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卷全

觉得能和他处得很好。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我在国小、国中时被班上同学欺负得很惨,甚至有过自杀未遂的记录。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拥有看清人性价值的能力……」

  「…………」

  勇树说得很认真,尾棲和志甫也都安静地聆听。

  「因为我有过那样的经验,说到看人的眼光,我自认绝不会出错。一兔是我们的伙伴,我不愿意就这样和他分道扬镖——而且,一兔和以前的尾棲很像,这让我更无法丢下他下管。」

  「——跟我很像?」

  没想到勇树会突然扯到自己,尾棲不禁愣了一下。

  「哪里像啊?」

  「啊,我好像能够理解。」

  志甫插话道。

  「就是『不管事情变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这样的想法很像吧。」

  「…………」

  「总而言之!」

  始终保持沉默的睦美终于开口。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把一兔追回来!」

  「我也要去!」

  「不行,要是太多人去的话,只会造成反效果。」

  2

  离开社办的一兔浑浑噩噩地走到学校的屋顶上。

  因为尾棲说要大家「快到社办集合」,现在离第一堂课还有一段时间。

  早晨的空气冰冰凉凉的。

  一兔走近护栏,背过身靠在上头。

  「…………」

  指腹在疲累的双眼间轻轻按摩。

  ——我的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又该怎么做才好?

  好几个人突然变成罪犯,诡谲的事件一而再地连续发生。

  两个不属于任何战斗集团的帕拉贝伦少女。跟踪她们一整天却只是徒劳无功。

  西园寺辽子的指摘——「犯人就在城户高中里」。

  然后,又发生了新的事件。

  犯人(同时也是被害者)嘴里不停低喃着「危险的兔子」这句话。

  这些线索也意味着——

  「你……是佐佐木一兔同学吧?」

  忽然,有人开口向自己打招呼。

  一个中年男性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兔身边。

  「永山老师。」

  原来是电影社的顾问老师。

  「好像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呢……」

  永山的语气透露出担忧。

  「看得出来吗?」

  「你的脸色很差呀。」

  「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

  「……这样啊。」

  「恶运好像老缠着我……」

  「恶运?」

  「家里的事,还有学校的事……我什么都没办法做好。」

  「所以你才会七早八早跑到这种地方来?」

  「其实我还想早退呢……」一兔苦笑着回答。「可是我也不想回家,光想到得和家人打照面就觉得麻烦……我大概是跟父母处不来吧。」

  听一兔这么说——

  「佐佐木同学!」

  永山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

  「不管是谁,都会有自暴自弃的时候。」

  「…………」

  「但是,你怎么可以说『跟父母处不来呢』,你妈妈听到一定会很伤心的。」

  「是……」

  一兔低下头。

  永山所说的话,让人感受到家庭亲情的重量。

  ——但是。

  一兔也听出比家庭亲情更重要的弦外之音。

  「永山老师。」

  「嗯?」

  「我只说和『父母』处不来,为什么你会知道是『母亲』呢?」

  3

  早晨的屋顶上,互相对望的老师与学生。

  「……这也没什么啊,当老师的知道学生家里有哪些亲人,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吧?」

  「那请问,我有几个兄弟姐妹……?」

  「…………」

  永山没有立刻回答。稍微思索了一会后,他答道: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