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正翻阅著一本手表的型录。
「吾辈乃是宇野。从北方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你了。」
阿仁毫不畏怯地握住吸血鬼冰冷的手。
「话说回来,既然你叫做玄武,那么你的实体是乌龟罗?」
「……咦?恩、恩。」
萤进入农业大学後发生的一连串趣事。
据说司掌北方的玄武外型结合了乌龟与蛇的特徵。不过若要说阿仁的实体就是那种异形,我倒是有点难以想像。
「所以鲜血的味道就像鳖跟眼镜蛇吗?吾辈最近改走健康路线,这样对身体好像不错呢。」
「你不是喜欢像深闺大小姐那种女孩吗?」
「那么杉井帮我去东急HANDS买那种类型的衣服回来。」
「那种衣服是在HANDS买的吗?你只要COSPLAY就满足了吗?」话说回来,你应该自己去买吧。
「我是第一次,会不会痛啊?」
好了好了。这种烂梗就不用提了。我让阿仁坐在巨大的布偶上,并且把男爵赶回棺材上,接著开始收拾散乱的杂志,整理出一个可以正常交谈的环境。
「是这样啊。目白的鼬鼠也说要考验你啊。」
听完阿仁所说的话後,男爵露骨地以乐在其中的语气这么说。
「目白的那只鼬鼠打从以前开始就最爱使这种坏心眼了。」
「他叫男爵拿什么过去呢?」阿仁跪坐著栘向棺材。
「吾辈的情况并不是那样。他要吾辈在旅馆长期租下一问房间,然後那个叫香美的女人每天都会过来照顾吾辈。」
「……咦?」那算什么?根本就不是什么考验吧?
「你们也知道,香美是个娇滴滴的美女。那样的美人不分昼夜地待在吾辈住的套房里,而且还无微不至地照顾吾辈。如果是平时的吾辈,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将獠牙刺进她的脖子里,不过一想到这有可能是为了测试吾辈能否压抑吸血的冲动,并且专心地撰写原稿的考验,吾辈还是一边大口暍著番茄汁,一边忍耐下来了。」
的确,男爵的字典里似乎没有忍耐这两个字的样子。
「那结果怎么样了?」
「吾辈的焦虑感似乎化为灵气遍布了整个城市,导致动物系的低级灵全都暴动起来的样子。至於目白那只鼹鼠是如何应付那种情形的,吾辈并不清楚。吾辈虽然忍到了第七天,不过在脱稿的那一瞬间,黑暗的一面却挣脱了心的束缚,并且袭击了香美。而尸鬼与亚里沙刚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闯了进来,所以吾辈还来不及下手,事情就结束了。当天晚上,吾辈就被叫到目白去,然後得到了丰岛区的户口名簿。」
「咦、咦?那样就合格了吗?可是你不是出手了吗?」
「虽然吾辈没有问得很清楚,不过合格与否的标准大概是只要撑过一个礼拜就好了吧。」
「唔。这跟头子告诉我的考验完全不同……」
的确。男爵的情况似乎完全无法作为阿仁的参考。
「那么目白那只鼬鼠叫你做什么呢?」
阿仁对男爵说明考验的内容。那是对谁而言都非常重要的东西,但也是能毫不保留地轻易舍弃的东西,同时也是能随时以原本的形式拿回来的东西。
「恩。很像目白那只鼹鼠想得出来的谜题。」
「男爵,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啊?你和头子打交道的时间比我们久吧。」
「对吾辈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当然是血。这会不会就是正确解答呢?血对你们而言也很重要吧。」
「我们跟男爵你不同,我们可是还活得好好的呢。要是把血全部舍弃掉就死了啦。」
而且血也无法轻易地拿回来。
看来这趟造访似乎要以毫无收获告终了。当我们正准备离开男爵的房间时,阿仁突然回头问:
「为什么男爵不惜忍耐到那种地步,也想搬来池袋呢?」
那是个直逼核心的问题。大概也是最重要的理由。
男爵只用太阳眼镜底下的眼睛笑了笑,然後立刻回答:
「跟你一样啊。这里有很多有趣的玩伴。所以住在这个城市真是再方便不过了。」
「为什么你知道我的理由跟你一样呢?」
「吾辈一看到你的眼睛,马上就知道你是个怕寂寞的孩子啊。」
阿仁突然绽放出笑脸,然後冲向棺材。
「朋友抱抱。」
喂,我不是叫你不要随便看到谁都扑上去吗?
「那么吾辈就以朋友咬咬作为回礼。」
听到男爵说出这种话,我立刻扔下穿到一半的鞋子,并且冲过去把阿仁从男爵的怀里抢回来。
「你连朋友的血也要吸吗?」
「唔,这个嘛,只要对方是美女,吾辈都会赠与这个友情的证明。」
「那才不是友情呢,而且阿仁也不是女的。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好做吧?」
在我拼了命地主张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男爵只和阿仁交换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