他却从来都只字不提,总是先考虑到阿尔冯斯的事,阿尔冯斯的心中对哥哥这样的温柔充满了感谢之意,同时也希望凭借现在的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来分担哥哥的重担。这样的想法存在与阿尔冯斯心中。
阿尔冯斯希望爱德华能够不要那么顾虑他,他不是这次才有这种感觉,而是一直以来他感受到的念头。
但是同时,他又无法说出自己想以现在的这个盔甲身体做更多的事,因为这样会对一直让身体恢复原状的哥哥不好意思。而且,阿尔冯斯自己也有着如果一直一栏着这个虚假的身体下去的话、或许会忘掉原本的自己这样的不安,所以他变得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正因为如此,当阿尔冯斯看到紫藤镇的居民即使失去亲人或身体变成机械铠,却还是以现在的自己全力以赴、勇往直前、为自己感到骄傲的模样时,受到了相当的冲击。
他和爱德华是否都只考虑着让身体恢复原状的事情,而非看着前方这样的想法,再阿尔冯斯的心中翻腾着。
“……所以说,如果是对在紫藤镇的人们伸出手,指引新的道路的列根先生的话,我想他就能理解我的想法,并提供我解决之道才是。”
“是这样子啊……”
爱德华轻轻地点头。
爱德华明白阿尔冯斯并不是责怪自己。但是,他自觉到好似因为自己的言行,才使得阿尔冯斯陷入烦恼。
冗长的沉默持续着。
连流经水道的水声听起来都变得非常大声。
“……阿尔,你啊……想留在紫藤镇吗?”
顺着之前的谈话,会变成这样也不奇怪。
尽管他目睹了因列根的等价交换受苦的人,但阿尔冯斯还是有可能会去赞同镇上的法律的。当阿尔冯斯从‘原来的身体’的定义中解脱、将期变成‘现在的身体’时,自己也就没有阻止他的理由了。
在紧握住双手,等待着回答的爱德华前,阿尔冯斯站起身来。
“喂,哥哥,你喜欢现在的自己吗?”
阿尔冯斯坐再门前的阶梯上,一边望着流过水道的水一边问着。
“咦……?”
“我很喜欢喔。连这样的身体对都能派上用场的话,我会感到很高兴,我认为镇民们说的‘以现在的自己活下去‘这样的想法非常棒,但是……”
阿尔冯斯回头对爱德华说。
“刚刚哥哥也对露比说过了吧,在这里的都不是洋娃娃,是顶天立地、会独立思考的生物,我能够了解。”
“是啊。”
“我甚至也想过要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列根先生,但这到最后,就跟你所说的洋娃娃没什么两样了。是哥哥的这句话让我发现到的,虽然我能够忘掉以前的自己、只认可现在的我,但是我却无法否认不管以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