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做出精密的行动计划,能够考虑到一般人深层的微妙心理的人,会这么简单就推翻一直以来的方针吗?……所以主谋应该另有其人。」
罗伊拿起桌上的笔,「笃、笃」地敲打摊在桌上的文件。
「聚集了大量蛮不讲理的激进份子……用金钱让他们乖乖听话……制定好各地的恐怖活动,谁愿意执行就把钱给谁……而其它激进团体的残党知道后,也会飞扑过去……」
罗伊下意识地用笔敲打桌面,慎重地斟酌言辞来概括自己的想法。
「如此一来,就需要相当多的资金,所以他便进行绑架勒索,将赎金作为报酬交给袭击成功的组织……因为钱全被分散到各个组织里,所以想要追查也相当困难……」
「绑架和恐怖袭击,这两件你最在意的事情,看来是大有关联啊。」
「但是他们的目的何在?每一次犯案都计划周详,恰到好处。事先进行详细调查,在犯案前三十分钟发出预告,在军方赶到现场前布置好一切。而且似乎连逃跑的路线也查得一清二楚,一转眼就消失无踪,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而市民们知道恐怖袭击不会针对平民,伤及无辜,于是也不会对他们的行为感到气愤,反而会对接到犯罪预告仍抓不到犯人的军方产生不满,认为军方无能,因而不愿协助军方的行动。结果令情报收集难上加难,搜查也是举步为艰,陷入泥浊之中……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想揭露军方的短处,炫耀自己的力量的话,那么在第一次的事件之后大可堂而皇之地报出自己的大名。但是他们一直隐藏自己的行踪,在发动下一次袭击之前销声匿迹……为什么?」
哈勃克一直专心地听着罗伊的话。他张开口想说些甚么,但是想想觉得自己的推理行不通,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不明白啊。」
罗伊也没有期待哈勃克马上就给他答案,所以并没有责备他这样回答。他扔下原本握在手里的笔,双肘支在桌上,烦躁地拨弄着额前的头发。
「……因为始终都想不明白犯人的动机,我也很焦急,一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我的想法有误也说不定。也许他们只是为了引起骚动,起哄而已……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确实是在嘲笑军方的无能吧。」
罗伊露出一些自嘲的笑容。
「……还是不要想太多比较好……对了,我们偶尔也说点明亮的话题,换换心情吧。」
哈勃克刻意用开朗的声音说道。
「忘掉那些烦恼的事,说些让人忍俊不禁的话题吧。」
罗伊明白他这样故做开朗,是想鼓励工作毫无进展的自己,所以也欣然接受了。
「也对……能让人开怀大笑的话题也是必要的。那么无聊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有甚么有趣的事情吗?」
虽说把用「无聊的话题」形容工作这一点还有待商榷,但是想到被称为「东方司令部最我行我素的男人」的哈勃克,竟会也会这么为他人着想,罗伊不禁露出了微笑。
「有趣的事吗,有啊!……我好像交到好朋友了!!」
面对脸上一下放出光来、毫不掩饰得意神情的哈勃克,罗伊的笑容瞬间冻结。
「不,其实我们还没有正式交往啦,但是我总觉得我的春天已经来了……」
看来哈勃克他不仅不会想太多,他根本就是想太少!他嘴里说的,根本就是只有他本人才笑得出来的事情。
「……」
罗伊缓缓地拿起放在桌上的纸飞机,瞄准哈勃克用力一掷。纸飞机载着他的要求——说真正明亮的话题——飞了出去。
啪!
但是,在纸飞机到达哈勃克那里之前,先撞在了突然打开的门上,掉到了地上。
「大事不好啦!」
冲进来的人是剪着短头发、戴着眼镜、面部轮廊柔和的菲利中士。
「大佐!不好啦!令公子他……」
「……令公子?」
突然打开的门,掀起了一阵气流。听到菲利带来的这个新话题,压住差点被吹飞的文件的罗伊,春风满面炫耀自己的哈勃克,呆呆地僵在原地。
同一时间。
「呜嗯……」
这是个只有些微光线照射进来的黑暗房间。
爱德华在冰冷的石板地上醒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像平常睡醒时那样,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不停地眨着眼睛。
「啊……睡得真舒服……嗯?」
到现在他才察觉到有甚么不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爱德华看了看绑在右脚上的铁链,又看了看四周昏暗的房间。
昨晚,和安西玩到很晚,回到房间实在是睡意难耐,连衣服也没脱,倒头就睡。但现在这里却没有床,自己的红色外套和行李也不见了。
「……?」
环视四周,这间石头搭成的房间虽然宽敞,但是没有窗户,爱德华就被铐在稍面的墙上。离他不远的地方有条木梯直通天花板,光线就是从那里漏下来的。
爱德华拼命地思索着,但是完全没有自己在睡梦中来到这种地方的回忆,所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朝有光线射进来的楼梯方向大声喊了几声。
「喂!艾尔!你在哪里?有没有人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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