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不狩猎 她们唱歌 用歌声革命世界
出自苦涩委内瑞拉【巫女】
我——藤原保参加了我们国中的校外教学。
住宿地点是山上的温泉街。这里离滑雪场也很近,冬天似乎相当热闹。但在夏天,而且还是六月这种尴尬的季节,根本没什么人会来。狭窄的温泉街悄然无声,好像被放射线污染了一样。建筑也大多显得老旧,我们住的旅馆也是其中之一,那间能够容纳众多旅客的大旅馆就位在另一条路上。
尽管如此,大家都玩得很尽兴。我们用饭盒煮咖哩,在唯一光源是路旁两台自动贩卖机的漆黑村子举行试胆大会,之后分发冰淇淋大家一起吃。
但那天晚上吃过盒装冰淇淋后数小时,笑声就突然中断了。
因为人烟绝迹了。
「认为这是『神隐』的人举手。」
我环视众人的脸这么问道。
地点是我们这组的房间,本来是五个男生分到这间榻榻米房间,不过现在是三个男生和三个女生,其他同学统统不见了。
包括我在内,六个人全部举手。深井不耐烦地边抓头发边举手,田沼看了女生一眼以后才举手;接下来是女生,榊原边叹气边举手,顽皮的桂举双手,爱知川怯生生地像大佛一样把右手举在脸旁边。
「也就是这么回事。」身为这个房间负责人的我环视周围一圈。「其他人都遇上了大规模神隐。既然如此,我们该做的事就是别被消除掉。」
「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做啊?」
榊原面带愠色这么说道。就连榊原都没什么霸气,要知道平常她总是顶着一头从背后看会误以为是男生的短发在运动场上叱吒风云。不过那身粉红花俏睡衣也不像榊原会穿的衣服,这家伙大概也没料到自己会来男生房间求救吧!
「我们再来整理一次状况,听我说。」
我叙述起组员的消灭。首先是吉冈抢先进大浴场以后就失踪了,剩下四个组员直呼不可思议到处找人,却一无所获,于是只好要相泽留在房间看管贵重物品,其他人到老师的房间报告,没想到这次换老师他们不见,到旅馆柜台去也没人在。我们心想不对劲,回房间一看时,相泽消失了。
以上就是我们这组的经历。然后在我们因相泽消失而求助无门之际,桂她们那组的女生就来了。桂说因为人突然都不见了,于是开始造访各个房间,发现女生全灭以后就不抱希望依序敲起男生房间的门,最后终于在我们房间找到人。柔弱的爱知川几乎就快哭了出来。
「——这么说,除了我们以外果然已经不剩半个人了?」
我问桂。起初我把视线稍微往下拉避免看她的脸,但当目光一来到浴衣胸前时,视线突然又回到脸上。
「空空荡荡的喔,真的。一般说到修学旅行的晚上十点,应该是不管哪个房间都在玩UN O或大富豪搞得人来疯的时间不是吗?然后就是处罚游戏『去喜欢的女生房间!』『咦咦~真的假的』才正常不是吗?可是却静~悄悄的喔。这又不是老人会温泉旅行,十点钟就上床睡觉那还得了,于是我就拿着枕头出去突袭了。大喊着『新撰组参上!把手举起来!』
可是却没有半个人耶。这样大喊新撰组的我岂不是很丢脸吗?于是我就笑纳了配茶的奶油馒头。话说旅馆除了茶点以外,偶尔也会有梅子茶吧,我很喜欢那个梅子茶喔。因为平常不会买梅子茶不是吗——啊,抱歉,离题了。
总之就是没有人。然后我垂头丧气回到房间,发现奈留不见了,本来还以为是去了厕所,却不是那样。」
桂边玩自己的辫子边叹气。
「你们有人目睹别人消失的瞬间吗?」
桂旁边的榊原摇摇头。神隐不曾在我们面前发生过半次,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给任何外人进来,也就是笼城。门当然要锁上,厕所用房间里面的就好,就算搞错也千万别出走廊。虽然深井抱怨这样会很热,但榊原说了「现在事态紧急,请你忍耐好吗!」这样的话要他闭嘴。
「总之我们就等到天亮吧,天亮以后我们就下山。」
这里离山脚的车站十公里,我并不想在半夜走下去,等早上就有一天五班的公车会来。
「干嘛那样,打电话叫国家公权力来不就好了吗?这么大的事件耶!」
「桂,你以为警察会相信整间旅馆都碰到神隐这种话吗?」
时钟指着十点半,这正是修学旅行的学生闹翻天的时间。那种话肯定会被当成玩笑。
「我赞成阿藤。」田沼支持我这个组长,深井也跟进说「就交给藤原作主」。至于女生的话,桂说「只要能得救,怎样都好」,不想一个人回去的榊原比照办理。爱知川的沉默似乎可以解释为同意。
全体一致通过笼城。
「那么,既然决定了,就来玩游戏吧!」
桂从她带来的袋子里面倒出了约十种纸牌游戏。除了UNO或扑克牌这类家喻户晓的纸牌游戏之外,连『革命断头台(Guillotine)』『核子战争(Nuclear War)』『富饶之城(Citadels)』这种听都没听过的游戏都有。虽然感觉不正经,不过我们的确正缺工具打发时间。(译注:革命断头台,游戏背景为法国大革命的纸牌游戏;核子战争,Flying Buffalo发行的桌上游戏:富饶之城,德国人发明的斗智纸牌游戏。)
我们决定先玩大富豪,由爱知川负责洗牌。她像赌场发牌员那样使牌交叉重叠洗脾,发牌的手法也有模有样。我一夸她的技艺,她就回答:
「这叫作鸽尾式洗牌法(Riffle Shuffle)喔。」
然后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