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十七世纪末期,英国皇家魔法院为了克服这个缺点而进行研究;他们将魔法阵与图形化后的咒文雕刻到实验对象身上,开发了能够持续魔法效力的技术,并将其命名为“咒纹”。咒纹不是绘制于空中,而是雕刻于肉体之上,因此能够独立于施法者的精神力之外,维持形状。一旦刻印完成,除非被施法者的身体毁灭,停止供应魔力,否则魔法效果不会中断。
理论上,如果刻上了治愈魔法的“咒纹”,即使在念诵攻击咒文期间,也能够恢复伤势,可说是一种划时代的技术;然而由于这种技术具有某种致命性的缺陷,因此终究未能渗透魔法界。咒纹化的魔法越是强大,施法者及被施法者的魔力消耗量就越大,因此只能应用于简易的魔法之上。以治愈魔法为例,实际上能够刻印在人体上的只有治疗轻伤用的低阶魔法,因此理论虽然先进,实用性却极低。
基于上述理由,现在知晓及使用“咒纹”的人极少;如今“咒纹”只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于浩如星空的魔法体系一角。
“真亏你一眼就看得出来。”
“没什么,只是从前曾受人之托,调查过咒纹的相关知识而已。”
伊织为免冬马追究这个牵强的谎言,便把话锋转向冬马。
“不过我可不知道你的咒纹有何功效。”
“封魔。”
冬马立即回答。听了这意外的答案,伊织眨动细长的睫毛。
封魔术能将魔法士的存在价值化为乌有,属于高阶魔法;启动魔法所需的咒文极长,魔法阵亦是复杂精细,要一次发动很难,要击中对手、封住魔法更难。若要将其咒纹化,便更是难如登天了。
“我很难相信这是封魔术,不过倘若真的是,便代表你和刻下这个咒纹的人都具有惊人的庞大魔力。”
伊织一面观看那精巧的图形,一面喃喃说道。
“施法者是我外公——大魔法士冯•西博尔德;而我是他的孙子,流有他的血,自然具备你所说的庞大魔力。”
冬马自豪地回答,但伊织听了却颇感怀疑。
西博尔德的确是位伟大的魔法士,不过这个咒纹的难度可不是一句流有他的血液便能打发的。尤其被施法者冬马必须承受庞大的魔力负担,照理说,在剧烈的消耗之下,应该连日常生活都有困难;然而冬马却能照常过活,其中应该另有机关。
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有另一件事令伊织存疑。
“西博尔德先生为何要在你身上刻印咒纹?对亲生孙子这么做,有何意义?”
冬马闻言,惭愧地抓了抓脑袋。
“听说我十岁的时候闯了一场祸,不过不知何故,我现在并不记得。我外公回荷兰之前,说他下次来日本时会替我解除咒纹。我本来相信他一定会回来,便姑且先学剑术,没想到我都升到了本目录他还是没回来。我已经十七岁了,连一天也不能再等,得尽快解除咒纹,学习魔法。”
冬马从袖中取出一本洋书,放在伊织眼前,就着盘腿的姿势鞠了个躬。
“拜托你替我翻译这本书。”
“这是什么书。”
“书里有写到我身上的咒纹。你打开看看,里头有同样的图形。”
伊织兴致缺缺地拿起魔导书翻了一翻,翻到了绘有黑龙咒纹的页面,便停下手指,交互对照书上与冬马胸前的图形。
“的确一样。”
“对吧?我想里头应该也有解咒的方法。”
伊织抬眼瞥了乐观的冬马一眼问道:
“这书是从哪儿来的?”
“藏在鸣泷塾的地下室。我想这应该是我外公的东西,就带走了。”
伊织略读几页,似乎是本搜罗古今封魔术的魔导书,应该是近百年内写成的,而非古书。书中并无记载作者的姓名,但作者似乎是个相当谨慎之人,撰书时使用了多种古代语及卢恩符文暗号。
“你译得出来吗?”
冬马披上长衫,满脸担心地问道。
“译得出,只是要找出暗号法式得花费一番工夫。不过就算翻译了,里头也不见得写有解咒的方法。”
“到时我会再另觅线索。”
冬马兴冲冲地说道:
“我得付多少钱?”
伊织立即回答:“不用。”t
“你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是亲兄弟明算帐,钱不算清楚,会影响咱们以后的交情。”
“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要免费替你译书,而是我不打算翻译,所以你也不必付钱。”
“你不答应?”
伊织点头,转向书案,重新开始翻译,羽毛笔又在洋纸上飞舞起来。
“你都听完了来龙去脉还拒绝,太狠心了吧?”
“我又不是不听理由便一口回绝的,而是听了以后觉得力有不逮,所以才拒绝。你该知足了。”
“你刚才不是说译得出吗?哪里力有不逮啊?”
冬马追问,伊织无视他,将笔尖放入墨水瓶中。
“你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去翻译那么复杂的书。”
“我可以等你译完手上这本书啊!反正我都等了七年了,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