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啊——讨厌，不可以不可以！
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不要再优柔寡断了吗！
我要往前进。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稍后才要跟贷款业者见面的不是吗？
我就这样穿着运动服，并且素颜前往约定会面的地点。我循面纸上头的电话取得联络的090金融业者，表示融资需经过审查，因此必须面谈。我抵达约定的泰国料理餐厅时。一部硬钻进狭小夹道的出租车在店门口停住。
「唷，等很久了吗？」
「我也才刚到。」
脸上还留着一个礼拜前张牙舞爪战斗痕迹的她，在身后有闪烁着红、黄、绿三色斑驳光点的黑夜随侍之下，兴高采烈地在我的面前张开了双手。
「……那么，万城小夜小姐。」
「叫我小夜就可以了啦。」
「好吧小夜。你的伤势还好吧？」
「没啥大碍。」
「是吗……那就好。欸，你真的是贷款业者吗？」
「对啊。大田美佐季姊老样子还是个正点的女人哪。能和这副谋杀理智的肉体再会，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是是是。多谢赞美。」
我一边用手指拨弄收下的名片，一边随口回应她的称赞。
小夜落落大方地凝视我的乳沟，就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她好像肚子娥很久似的，尽管现在已经三更半夜了，却还是狼吞虎咽地把点来的料理天妇罗、炒空心菜、虾仁炒面、蟹肉炒饭、拿整颗挖空的菠萝当作容器的蒸饭给一扫而空，同时大口大口地畅饮啤酒，气势一如闷了多年终于重擭自由的难民一样，而且大吃大喝的时候仍一直色瞇瞇地盯着我的胸部猛瞧。真的有够露骨。反正如果只有用眼睛吃豆腐的话，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欸，虽然在电话上已经谈过了，不过能马上针对融资的事情开始商量吗？这包面纸上有注明『限额需商量』。」
「没错没错，需商量。所以我们来商量个够吧。」
「你们家的利息怎算？」
「我们家都是算十点一的。」
「十点一？」
小夜为我说明了第一次耳闻的用语。十天○?一分利？那是怎样……在开我玩笑？如果这是在恶搞，那我才没有时间奉陪下去。我不耐烦地点燃一根VirginiaSlims，开始吞云吐雾。
「小夜，谈正经的好吗？」
「我是说正经的没错啊。」
「可是也太夸张了……」
「我们家只贷款给通过筛选的特别客人。所以相对地，可以以低利率贷款，也不需要啥连带保证人，限额也比其它业者高。我们算是特殊的业者啦。」小夜的瓜子脸上绽放出了洋洋得意的表情。「不过我们好歹也是贷款业者，所以催缴和债权回收的动作还是免不了。钱要是还慢了，我可是会不客气地跟你暴力催讨喔。」
「五百万你也愿意借吗？」
「五百万也可以啊。」
这小妞是何方神圣？上流名媛？抑或她其实是崇拜恶党世界的某资产家千金小姐。利用多到快满出来、任凭她自由挥霍的资产假扮地下钱庄过干瘾？搞不懂到底能不能把她说的话当真。万一是真的，那么这的确是充满吸引力、令人难以抗拒的融资条件。我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我所需要的五百万这笔金额，超过一般私人信贷所能提供的额度太多了，就凭区区小餐馆经营者的社会信用，能贷款到一百，两百万就算不错了。然而光靠这一回的交易，真的就能轻松达成目标了吗？原本已做了顶让心理准备的那间店，如今对它的不舍之情也油然而生。
「所谓的审查是？」
「哦，有兴趣了吗？我们家啊，是看钱的用途。你要把钱拿去用在哪里？」
用途？又是一个怪问题。这又不是银行的融资。私人信贷重视的只有债务者的还债能力而已，借钱的人是要拿去花天酒地还是做生意投资，应该都不关她的事吧？
我抿了抿下唇。我的用途——不是可以随便眼任何人坦白的。可是在这个场合。对于告白本身我心里却没什么抵抗的感觉。或许跟这小妞豪爽坦率的亲切态度有啊吧。
「算是未来的投资吧。」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夜说道。
「我呀。想变成男儿身。」
「啥？」
「男儿身啦。」
「男儿身？」
「要跨越性别的藩篱，得花五百万。」
「咦，难道说……」
「对，就是变性。」
小夜失手滑掉了泰式烤鸡串。
「呃……美佐季姊你是……」
「我是同性恋者。」
「真的吗？」
「真的。」
「你也是吗？」原本想问出口的这句话、我怕会把话题岔开所以就又吞了回去。黑色眼眸毫不掩饰地浮现出兴趣的小夜。将好奇心的排档一口气连踩了好几档，左右晃着脑袋充满疑问地问道「咦？咦？咦？什么变性？要怎么做？」并且还冲动地往前探出身子。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