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敢这么对我们天魔党说话,别妄想能好手好脚离开!”
河田制止了按刀怒喝的两个手下,往前踏了一步。或许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气度吧,他将木头般粗的手臂架在胸前,采取了无法拔刀的姿势。
“又不是什么好花,何必急着凋零呢?”
冬马嗤之以鼻,回道:
“只敢背后偷袭的小人居然也说起大话来啦?要是这么有自信,现在立刻把花给摘了啊!你们三个尽管一起上无妨。”
“脑袋搬家以后,再后悔不该嘴硬可就来不及啦!”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
“好,我就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你。不过让你的血弄脏了店里也不好,咱们出去打吧!”
“正合我意。”
冬马转身走出茶店,河田等人悠然地跟随在后,每个客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伊织把最后一颗丸子放入口中,只嚼了两次便和着麦茶一起冲进喉咙里,一时间岔了气,最后还是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伊织冷着一张脸渗吐了口气,起身走向茶姑娘。
“那个男的是这里的保镖吗?”
这道突如其来的问题打破了紧绷的沉默。茶姑娘满心困惑,答不上来。伊织得不到答案,便把视线转到吉次身上。
“不,不是,那位大爷只是常来捧场,决计不是这里的保镖,和我们父女俩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们怎么敢违抗天魔党的大爷们呢?”
吉次犹如惊弓之鸟,似乎把伊织也当成了天魔党的爪牙。
“那就好,剩下的便交给我吧!”
伊织并不解释,拿起折好的外套披在肩上,转过身去。
他知道不该去刺激天魔党这些攘夷疯子,不过现在没时间把洋靴换成草鞋。明知和白痴扯上关系准没好事,但他还是插手了。
(是为了答谢店家的可口丸子?不对,我已经付了钱,道义上没必要再替他们出头。那我干嘛蹚这浑水?)
伊织自问,却得不到答案。
日头方过中天,将四把刀照得灿然生光。两方阵营离了十来尺远,互相对峙,杀气腾腾。
街道上不见旅客的身影,想来是怕遭池鱼之殃,逃入附近的茶店里去了。
河田见了伊织,不快地喃喃说道:“这小子原来是个假洋人?”然而伊织连瞧也不瞧他一眼,迳自走到冬马面前。他和冬马足足差了两颗头,得抬头才能与那双红眼对看。
“干什么?”
冬马扛着刀问道,显然是嫌伊织碍事。
“别打了。”
“阿丝叫你来劝架的?你回去店里跟她说,我绝不会输,用不着担心。”
伊织摇了摇头。
“我并非受人所托,也不是担心你。”
“那就乖乖闪到一边去,小鬼。”
“你给我听好了——”
伊织动了气,正要回嘴,谁知冬马却一手揪住他的衣襟,拽猫似地将他轻轻拽起,扔到一旁去。
伊织可没法子像猫一样空中翻身,结结实实地跌了一屁股。
他抬起头来,正要怒斥冬马一顿,却见眼前火花迸裂,刀剑交错,一道钝重的金属声振动鼓膜。
伊织完全没发现河田是几时逼近身后,只见冬马将河田的长刀挡在额头之前,飙风似的一击砍断了刀刃,划过他的脸颊,鲜血自伤口涌出,形成一条红线,滑落下巴。
“没想到你个头这么大,出招倒是挺快的嘛!不过最拿手的偷袭没成功,你还打得下去吗?”
“你我可是正面相对,岂能叫偷袭?”
河田掀起厚厚的嘴角。
“这只是打声招呼而已,接下来就要把你大卸八块啦!觉悟吧!”
两人双手青筋暴现,僵持片刻之后,又分别往后纵开。
见他们拉开距离,伊织趁机抱住冬马的腰,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腾出手来画魔法阵。他的指尖迸出了青光。
“小子,你会使妖法?”
河田察觉伊织的举动,握紧刀柄,大声喝道。
“你、你想干什么?别多事!”
“乖乖别动!”
河田挺刀猛进,打算将抱在一起争吵的伊织及冬马刺成肉串。逼近的脚步声和伊织的念咒声交叠着。
“——罗迪恩之飞将,驱使汝印,翱翔天际!飞翔!”
虚空之中的魔法阵散发着青光,放出了一阵骤风,将街道吹得尘土飞扬。
“天诛!”
气势磅礴的剑尖刺了个空。河田抬头一看,发现他的目标对象浮在空中;他跃起挥刀,却抅不着。
“你一个小鬼头,居然会施魔法?”
“我不是小鬼,我已经十七岁了。”
“十七?少骗人啦!你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