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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好一段时间,我和编辑就像坏掉的订书机一样隔著话筒恪恪地笑成一团。
『话说回来,我们编辑部也有供作家使用的别墅呢。』
面对编辑突如其来地转变话题,我只回了一声「哦」,同时感受著不太平顺的呼吸。
「这样啊,GA是冲绳啊。真好啊。我们家的是在网走呢。』
「……哦、哦。在北海道啊。接下来的季节好像很难熬呢。」
『只要一下起大雪,大概连出门都办不到吧。对了,可以把不遵守截稿日期的作家关在那里吧。』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个,月底、月底一定交稿!请您通融一下!我会先把初稿交给您,接下来都会不眠不休地写稿的。哎呀,真的非常抱歉,我这次一定会准时交稿的!拜托您了!」
『是吗?来得及吗?』
「绝对来得及!」
『那就请你好好努力吧,我会为你加油的。』
我把切断通话的手机按在坐垫上,然後叹了一口仿佛可以传到西表岛的长气。
如果逃得掉的话,我想再次逃到那个有盛开的扶桑花、洁白细砂,以及湛蓝海洋的国度。不过我的世界既不在萤幕里,也不在被窝中。现实的手指敲打现实的键盘,我的世界只存在於两者的夹缝之间。
所以我拿起枕边的马克杯,灌下已经完全冷掉的咖啡,然後连续点击原稿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