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曾看过你。」
「你们知道我?」
「啊啊,呃,算是……」两个人露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沉思表情。他们是没有别领带而且西装皱巴巴的大叔。「听说最近在这附近每晚都有人在四处分配面纸……那个人就是你吧?」「咦。你们是警察?」
「不,我们是消费者咨询中心的人。」
「吸血鬼金融这个地下钱庄的名字最近突然在我们的咨询窗口冒出来。因为是在法定利率之内,所以不会成为取缔的对象就是了。不过还是有人吐苦水。」
「因为得劝告警惕,所以我们找了很久。负责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性吧。」
「我不知道啦。」我回答道。
「可是你不是吸血鬼金融的人吗?」
「请你帮帮我们。那个女性人在哪里呢?」
「我帮不了,因为我不知道。」我强制结束对话。「你们也别再干什么跟踪了。」
我掉头往前走。地方公共团体独特的率性大叔们没有再继续跟来了。消费者咨询中心吗?真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为了假造脱身的借口,才说不知道你们苦苦寻找的女人在哪里的喔。
那场花火大会骚动后续的发展我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听到的。当天晚上,接获报案赶来的警察与急救人员,在前卫公园的其中一房发现了身负轻重伤的十六名黑道份子还有我跟真悠子。在场所有人都因为麻药物质陷入迷幻状态,因而紧急入院。我和那些黑道份子在经过洗胃后都没有生命的危险,可是在完成医疗后,志田组的十六名成员与房间的名义所有人浦上(就是那个肥老伯!)因麻药、违法持有枪械、施暴罪及恐吓罪等多条罪嫌遭到了逮捕。浦上至今似乎在那间房间布下了不少桩仙人跳的骗局的样子。过度摄取了麻药物质的志田组的纷争发展成了大规模的内哄?——这样的见解有尘埃落定的趋势。
至于送毒品香精给真悠子的万城,也是因为早就看穿了浦上和志田组的好计才把他们扁得落花流水的。经我事后的采问,她说她早就掌握到以志田组为靠山的浦上所设计的仙人跳、甚至那个房间房号的情报了。到底是正义的铁锤制裁?还是为我拔刀相劝?关于这问题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我如万城所愿成了加盟者,我所分配的面纸上头部清楚地印上了我的手机号码,就像这样,我得继续做牛做马直到把债还清为止。
话虽如此,意思倒也不是我日日夜夜都被她拿着鞭子在后头鞭策。实际上在出院之后,我也只见过那家伙几次而已。一周一次的频率突然画下休止符,我跟她失去了联络。
融资的资金,是由『灰原浩介』的名义定期汇给我。我在没有完全放弃派遣的工作和打工的情况下同时兼营加盟者,后来开始能零星地接到一些案子,也跟万城报告了那些融资契约的内容,可是她都没有回音。
电话也不接。传简讯也是石沉大海。
就连人影也不见。
她到底上哪去了?
万城小夜从夜晚的街头消失了。
我和万城最后一次谈话,是在高架桥下一间高挂红色灯笼的串烧摊贩。
「日野健,你要再多加把劲把钱借出去。」
「啊,那只烤鸡翅是我的吧!」
「只要钱的用途听起来有意思,就算对方态度多少有些犹豫,你也尽管强迫推销就对了。」
「要我学你喔,我可是有常识的人好吗?」
「不要只想坐着等客人上门,想办法一天多拉几件案子啊!」
「你真的那么想把钱丢进水沟?」
「开啥玩笑,你知道啥是放屁座垫吗?」
「是是是,知道啦。」
「我直接帮你移植到直肠里面,让你有放不完的臭屁好不好?」
「是是是,拜托别闹了。」
「日野健,所谓的债务者,就是一种被执念附身的怪物,虽然你也是其中之一就是了。要是不主动进攻的话,当心被反咬一口喔?」
「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我目前人在住商混合大厦的牙医诊所。
和同栋大厦里的针灸、麻将馆、补习班等其它承租户不一样,这间牙医没有放招牌打广告。这里有免健保卡也能看病的无照牙医在看诊,据说只要付得起钱,不论是在牙齿里挖走私用的空洞、还是把放屁座垫移植到直肠等瞎搞的手术,医师都愿意一试。是一个很乱来的地下牙医。
回想着过去的交谈内容的同时,我不知不觉地在一些跟万城可能有关联的地方打转。想当初我一出院,就差点被拖去给这个牙医硬塞座垫。「日野健,你也去装金牙!」在万城踢屁股的强迫之下,我在那场花火大会的骚动牙齿被打掉的地方,被迫开始植入那个品味低俗的金牙了。
「她那颗牙可是十八K金呢。」牙医说道。
「骗人,那要多少钱啊?」
「嗯~大概一百万吧。」
「那家伙真的是挥金如土。」
「不是啦,听说那是有次因为打架打到牙齿掉下来,别人送的礼物。」
礼物?男朋友之类的人送的?不过那家伙之前看起来不像是有男人的样子哪。
竟然会跟那个残虐无道的万城交往,那个男的被虐狂症状应该不轻吧。
不知怎的我觉得心神不宁。是嫉妒吗?那怎么可能,更何况最近我和真悠子又重新电话联络,感觉挺不赖的。呼呼呼,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