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这是我这个姐姐的任务。
听到第五首的时候手机响了。真难得,是神野同学打来的。他上次联络我已经要追溯到他找我商量贽人那次了。
『我跟你说,Cookie86在大阪有现场演唱,我应该有办法拿到票。时间是下下个星期天,也许是赶了点。可不可以帮我问乌子能不能去?』
实祈之前好像说过,苦涩委内瑞拉这个团名的由来是仿效他们所敬爱的乐团。她希望自己的乐团也务必要是甜食的名字。
「我要去!」
答得真快。实祈用吉他表现自己的喜悦,音符在跳舞。那是我不曾听过的曲调,这是不是叫放克(funky)?
我对着手机表示OK。
「没问题,要三张票。」
「我看左女牛小姐最近喜上眉梢耶!」大谷同学边扬扇子边说:「照这样下去搞不好会长出兔耳朵喔!」
「是为什么呢?一定是因为我过着有节奏的生活吧?」
这么回答的我声音也显得雀跃。怎么会这样呢,我和那两个人在一起,对声音就愈来愈敏感了。
「相较之下广峰就是被打捞到陆地上的鱼了。毕竟他的头也不是鸟头,要他三天忘记是不可能的,但三个星期应该就会恢复了。从非常客观的角度来看,左女牛小姐和他断绝来往是个英明的决定。水深五公分是住不了人鱼的。就这点来说,左女牛小姐会选择神野真国还真是慧眼识英雄。那种人进入大学以后突然脱胎换骨、风光亮相的例子在这世间一点也不稀奇,特别是那家伙似乎擅长玩电子乐器,未来蜕变的机率也相当高,以投资来说,——」
「抱歉,我跟神野同学并不是那种关系,勉强要说的话应该是同盟吧?」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变得愈来愈多。其实也不过就是开始会在练习后一起去哪边逛逛而已。
昨天我们到电玩中心玩了三人玩的击退外星人游戏跟问答游戏。实祈玩起游戏来逊得跟七年前一样,一点也没变,最后甚至还看3D画面看到头晕。
「无聊。」
实祈为了三百元闹别扭,于是那天就此打住。
今天我们去保龄球馆,不过实祈在这里也是有八成都在洗沟。
「没意思。」
看到实祈闹脾气,我们两个都笑了。
我想电玩中心和保龄球馆一定就像实祈说的那样无聊没意思,跟明年就要成为准考生的我们愈来愈无缘了。
但我想让实祈知道各种无聊没意思的事情。
我想让实祈知道许多孤单一人时做不到的事情,当作她下次复活时的精神食粮——这样讲会不会太不吉利了?
打完保龄球以后,我们沿着河边走回家,走着走着实祈突然挤进我跟神野同学之间。彼此的手自然就牵在一起,宛如夫妻和小孩一家三口一样。
要是实祈不要沉着一张脸就更好了。
我立刻就知道实祈有烦恼,因为我是实祈的姐姐。
「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还有,要爱惜性命。」
实祈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感觉有点郑重,令我感到不安。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我想那些家伙就快来了。」
夕阳染上实祈。夕阳的橘是那么样地温暖,却显得阴暗。
「我累积的记忆应该还不够吃才对。不过那些家伙似乎在观望。那些家伙要是逼近了,到时候拜托你们——」
我不禁握紧实祈的小手。
这个规则没有缓刑,也没有酌情,敌人不会等我们。反正要是那天到来,不管我做好多少心理准备还是会哭吧!那天我是怎么杀掉实祈的?总不可能是直笛吧……钝器?铁锤?似铁橇的工具?我的手一直记得那撞击的振动,每天晚上我都作梦,一再地提醒我:这只手是杀了妹妹的手喔。
既然总有一天终将结束,至少在结束前要过得更美、更充实。
日子愈来愈短了,那像是在显示实祈的寿命一样数人忧郁,但关卡缓慢而确实地逼近。
留下来的那一方必须要跨越那个关卡。
「我说神野同学,你有空吗?要不要两个人一起去KTV?」
我想和神野同学一起跨越那个关卡。
跟神野同学说我喜欢你吧!同盟之间不该有所隐瞒。
神野同学不知道是不是察觉气氛跟平常不同,他抿紧嘴唇后,摆出笑容。
「那刚好,我也有件事非跟左女牛告白不可。」
告白。没错,神野同学这么说了。
我们去了平常那家KTV,一说是两个人,对方就安排了一问相当小的包厢给我们。光是桌子、沙发、电视器材就塞满了整个包厢。
「对不起喔,突然邀你来。」
我用笑容掩饰真心。之所以挑KTV包厢,就是因为别人绝对看不到。这是重大的秘密会谈,当然也不能给实祈加入。
「我才要谢谢你,我犹豫过该不该说。」
我忽然想起和神野同学在咖啡厅见面的那天。神野同学那虚弱得好像快放弃的表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