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樱会存在的战斗了,不是随便想加入就能加入的。
「哦,差不多快到了的样子。」
出租车从面对闹街的国道弯进了岔路。
「那不如这样吧。下个礼拜我们双方再碰一次面,到时互相拿出各自拟定好的复仇计划。然后从中选出比较优秀的计划来执行。」
「丫头,这可不是儿戏。」
「没错,你为了好玩而扯上关系只会对咱们造成困扰。」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我只是放心不下被复仇的执念冲昏头,像是在三更半夜出没的强尸一样行尸走肉的老头子们而已。」
「啥……」
咱哑口无言。她说咱们是强尸?
口出无礼至极恶言的丫头,一溜烟地就跳出了,停住的出租车。提出竞争复仇计划的优劣此等疯狂的要求,咧嘴放声嘲笑。
看着她的金牙,咱不禁感到担心,咱们会不会被一个货真价实的麻烦人物给咬上了呢?
*
「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抱歉啦抱歉啦,美佐季姊,我真的快忙翻了哩。」
「你忙又不关我的事,天气这么热,拜托不要迟到好吗。」
「要做的事全挤在一起,我也没办法啊。」
姗姗来迟的万城小夜推拖了一堆借口,心情看起来却似乎不错。「那我们走吧。」接着她很随性地带我来到一栋位在住宅街一角的建筑物。
时间已经超过01:00了。我们从卸货口进入,建筑物里头鸦雀无声。灯光和空调全都没有打开,只有仰赖领在前头的小夜用手电筒照亮乌漆抹黑的走廊局部。黑皮革的长椅、公共电话、有香港脚特写照片的海报,一阵阵刺激鼻腔的独特味道告知我这栋建筑物其实是一间医疗设施。不过,比起所谓深夜的医院,这里有一种更令人心里发毛、彷佛被冰冷着压迫般的感觉。
「欸,不会是要在这里开刀吧?」
「嘘!你说话太大声了!」
「这里真的是医院?」
「对啦,大概是往这边……」
小夜不改她粗枝大叶的本色在建筑物里迷路,一边嘟嚷着「奇怪」一边前进又折回。我在没有获得任何说明、一肚子不满的情况下,跟着她走来走去。
「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背后却传来吼声。另一道光线直接捕捉到我们两人的身影。
因为逆光的关系,我们看不见声音的主人。对方的照射方式摆明就是要夺走我们视力,充满威吓的作用。
「惨,快逃!」
「咦?要逃走?」
小夜拉着我的手往前冲。
怒吼与光线也追着我们跑。
「什么?我们是非法入侵?」
我们在昏暗的建筑物内部宛如无头苍蝇四处乱窜。什么意思?这是怎么回事?这间医院果然有什么不对劲。尽管有貌似医局和护理站的单位存在,却不见半个人影。就算是深夜,照理说也不可能空无一人,更何况设备又很充足,该怎么形容呢?这栋建筑物本身并未给人一种已经死亡的感觉。
我和小夜逃进了空间宽敞的大病房。这里依然没有任何人。我们拉上围绕病床的帘幕,屈身躲在床旁。
手电筒的光源在帘子外头摇晃。
拜托别闹了,要是因为非法入侵搞到闹上警察局那就惨了。到时被抓去调查祖宗八代,搞不好连手术都甭谈了。
我屏气息声,藉此控制紊乱的呼吸。小夜也将激烈的喘息……往我乳房的鸿沟呼出。一边发出兴奋的声音一边牢牢地黏着我不放。就算把她推开,她还是把无聊当有趣,像是要把我推倒一样朝病床的方向施加体重。
「……等一下!」
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追踪者的灯光停止了晃动。对准帘幕的光线转眼问变得鲜明。我们还来不及逃走,帘幕就被一口气拉开,我们在超近的距离暴露在刺眼的光线之下。一身貌似警卫打扮的男子低头俯视着我们,就在他以一脸严峻的表情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个西装男子就站在他的正后方。虽然是一个打扮高壮到感觉很闷热的彪形大汉,可是身上却弥漫着一层仿佛刚从冷藏库走出来的寒意。大汉在警卫的耳边窃窃私语。
「这两个人并不是非法入侵。」
「咦?是吗。」
就因为这一句话,警卫立刻眉开眼笑,天花板的日光灯一口气全都被点亮。亲切的警卫打开建筑物的照明和空调,为我们带路到诊疗室。还倒了麦茶请我们喝。
「为什么你不从正门进来就好啦,」
「追求刺激嘛、追求刺激。」
「刺激那些都是多余的。」
「夜晚的医院不是会让人感觉心跳加速?我想说适度的运动和刺激拿来充当检查前的热身活动应该也不错嘛。」
刻意安排了这场带有试胆意味的潜入者小夜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她这会让旁人也跟着一起遭殃的玩心,令努力尝试踏出胜负第一步的我抑郁得不得了。真是的……虽然她声称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不过我也开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