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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这次也没有特别做些什么事情。一切都只是偶然罢了。
亚里沙偷偷地笑了起来,然後才总算站起身子,解放了我。
「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小说家,是不会在那种时候冲出去的。」
「因为亚里沙那样的行径根本就形同自杀啊,而且你的手臂也早就已经伤痕累累了。」
「哎呀。你是在担心我吗?」
「那、那当然啊!」真的火大起来的我试图站起身子。这时,亚里沙再度把身体凑过来,并且把额头靠在我的胸膛上。
我就在双手撑在背後的状态下再度僵住了。
「那么就让我再稍微依赖小光一下吧。其实我的伤势还满严重的,所以身体现在完全动弹不得呢。」
「是、是这样啊。」虽然跟我动弹不得的理由完全不同就是了。
温柔的微风逐渐拨开云层。船身的晃荡也平静下来,转变成引人人眠的频率。再度升起的暑气逐渐烤乾了贴在身上的湿衣服,感觉有点痒。我们到底得像这样一直黏到什么时候啊?当我在阳光下重新打量起亚里沙的夏季洋装时,我才发现连裙子也烧得千疮百孔了。那双美腿毫不吝惜地裸露在甲板上,让我感到相当困窘。
「那、那个,你的伤得赶快治疗才行……站、站得起来吗?」
当我正准备将肩膀借给亚里沙,好将她搀扶起来时,背後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你、你、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啊?」
我转头面向尖叫声传来的地方,只见饭纲的脸胀得通红,嘴唇不住颤抖,竖起来的尾巴像闪电般扭曲。虽然吓了一跳的我试著站起身子,不过令人惊讶的是,亚里沙居然比我还早跳了起来。
(插图)
「你不是身体动弹不得吗……?」’哎呀,对不起。那是骗你的。」
「人家费尽于辛万苦才把符纸撕掉,结果出来一看,小光你、你、你在对亚里沙做什么啊?」
「饭纲,请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有过一点肌肤之亲而已。就像这样两人打赤脚缠在一起而已。」
「拜托你不要故意让误会加深啦。」
「哦——放晴了放晴了。萝莉猫怎么啦?又被辛吉司的花言巧语哄骗了吗?」
艾姆从船舱的窗户里采出头来。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艾姆,快点出来啦!还有男爵也是!快点!」
饭纲尾巴和耳朵上的毛都竖得像针一样尖。把所有人都赶出船舱後,饭纲便抓住亚里沙的手,试图把她拉进船舱里。
「啊,等、等一下,饭纲。」
当我出声叫住饭纲时,她僵硬地动了动尾巴,然後才转过头来。她绷著一张脸,还故意不直视著我。
「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
「恩?呜、恩恩。」饭纲在那一瞬间瞪了我一眼,然後又再度把视线瞥开。她尾巴的角度缓和下来,耳朵也随轻柔的风摇摆。
「你总是这么乱来。我可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在干嘛耶。」
「恩,这点真的很抱歉。」
「凑巧成功也就算了!要是死了该怎么办啊?」
饭纲突然逼近我,并且用手指戳著我的胸膛。她的眼里还残留著泪水。
然後饭纲倏地转身,并且用尾巴使劲地拍打我的脚,接著便冲下通往船舱的阶梯,溜进门里去了。
「亚里沙也快去换衣服吧,石垣岛快到罗!」
「那么在这段期间内,我就把小光的活跃表现偷偷地告诉饭纲一个人吧。」
我们三个男人一边隔著门聆听两位女性的对话,一边靠在船尾的栏杆上,眺望著西表岛那浮现在深蓝色海平线上的淡薄影子。
「你们是怎么打倒鹤的?亚里沙不是什么都没带吗?毕竟她的两只式神都被烧掉了。」
男爵所说的话让我突然惊觉到,这么说来的确没错。式神是亚里沙的手足,同时也是武器。而这两具式神在那个时候就被小光用射线烧毁了——
所以走出船外时,亚里沙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
那个人真的打算靠战斗以外的方式解决事情吗?我真是服了她。明明她拥有据说足以降服关东圈内所有妖怪的灵力啊。
「只是和对方谈谈,就只有这样而已。」
「是吗?归根究柢,阴阳道就是这种东西啊。」
「呜哈哈,辛吉司差不多也该拜亚里沙为师了。这样就能在密室内进行一对一教学哦。毕竟所谓的阴阳道不就是女人为阴、男人为阳吗?」
闭嘴,你这个性骚扰淫梦魔。
「话说回来,吾辈想请教一件事情。」
男爵一边凝视著在船的後方呈八字型扩展开来的白色浪花,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什么事?」
「吾辈跟艾姆,这回完全没有出场机会吗?」
就算察觉到这种事情,你也别说出来嘛。
「别在意啦,男爵。拯救马子跟煮饭是辛吉司的职责,之