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莱契也很放不下心吧!”
阿尔冯斯同情地说。
在药局遇到的佛莱契,曾提到他总是这样跑去买药。他既然会用到“经常”这个字眼形容,恐怕是一年到头都在受伤吧。
“…看来他相当急啊。”
爱德华抬头看着已坏掉却仍摆放着的药品架。
“连花点时间整理都舍不得。”
爱德华又再次仔细地环视着房间。
“感觉上他是因为只差一步,在做最后的冲刺,但却因为找不到那个正确的方法.所以试遍了所有的手段…。不过该怎么说呢…?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看到爱德华全神贯注地在思考,阿尔冯斯为了不打扰到他而安静了下来。
“真奇怪哪…这种做法简直就像是…”
爱德华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看着手上的档案.翻开了下一个档案。爱德华的集中力高人一等,也就是这种集中力才让他以十二岁的年龄就当上国家炼金术师,但这也可以说是身为研究者的一大通病吧。
阿尔冯斯静静地注视着集中精神的爱德华,但突然间,在他的视线里有种奇妙的不舒服感。一开始他以为是哥哥的身影移动的关系,但在他再次确认后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哥哥!”
“嗯?怎么了?”
爱德华回过头来。
事实上这种时刻,总让阿尔冯斯打从心底尊敬着自己的哥哥。
不论他是多么的集中、不论是多么重要的情况,爱德华都不曾刻薄地对待阿尔冯斯。在这种情况下,爱德华一次也不曾对阿尔冯斯说过“烦死了!”、“别吵我”这样的话。小时候或许有说过,但现在是绝对不会这样说的。不管何时,他总是侧耳倾听阿尔冯斯的直觉及意见,虽然照理来说,当自己在集中精神时.旁人的声音应该是令人厌烦的。
曾有一次,阿尔冯斯试着这样问过爱德华。
你总是肯听我的话,就算我弄错了也是吗?
回答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因为阿尔是我的夥伴啊!”
那时自己是多么的惊讶,又多么的欣喜啊。
以国家炼金术师身分艰难地行走于世间的哥哥,能陪伴他的只有自己了。他也曾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焦躁.但是.让他对身为弟弟所能做就是陪伴着哥哥、分担他的一切这件事有了自觉及自信的,就是那句话。
从阿尔冯斯决定要跟哥哥一起面对过去发生的一切、并肩奋战的那天起,他就成为爱德华最好的夥伴.
阿尔冯斯一边压抑着每次想起这件事,就彷佛要沸腾宣泄而出的勇气及感谢之意,指向爱德华身后的墙壁。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咦?”
爱德华回过头去。
那是道混合了砂石所做成、随处可见的墙壁。
“这道墙?”
爱德华用心地抬头看着。
“我只觉得看起来颜色不太一样而已,会不会是你的错觉?”
阿尔冯斯也跟着仔细看着。
“啊!”
两人同时叫出声来。
在墙壁上可以看到一道细如发丝的线,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是两条直通到天花板的细线。虽然那看起来像极了墙壁的裂缝.但从当中稍稍漏出的光芒,微微地染红了白色的土墙。
“…看来对面还有房间。”
爱德华看着阿尔冯斯,两人交换视线当作信号,开始试着慢慢推动墙壁。沉甸甸的重量由双手传了上来。
没有发出声音,墙壁缓缓地朝对面打开了。
是一间并不太大的房间,甚至可说是不利于作业的房间。这问长方形的房问没有窗户,中央摆设着一张书桌。看来直到刚刚这里都还有人在,一根腊烛正在燃烧着。
而吸引住两人、让他们伫立原地动也不动的,是一支烧瓶。在用木塞塞住的烧瓶底部,装有少得可以的某种液体。
那是带着点鲜红色的液体。
“哥哥,这个…”
“啊。”
爱德华直视着。
并不是目标物的‘石头’。
但是他却不感到失望,或者该说,涌上心头的是一种“接近了的兴奋感。
这点只要看看两人的眼睛就可以清楚了解。
随着烛火摇曳,烧瓶中液体带有的红色也随之摇晃。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液体,却能将房间染红得就像夕阳西下一般,并摇曳着。
“真了不起。”
爱德华喃喃自语。两人至今只看过文献及失败品,不过即使是失败品也足以让人体会那种感动。那是种即使知道绝不能凶为这东两而把持不住自己,却仍会被蛊惑的一种魅力。
而眼前的这个东两,和至今看过的东西一样,并非更正的完全物质‘贤者之石’。摇晃着的液体也足以否定这是石头,但是。虽然明知如此,直觉却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